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神藥,是神藥!第415章神藥,是神藥!→:那里正是土司所在的方向。
除了土司還有被當做祭品劃破肌膚的“血少女”。
土司地位超然,祭品又不得受到一絲危險,因而他們被護得極為嚴實。
距離最前面相當于探路作用的百姓,他們自然是待在大后方,視力又不像何翠枝那樣強,對前面發生的事毫無所知。
不過現在除了土司和“血少女”以外,被數百百姓齊力抬起的巨大高臺上,還有一批驚恐至極的太醫。
“爾等可知我們身份?”但是這些太醫見過的大場面不在少數,因此即使被掉那渾身是血的少女們嚇了一大跳,也很快調整過來情緒,一個個憤怒的看向坐在“血少女”之中,用她們血液描繪著什么的土司。
“我們可是陛下派來此地解決疫病的太醫,若是識趣就快些放了我們,否則沒有你們好果子吃。”
不過他們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怒極,說話時還是有些情面。
太醫們目光掃過高臺之下,一眼望不到頭的人海,面露警惕。
見描繪祭祀圖案的血液不夠了,又拎起一個少女劃破她肌膚,鮮紅的血液瞬間涌出,滿意至極點頭的土司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一樣,自顧自的描繪著圖案。
太醫們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個夷子,是沒長耳朵嗎?跟你說話聽不到?等回頭我定會稟明圣上誅你滿族,還不快給我松綁?到時我或會考慮給你留個全尸……”
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臉色陰沉得像是滴墨的太醫們下意識看去,就見馬太醫一臉驕傲的抬起頭。
他見同僚們驚恐不安,不屑道:“給這些夷子臉了,你們慫個什么勁兒,我們身份擺在這兒呢。”
“瞧,他不就過來了嗎?”
眾位太醫扭頭看去,就見那正在用鮮血描繪圖案的土司果然站了起來,朝他們這里走過來。
“原來是朝廷派來的太醫啊,失敬失敬。”
不僅如此,這土司還面帶恭敬的拱手討饒,只不過手上的匕首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放下,血色映照著,有些可怖。
太醫們卻都沒注意到這一點,察覺到土司態度變化,心想難道馬太醫的態度才是對的?
然而下一秒,他們鼓起的勇氣瞬間就被打破了。
“啊啊啊!你要干什么,滾開!本官是朝廷命官,你膽敢啊啊啊啊……”
馬太醫驚恐的叫聲凄厲無比,一邊叫嚷著一邊飛快往后蠕動。
馬太醫距離土司最近,土司走到他身前就蹲了下來,其他太醫被綁得結結實實躺在地上,根本看不清前面什么情況。
然而也就是馬太醫這么一后退,讓眾人看清了眼前的畫面,登時心下大駭。
土司舔舐著沾染上新鮮血液的匕首,一臉癲狂癡迷:“太醫啊,太醫好啊,有朝廷命官命格在身,瘟神娘娘一定會更滿意這次的祭品的。”
馬太醫臉上汩汩流血,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劃痕,血液流得極快,很快就順著衣領往下流去,頃刻就是一大片,整個人宛若在血海中浸泡著。
那頭被他保養得極好的烏黑發也全都泡在血中,可是他卻顧不得了。
因為土司已經把匕首上的血舔舐干凈,又抬腳邁步,一點點接近。
馬太醫滿目驚恐,凄慘大叫:“你你你你別過來,我我可是朝廷命……國師,對,我們有國師大人跟隨,你再敢動我一下,國師大人饒不了你!!!”
他還想仗著自己的身份恐嚇住這跟邪魔一樣的土司,卻猛然想起對方剛才說過的話,正在驚恐到快要尿出來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
國師大人!
國師,何翠枝那個賤婦,她能力不俗。
“國師?”土司頓住腳步,側著頭看他,只是他臉上涂抹著厚厚一層色彩,讓人看不清神色,只有那雙癡迷于血色的眼睛逐漸清明。
馬太醫看到這一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狂喜大叫:“國師大人有通天手段,還有仙人眷顧,你要是敢對我們動手,她一定會讓你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怕了吧!
雖然何翠枝那賤婦讓人厭恨,但名頭用著還是不錯。
馬太醫立馬挺起了頭,仿佛臉上的痛也不覺得了。
正要借著何翠枝的名頭大肆要求對方,土司卻突然蹲下來,猛地湊近他,泛著寒光的匕首劃過。
巨痛來襲。
“啊啊啊,我的臉,你敢,你怎么敢……”馬太醫痛得滿地打滾,哀嚎不已。
“國師?讓你的國師大人來救你啊?”
土司看著馬太醫翻滾間流到地上的血液珠,有些可惜,不過想到什么,很快又興奮起來。
“一國之師,祭品……祭品,瘟神娘娘一定會更滿意,更滿意啊!”
他站起來,像是踢牲口一般隨意把馬太醫踢到旁邊,扭頭吩咐:“去,把國師給我抓過來。”
“你你你,你怎么敢?”
不敢置信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很小,土司卻捕捉到了。
他目光看向聲源處,就看到那些太醫震愕驚恐。
土司轉著匕首,輕蔑嗤笑:“國師?通天手段?仙人眷顧?不過是招搖撞騙而已,如果不是身負國師之名,根本不配做我們瘟神娘娘的祭品。”
像是看出來太醫們心里想法一樣,有了更好祭品的土司大發善心道:“如果你們口中的國師真的有你們說的那樣厲害,早已突破這重重人海,來救你們了。”
“怎么可能還會有在我手中受傷這種情況發生?”
他指著地上隨著血液流失哀嚎聲逐漸減弱的馬太醫。
其他太醫聽沒聽進去不知道,但是因為血液流失過多,逐漸感知到溫度正隨著失去,冷得發抖的馬太醫聽到這一句話,眼中閃過怨恨。
何翠枝!
賤婦!
都怪她!
賤婦!
分明是因為土司的話而怨恨上了,不是怨恨土司這個折磨他的人,而是何翠枝,沒有趕過來救他的何翠枝。
若是他這次死里逃生,等回頭,等回頭他一定要讓何翠枝這沽名釣譽的賤婦死無全尸,血肉一片一片片下來!
生生折磨而死。
然而就在他腦海中浮現這個想法,昏昏沉沉逐漸濃厚,土司話音落下的下一刻,數十人逆著人流,屁滾尿流的沖了過來,一臉驚恐。
“土司,神仙!神仙!”
“土司,國師大人發神威了!”
“土司,國師大人喊您過去,土司!”
一聲接著一聲,除了驚恐還裹著濃郁得足以讓人察覺的亢奮,格外嘹亮,傳了很遠。
正因為即將得到新的、更好的祭品而狂笑的土司:“?!!!”
“你們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他心生不妙,下意識斥責他們。
然而:“土司大人,國師……國師大人找您。”
一道聲音又傳來,是他才派去把國師綁來的心腹,氣息慌亂,急促,又帶著一絲亢奮,和前面來傳信的那幾個人姿態一模一樣。
土司驀的低頭,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馬太醫,還有被綁著的其他太醫,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沫。
隨即他強撐著站起來:“祭祀瘟神娘娘為重,本土司離不得此處,你讓那國師過來。”
不會的。
就算那國師真的有通天手段,最多也只會和他是同道中人而已。
想到自己利用那些小手段弄出來的“術法”,土司勉力壓下晃動不安的心神,吩咐。
下面的越洲百姓和心腹聽到這話,面色遲疑了一下,一咬牙,扭身往前沖去。
祭祀瘟神娘娘關系到越洲上上下下所有百姓能否痊愈。
那位國師身份再高,手段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凡人。
瘟神娘娘最重要。
何翠枝看著傳信的人身后空無一人,又聽到他的話——當然,他沒有說得那么直白,只是說祭祀瘟神娘娘關系重大,土司脫不開身。
便道:“無妨,等抵達祭祀地點再和你們土司交流也行。”
這場祭祀相當于越洲人脫困于瘟疫的最后希望,他們不知為此付出了多少。
何翠枝是能強硬阻止下來,大不了再施展一場“神跡”,但是也會埋下不少隱患。
她不介意等到最后。
不過有一點。
何翠枝從懷中掏出數十個瓷瓶,遞給身旁已經被解了綁的鄭侍從:“你帶著人把這藥涂抹到馬太醫還有那些少女身上。”
因為剛才那場施雨之術,何翠枝在周圍人心里已然地位超高,只是稍稍一問,傳信的人就把那承載著土司和“血少女”還有太醫們的高臺上的情況通通告知了。
對于馬太醫,何翠枝雖然看不慣,也不會讓他流血過多而亡。
至于那些“血少女”,何翠枝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了。
于是,在何翠枝的叮囑下,傳信的越洲人恭敬地帶著鄭侍從還有幾位護衛來到了高臺處。
正閉眸假寐,試圖去除何翠枝帶來的心緒影響的土司聽到動靜,就見到心腹回來,他立馬往對方身后看去。
只有幾個男的,沒有婦人身影。
他頓時松了一大口氣,以為何翠枝怕了,也以為她真的和自己是同道中人,心中忍不住得意。
面上也就顯露出輕蔑來:“怎么?國師不肯來?”
心腹點了點頭。
土司臉上笑容更甚,輕蔑得意也更明顯。
一個婦人,就算是同道中人,見了自己混到如今土司地位,怕自己也是理所應當。
只不過同道中人,還是該留一點面子的。
但是他還未開口,就看到心腹往旁邊側退了一步,道:“這些是國師大人派來的幾位使者。”
鄭侍從和護衛們便露了出來,他們一個個面上覆著奇異布料,遮得密不透風,看起來頗為神秘。(其實是在抵達越洲前,何翠枝怕他們預防不到位,染了疫病,發的口罩。)
土司:???
使者?
什么意思?
挑釁自己?
他瞬間怒了,心中還有一絲不可察覺的慌亂。
便見鄭侍從道:“這位土司,我等受國師大人命令前來為馬太醫和這些少女涂藥。”
“涂藥?涂什么……”藥?
他最后一個音節還為落下,眼睛就猛地瞪大,被面前這一幕驚駭的往后一退。
不僅是他,周圍但凡能看到鄭侍從動作的,無一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驚奇的場景。
蓋因鄭侍從蹲下后,就撥開瓷瓶塞子,把里面的液體涂抹在馬太醫臉上那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上。
汩汩流個不停地血液瞬間被止住不說,那傷口肉眼可見的黏住,愈合,很快連淡淡的疤痕都沒有了。
別說是其他人,就連親手給馬太醫涂抹藥物的鄭侍從也呆住了。
這藥……這藥?!!!m.biqugexs
仙藥!
一定是仙藥!
他頓時就肉疼起來了。
連馬太醫被這些夷子傷了,簡直就是把朝廷顏面往腳底下踩的憤怒也忘記了。
直到一聲驚呼傳來。
“鄭侍從,這藥給老夫看看,給老夫看看。”
一個太醫蠕動著身體,拼命往這邊過來,一臉癡迷的盯著鄭侍從手心里的瓷瓶。
鄭侍從瞬間回神,他目光掃過這位太醫以及周圍其他太醫,沒有人受傷,便站了起來,躲開他的同時道:“這是國師大人交由我的,旁人不可觸碰。”
語氣極為嚴肅,還帶著厲色。
太醫瞬間就從癡狂中抽離,想要,卻顧忌著國師大人,只能眼巴巴的盯著鄭侍從手里的瓷瓶,才沒有再開口索要了。
鄭侍從卻不管他什么情緒變化,看馬太醫無憂,徑直朝著在高臺最中央的那群“血少女”走去。
吐司瞬間站起來,阻攔他:“你想干什么?”他目光陰沉警惕,像是看仇敵一樣。
“國師大人吩咐了,這些少女身上也要抹藥。”鄭侍從神情自若,一點也沒被土司嚇到。
“不可,這些少女都是祭品,她們身上的血痕不能有一點耗損。”土司努力遏制住心中的驚天濤浪,道:“我知道國師大人憐愛這些少女,但是她們只是祭品,是屬于瘟神娘娘的,誰也不能動。”
其實并非如此。
在看到那藥液竟有如此功效后,土司就意識到自己可能撞上真的了。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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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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