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被發現身份,宮染就是南堇第131章被發現身份,宮染就是南堇→:慕容嘯心里一震,他預感對了。
元帝這句話就像一把刀子般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稍有不慎,就是腦袋落地。
慕容嘯垂著眼眸,波瀾不驚:“確有此事,不過當年蕭念亭在師門里犯了錯事,被師父一怒之下便逐出了師門,直至他背叛東臨被抄斬,我們之間都再沒有任何交集。”
“原來是這樣。”
元帝瞇著眼神,眼底閃著明明滅滅的暗光。
和慕容嘯又順便聊了一會兒,元帝便讓他回去了。
慕容嘯剛走出御書房,元帝便靠著椅背凝思,眸色陰沉得像是黑霧。
片刻后,他問景乾禮:“慕容嘯和蕭念亭同出師門一事是你查到的,你認為方才慕容嘯說的是真是假?”
景乾禮遲疑:“這兒臣不好說。”
“你盡管說便是,說錯了朕也不會怪你。”
景乾禮眼神輕閃:“那兒臣便直言不諱了。”
“兒臣覺得,北陵王定是對父皇有所隱瞞。”
元帝眼底暗了幾分:“他若隱瞞朕,可是欺君之罪,慕容嘯難道不怕朕抄了他們慕容家。”
“那若是他有意謀反呢?”景乾禮意味深長道,在看到元帝臉色驟沉的時候,他嘴邊浮現一絲陰險的笑意。
把慕容家都推到刀尖上,他不信父皇還能忍得住。
元帝沉聲:“來人,去看看國師來了沒有,趕緊讓他來見朕。”
方才慕容嘯進宮沒多久,元帝就讓人去宣宮染了,這會兒應該在路上了。
景乾禮的眸色悄然沉下,父皇真是又信任又依賴宮染,無論什么事都找他來商量。
慕容嘯走在出宮的路上,心里的那股寒意遲遲不散,他知道元帝對慕容家越發猜忌了,慕容家的處境也更加艱難。
正走著,他看見不遠處走來一道身影,那抹雪色白衣尤為亮眼。
男子一身風華絕代,遠遠的就能看出來。
慕容嘯距離有些遠,看不清男子的模樣,便問身邊引路的太監:“面前那個是哪位同僚?”
他十幾年不上朝堂了,也極少出門,朝廷那些新貴他都不認識。
太監答:“回北陵王爺,那位是國師大人。”
就是那個把他家丫頭的魂給勾走的宮染?
慕容嘯心里頓時來氣了,他得去警告這小子一下,讓他離他家丫頭遠點!m.xiumb
思及此,慕容嘯便大步走上前。
宮染看見對面走過來慕容嘯眼神一凝,停下腳步驟然轉身,有再返回去的意思。
混賬東西還想跑!
慕容嘯氣的直接運起輕功堵在宮染面前:“我說國師”
當他看清宮染的臉后猛得后退兩步,心頭狠狠一震。
像,太像師妹了
“你”慕容嘯囁嚅著唇角,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北陵王爺,在下宮染。”
宮染是一品國師,權勢只在元帝一人之下,在慕容嘯面前都要被他尊稱一聲“國師大人,”但他在慕容蕭面前卻是自稱“在下,”這是對慕容嘯的一份敬重。
“你、你是”慕容嘯喉頭堵了千言萬語,卻是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他心底那份猜測一直在眼里涌動。
眼前的男子和師妹太像了,他的相似和肖憶凝的完全不同,他是讓人一眼就能聯想到師妹,而且越看越像,因為兩人身上的氣韻也是一樣。
師妹當年也是這般冷清出塵,遺世獨立。
而肖憶凝只是眉眼間有著幾分相似,可身上一點都沒師妹的韻味,反而越看越不像。
“國師大人,皇上正在御書房等著您呢,讓您趕緊過去。”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來稟報。
“北陵王爺先失陪了。”宮染略微頷首,說完便離開了。
慕容嘯站在原地久久愣神。
十幾年沒上過朝堂了,他竟然今日才知道這位遠近聞名的國師長什么樣
宮染來到御書房,元帝便對景乾禮擺擺手:“你先退下吧,朕和國師聊會兒。”
景乾禮藏起眼底的不甘:“是,兒臣告退。”
走出御書房后,他臉上浮現陰沉之色。
父皇竟然這么看重宮染,有什么話還要防備他這個親生兒子。
景乾禮回到東宮,心腹便道:“殿下,大皇子在書房等著您。”
景乾禮推開書房的門,率先發話:“你這招真的能管用?確定能除掉慕容家?”
“二弟難道對自己還沒信心嗎?有了你的推波助瀾,慕容家這根刺會在父皇心里越扎越深,遲早是要拔掉的。”景言煜輕輕笑言。
景乾禮飲口茶,心里的顧慮消散不少。
“大皇兄為何想要跟孤合作?”他質疑的眼神看著景言煜。
慕容嘯和蕭念亭同出師門這件事還是景言煜告訴他的,說是想要跟他合作,目的就是搞垮慕容家。
自從慕容柒屢次拒絕他的拉攏后,他就改變了計劃,既然慕容家不能為他所用,那他必定要毀之。
景言煜來找他合作也正好合他心意。
景言煜溫笑:“我只是想給自己謀個后路罷了,日后二弟登基,希望能對我這大哥善待幾分。”
原來是想著討好他了。
景乾禮心里嗤之以鼻,但又很享受景言煜的恭維,看著他身下的輪椅,心里那點猜忌也消失不見。
比起和別人合作,景言煜確實更讓他放心,畢竟一個殘廢之人對他的皇位也沒威脅不是?
這般想來,景乾禮的語氣都好了很多,笑道:“大哥放心,等孤登基后,定會幫您安排妥當。”
“那就多謝二弟了。”景言煜點頭道謝,又道:“母后被禁足的事情,我這邊有個辦法能幫忙。”
景乾禮一驚:“你有什么好辦法?”
景言煜附耳低語了幾句。
景乾禮遲疑:“這個辦法能行?”
“不試試怎么能知道行不行呢。”
慕容嘯回到王府后,臉色還是恍惚的,他直奔落棠院。
“老王爺?您怎么來了?”青辭訝異,老王爺極少來他們院子的,他知道主子喜靜,從不來打擾他。
“老王爺,三爺不府上,您若是有事,一會兒三爺來了我替您轉告他。”
“不用,我在這里等他就行。”
青辭一怔,老王爺這是怎么了?像是有急事的樣子,又像是閑著無事。
一個時辰后,慕容嘯等的人回來了。
慕容嘯復雜的看著面前男子,嘗試著喚一聲:“堇兒”
宮染點頭:“父親,是我。”
從慕容嘯看見他那一刻起,他便知他會猜到他的身份,所以他也沒想著隱瞞下去,而是選擇坦白。
慕容嘯眼里的復雜更深,讓他怎么能夠想到,他的義子竟然就是權勢滔天的國師。
這一瞞就瞞了他十年。
也怪他十幾年的不上朝堂了,被這小子在眼皮底下溜了這么長時間。
慕容嘯看著宮染,眼里滿是懷念:“我之前還總是想,你怎么和你娘一點都不像,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不是不像,是太像了。
“這些年你一直說是在外從商,我本以為,你放下了那些仇怨.....”
宮染嘆一聲,打斷他:“父親讓我怎么放下那些仇怨。”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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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