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她才是操控棋局的高手第185章她才是操控棋局的高手→:“你什么意思......他不是韓震天?”韓睿驚怔,恍惚的看著地上的男人,第一次覺得那般陌生。
韓震天臉色驚變,臉色一閃而過的慌亂:“你、你憑什么說我不是韓震天!”
“睿兒,你別被他迷惑了心智,我就是你父親,我就是韓震天,南堇就是為了挑撥我們父子間的關系。”
韓睿譏諷一笑:“我們之間的關系用得著別人挑撥嗎。”
他們兩人早就沒了父子情意。
“我猜你應該是韓震天的胞弟,韓震山。”南堇語氣很輕,卻尤為篤定:“從帥令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你不是韓震天。”
“江南五萬戎翼軍的帥令本來就在韓震天手里,可你卻是一直找帥令,而那帥令的藏匿地點只有何管家知道,若你是韓震天,何管家又怎會對你背后捅刀,何管家可是向來忠心不二的人。”
南堇言之鑿鑿,韓震天的臉色一點一點變白。
“不、不!我就是韓震天,我就是那個讓人敬仰的將軍!我不是什么韓震山!”他瘋狂搖著頭,似是中了魔怔一般。
做了太久的韓震天,他早就忘卻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一直活在別人的美夢里。
“你......你是二叔父?”韓睿驚顫的眸色,難以訴說的復雜。
“哈哈哈!對!我就是韓震山,我不是你的父親韓震天,可那又怎樣!”韓震山癲狂大笑,對韓睿依舊幸災樂禍:“我是韓震山沒錯,可早年拋棄你和你母親的依舊是韓震天!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和你母親,連你這個兒子都不想認,恨不得你們母子倆趕緊去死!”
韓睿臉色蒼白,緊握著銀槍的雙手微微顫抖,他眼里除了仇恨,還有哀痛。
他本是愈合的傷口又被韓震山血淋淋地撕開,早年間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記憶又重新浮現。
“我知道你恨韓震天,我也恨他,所以我把他殺了,你要感謝我睿兒,你不能殺了我!”
韓震山努力的想要說服韓睿放過他,他覺得自己殺了韓震天也是幫了韓睿。琇書網
“可你依舊該死!你背叛慕容家和外人勾結,還縱容黑崖寨的悍匪燒殺搶奪,棄百姓于不顧,你死不足惜!”
韓睿黑眸里燃著火焰,手里的銀槍刺穿韓震山的肩膀,挑起他的身子又重重摔在地上,韓睿拿銀槍朝他胸口刺去。
“韓睿,等一等。”
趕來的慕容柒截住了他,韓睿的銀槍卻也刺進了韓震天體內,但他手上偏移,沒有刺中韓震天的要害。
這邊,景啟淮也把朱順章帶過來了。
“慕容柒,你.......你!”朱順章震驚得語無倫次,似乎沒想到慕容柒還有后招。
“朱總督還真以為我愚不可及,蠢得沒腦子嗎?”慕容柒肆意含笑:“你還真以為你在我身邊藏得天衣無縫?”
“朱文婧算計葉沉魚使她失身,你和葉州配合著在我面前打太極,想把我引到這座城堡,你怕葉州會走漏風聲就殺人滅口,殊不知你們父女倆做的這些,都沒逃過我小叔叔的眼睛。”
朱順章大駭,驚恐著臉色看向南堇:“所以你娶文婧也是嫁的?”
“我有心儀的姑娘。”
南堇一句話就說明了自己心意,也表明自己和朱文婧不過是逢場作戲。
景啟淮訝異的看他一眼,沒想到他還真有喜歡的姑娘。
景啟淮心里莫名輕松了一些,雖然南堇的感情之事跟他沒關系,但每次看他和慕容柒那般親近他還是會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哪怕兩人是叔侄關系,但到底是沒血緣關系。
南堇如今說他有了喜歡的姑娘,那景啟淮就對他和慕容柒放心了。
朱順章恍然明悟過來:“你娶文婧是為了拖延時間?!”
慕容柒笑了一聲:“朱總督看來還是有腦子的人,我小叔叔娶朱文婧就是為了等韓睿帶大軍過來。”
她知曉那匣子里放的是帥令時,慕容柒心里就有了計劃,同時他也明白,五萬戎翼軍的兵權如今不在韓震山手里,那么對付他就輕而易舉。
既然朱順章是想和韓震山里應外合引她上鉤,那她就將計就計,臨出發前她把楊魚兒留給韓睿,讓兩人拿著帥令去集結戎翼軍。
他們到城堡后故意被韓震山抓住,讓朱順章自爆身份,然后再讓南堇娶朱文婧給韓睿爭取時間。
韓震山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他以為給慕容柒做了個局中局,殊不知,慕容柒才是真正操縱棋局的人。
就連景啟淮也被她蒙騙過去了,他看向慕容柒有些不悅:“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你怎么不跟本王商量一下。”
她跟南堇的這次計劃根本就沒告訴他,讓他一個人蒙在鼓里,景啟淮自然不高興,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外人,被兩人排擠了。
南堇涼聲:“告不告訴你都一樣,沒什么區別。”
景啟淮:“......”
他覺得自己越發不重要了,就像個透明人一樣。
慕容柒看向韓震山,瞇著眼道:“至于你,我之前還疑惑那帥令為何沒在你這個副將手上,還有何管家為何會對你背后捅刀,原來你并不是韓震天。”
“韓副將跟著我祖父還有我父親征戰多年,我祖父和父親尤為信任他,而且他一直忠心不二,我也不相信他會做得出背叛慕容家的事情,兩年前那場刺殺,應該就是你一手策劃的吧,韓震天被你殺死后,你就頂替了他的身份。”
“哈哈哈哈!”韓震山猖狂大笑,許是太激動扯到上身的傷口,他咳出幾口血。
“你現在都知道了又能怎樣,反正韓震天已經死了!”
“自己的胞兄你都謀害,他又何嘗對不住你!”慕容柒冷言。
她知道韓震天對這個弟弟甚是看重,他們兄弟倆追隨著父親和祖父,當初在戰場上,韓震天多次為他擋劍,但最后卻是死到他的手上。
雖說韓震天對韓睿和他母親有虧欠,但對韓震山卻是真心至極,誰都可以殺了韓震天,唯獨韓震山不行。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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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