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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容偷笑,“陸大叔,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我娘才對,她想不想你,是藏在心里的,我也看不見摸不著啊。”
“唉,看來是沒有念上一兩句了。”
陸副將臉上有點失望。
秦容又忍不住笑道,“就算念,娘也不可能在我面前念呀,肯定是偷偷的,萬一真的念了,大叔你可就冤枉她了啊。”
陸副將思忖了一下,“是這個道理,唉,她能念著我,睡覺我都笑。”
秦容心想,陸副將這樣高大英挺,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又身居一定的職位,雖然已經三十歲了,可待嫁的少女看到他,也會忍不住心動吧,娘的心里,肯定不是無動于衷。
“大叔,守得云開見月明呀。”
她促狹道。
“是,我沒有競爭對手,相信精誠所至金石所開,不像。”陸副將拍了拍裴辰州的肩頭,“州伢子,邵少尉也很優秀,你可要加油守住這丫頭,要真有一點變心了,也怪你自己。”
裴辰州臉色肅然,“我不會給別人任何機會。”
邵豐庭抿了一下唇角,“公平競爭,機會不是你給的,是別人應有的。”
裴辰州臉色一黑。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爭得過我。”
陸副將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到兩個人爭來奪去,剛才心中的一丟丟黯然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容丫頭好女難求,你們兩個大老爺們爭歸爭,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因此耽擱了要事,也不能傷害到容丫頭,不然,可別怪我不給好臉色。”
“陸副將放心。”裴辰州認真地說。
他捅自己幾刀,也不會傷害容丫頭,更不會讓別人動她一根汗毛。
“我的辦事能力,陸副將還不知道嗎?”邵豐庭也說。
秦容有點無語,她只希望和裴辰州好好的,邵豐庭偏要來插上一腳。
到了下面的路上,兩個士兵推著一輛推車回來,上面蓋著一個人,腳和凌亂的頭發露在外面。
方家人從另一邊沖過來,掀開布一看,大哭的大哭,暈倒的暈倒,亂作一團。
看到這一幕,大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把人帶回去好好安葬吧,喪葬費就由營地出,同時,給你們二兩銀子補償。”
陸副將說。
畢竟出了這種事情,是營地的疏忽,而且方家損失了一個勞動力,也要給一些彌補,好撫慰人心。
方家人這才好受了一點,人已經沒了,能好好處理后事,拿到補償,多少是個安慰。
到了秦容家院子,就聞到炒菜的香味源源不斷飄出來。
“咳,這香味熟悉,我整日想念著,連自己的飯菜都吃不香了。”
陸副將說著,加快了步伐。
最重要的,其實不是吃,是那個人。
萬氏炸好麻辣排骨,才把菜打起來,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出來看了一眼,目光在接觸到陸副將的一瞬間,閃爍了一下。
她很快掩飾了過去,可是,還是被陸副將捕捉到了。
心里面暗喜欣喜,看來,她的心中,也并不是完全沒有他啊。
桌上,已經做好了好幾個菜,鐵鍋里,一陣鮮美的香味沁出來。
“這是雞肉......咦,又有點不像。”陸副將摸著下巴,臉上帶著疑惑。
“猜啊,肯定吃過。”
萬氏笑笑,接著下一道菜,下一道是做土豆紅燒肉。
陸副將把吃過的肉都回憶一遍,總算是回過味來了,“蛇肉?”
“咳咳,看來大叔你還不算遲鈍嘛。”秦容眉梢一挑。
“你們去山上抓蛇肉啦?”陸副將深深吸了一口白色的水霧,和中藥一起煮,真的是香死人了。
秦容將那天的事情說了,陸副將道,“這條蟒蛇能被你們吃,是它的福分,特別是萬妹子和容丫頭要多吃一點,蛇肉能美容。”唯美
“我不夠美,我娘還不夠美嗎?”秦容打趣道。
“美,很美,可還能更美。”陸副將看著萬氏,由衷地贊賞道。
萬氏臉頰微微一燙,陸副將本來就長得英挺,這樣看著她,她的心跳也忍不住加速。
上次那一條蟒蛇,秦容和萬氏處理了,用鹽巴和麻辣腌上,放在水井底下“冰鎮”,足足有一百多斤,秦容打算分一點給菱花家,州伢子家,還有營地。
裴辰州去接吳氏來了,看到秦容站在雞舍旁,往里面抓雞。
那些雞似乎知道厄運將至,咯咯咯叫著往一旁擠。
“容丫頭,用不著。”裴辰州不好意思地說。
“啥用不著,你被任命少尉用不著,那什么時候用得著?”
秦容把一直肥大的公雞拎出來,家里有三只大公雞,宰殺一只也沒關系。
裴辰州心里暖乎乎的,“那也不用宰殺大公雞。”
“大公雞,預示著男人的雄風,不拿它來獻祭可不行。”秦容摸著大公雞的頭,大公雞微微掙扎著,眼睛滴溜溜地轉,帶著不安。
“丫頭,州伢子任官了,以后也有更大的本事照顧你。”吳氏欣慰道。
她從來不指望裴辰州成什么大器,畢竟州伢子從小沒有念過書,只要能一生平安就是了,特別是他經常上山打獵,不要遇到啥風險意外,已經是她這個當娘的最大的心愿。
可是沒想到,州伢子轉眼就成了她的驕傲,也成了全村人羨慕的對象。
知道州伢子被任命,她心里面滿滿的都是驕傲。
有兒如此,她這個當娘的,還有什么不知足呢?
“嬸子,我和州伢子兩個相互進步,相互照顧。”秦容吐吐舌頭說。
“好,好,嬸子還得好好感謝你,要不是沒有你,州伢子也沒有今天呀。”
吳氏感激道。
沒有秦容教讀書識字,裴辰州是不可能有上升的機會的,秦容可以說是裴辰州這一生的貴人了。
秦容心頭默默地想,他們還年輕,還會有更好的未來。
大公雞一半燒了黃燜雞,一半燒了雞公煲。
等到天快要黑的時候,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就做好了。
陸副將一直在給萬氏打下手,看著那些美味佳肴,口水嘩啦啦地流,摩拳擦掌道,“你們兩個,可要少喝一點,少吃一點,不然咋扶我回去?”
裴辰州在營地上有了一個獨立的屋子,有任務,或者需要操練的時候,要留在營地上。
“陸大叔,你這樣就不厚道了啊。”秦容說,“你自己想多吃,想多喝酒,就要委屈別人。”
“咳,傻丫頭,我這不是開玩笑嗎?怎么,心疼你的州伢子了?”陸副將大笑。
秦容嘴角抽了抽,“反正州伢子要吃得飽飽的,喝得夠夠的。”
“好,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陸副將拍拍裴辰州的肩頭,“州伢子,好福氣。”
裴辰州唇角勾起,嗯,他也覺得他很有福分。
酣暢淋漓地喝了一頓,中途高少尉加進來,幾個男人都醉了,陸副將醉得最厲害,裴辰州和邵豐庭還能正常走路,高少尉喝得更少,畢竟晚了半席。
他只陸副將小幾歲,五官普通,身材高大,眉眼成熟穩重。
扶著陸副將,道,“陸副將交給我,你們兩個相互照應一下。”
兩人都嫌棄地看了對方一眼,他們寧愿摔倒在地上,也不會照應情敵。
“萬妹子,我明天,明天再來看你。”
陸副將迷離的醉眼,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萬氏,要多舍不得有多舍不得。
“明天來,幫你,割馬草,打豬食。”
陸副將又揮揮手說。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一點,別摔到了。”萬氏語氣聽不出什么。
“呀,萬妹子你這是在關心我。”陸副將一下子就激動了,身體的幅度也大了一點,一不小心就往地上摔去。←→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