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抬寧素萱為妾
宋云初將洛洛送到許府后,就回到了永寧侯府。
她回來時,聽說任柏遠已經回來了,而且請了太醫。不用想都知道,任柏遠做這一場苦肉戲,肯定會宣揚出去的。
而宋云初回到侯府,也堵上外面那些人的猜測,這就是任柏遠的目的。
他本想借著瑞老王爺拿捏住宋云初,讓鎮國公府無話可說,也攀上瑞老王爺這根高枝。
但現在計劃失敗,他就不能和鎮國公府翻臉。
哪怕他再恨宋云初,只要他苦肉戲做足了,宋云初愿意和他回侯府,那他就還是國公府的女婿。
外人再議論紛紛,也不影響他在宋家軍中的動作。
宋云初深吸一口氣,還是時機不對。
這一次沒辦法直接按死任柏遠,那就等下一次。
不過首先她得盡快和離了。
報仇重要,但洛洛的安全更重要。
只有她和洛洛都脫離了侯府,日后她對侯府所有的報復,才不會牽連到她們自己身上。
宋云初一回屋,玲畫她們高興的眼眶發紅。宋云初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將這兩天府里發生的事說給我聽聽。”
玲畫忙擦了擦眼淚,慢慢道來。
其實府上沒發生什么大事,要說有那就是寧素萱病重,聽西府的人說,她連床都下不了了。
而任柏遠一次都沒去看過。
宋云初毫不意外,任柏遠這人如此要臉面,上一世的寧素萱和任懷月處處給他長臉,所以他對她們也情深意重。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好得讓人羨慕。
但這一世處處給他丟臉的寧素萱,還能得到他原先的愛嗎?
在任柏遠心中,愛是有條件的。
值得被他愛的人,才會被他捧在手心上。若是不值得被他愛,只會被他拋棄在一旁。
但宋云初怎么會讓任柏遠和寧素萱就此分裂,兩人合該“永遠在一起”才是。
宋云初一回來就讓流云將她們院子通往西門所有人,都換成了自己的人。還將二哥給她的幾個會武功的人安插了進來。
剩下的人宋云初都安排在洛洛身邊,平時都在暗處,只有洛洛受到危險時,才會現身。
然后宋云初收拾收拾,去了西府一趟。
她去西府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看望寧素萱。
她一到西府婁氏就聽到了消息,趕過來見她。“大嫂你這是……?”
宋云初笑著說:“二弟妹,我是來看望寧夫子的。”
婁氏臉色怪異,想說什么又閉上了嘴。婁氏帶著宋云初去了寧素萱的屋子,果然一靠近就聞到一股很重的藥味。
宋云初似笑非笑:“看來真的病得不輕。”
婁氏道:“我給寧夫子請了大夫,大夫說寧夫子憂思過重,郁結在胸,才遲遲不見好。”
宋云初聞言笑了笑,她剛走到門口,寧素萱的丫鬟雪晴就看到她了,頓時臉色大變。
雪晴急忙忙要回屋,被玲畫攔住了:“看見夫人怎么不行禮?這么著急是要去哪?”
雪晴只要彎腰行禮,宋云初已經越過她進了屋。
“雪晴誰啊?是不是侯爺來了?”
屋里的寧素萱聽到門口的動靜,著急又期翼地問。
宋云初越過屏風,走到她跟前。寧素萱大駭,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慘白了好幾個度。
“你,你來干什么?!雪晴將她趕走!我不要見她,我不要見她!”寧素萱又驚又懼,哭著往被子里躲。
雪晴硬著頭皮上前:“夫人,我們家小姐還在病中,以免給夫人過上病氣,還請夫人回去吧。”
宋云初沒理她,而是走到床邊。“我聽說你回來后就病了,這么長時間任柏遠都沒來看過你嗎?”
寧素萱將悶頭的被子一把扯下,含恨地看著宋云初:“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我的!若不是你,若不是我,我怎么會……”
想到那日她回來后清醒,得知自己做了什么,萬念俱灰下恨不得一頭撞到墻上。
她是寧家的才女,當初京中的第一才女。即使落魄她也維持著她的驕傲,挺直腰板,從不向別人低頭。
她有她的驕傲,可是她的驕傲全在那日被碾碎了。
那樣的丑態被滿京城的人看到了,以后她還怎么面對她們?
寧素萱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丟臉,整日埋在被子里哭泣,哭得眼睛都腫了,心口也陣陣發疼。
加上任柏遠一直不來看她,她的心真的被傷了,每日只能以淚洗面。
如今看到宋云初來笑話她,新仇加上舊仇,她只想撲上去跟宋云初拼命。
宋云初笑了:“我今日來不是跟你論對錯的,我是來幫你的。”
“你會幫我?你會有這么好心?你不過是想來看我笑話的,我不會上你當的。”寧素萱想起任懷月的警告,要她不要相信宋云初說的每一句話,她這時全身都繃起來,警惕地看著宋云初。
宋云初感嘆:“真可惜,你竟然不上當了。”
婁氏訝異地看了宋云初一眼,寧素萱聽到這句話全身的毛發都要豎起來了:“你要干什么?”
宋云初拍了拍手,立馬有五六個粗使婆子走了進來。
寧素萱倉惶地往床鋪角落躲去,她想起那日在皇家別莊被宋云初拖進屋里,以至于后來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丑事。
“你要干什么?宋云初這里是侯府,你敢亂來,這么多人都看著呢!”
寧素萱又吼又叫,驚懼得全身都在發抖。
婁氏張了張嘴,想到這里是西府。宋云初若對寧素萱下手,這么多人看著,到時候不好收場。
“大嫂寧夫子怎么說都和侯爺……”婁氏壓低聲音,暗暗提醒。
宋云初偏過頭笑著說:“二弟妹想哪去了?我不過擔當起主母的責任,將寧夫子帶回東府照顧罷了。”
說著她嘆了口氣:“寧夫子與侯爺既然有情誼在,我又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府上也不缺寧夫子一口吃,便將人抬到侯爺房內又如何。”
婁氏驚訝地看著宋云初,但隨即她又看向寧素萱。
對于驕傲清高的寧夫子來說,可能當人妾室,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在宋云初的命令下,幾個粗使奴仆按住寧素萱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
寧素萱叫嚷著:“我不去!我不給人當妾室!”
宋云初冷笑一聲:“寧夫子連身子都給了侯爺,如今卻又不愿意了,難道是還想嫁給別人?”
這話一出,幾個婆子都笑了起來。
寧素萱臉皮滾燙,神情羞憤:“我說了我不當人妾室!”
宋云初問:“寧夫子不當人妾室,難道是想要我這當家主母的位置?”
這下一個粗使婆子嗤笑了出來:“寧夫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個破落戶如今還失了身子,不給我們侯爺當妾,出去了都沒人要你。”
“就你這樣的還想跟夫人一樣,誰家瞎了眼會要你這樣的女子當主母,真是賊不要臉。”
粗使婆子說話難聽,幾個人又一起笑了起來,讓寧素萱臉上羞憤,張了半天的嘴都反駁不出來。
她想說任柏遠答應過她,會娶她為妻的。
她不能這么不明不白成了他的妾室,這跟那些低賤出身,一心往上爬的女子有什么區別。
她是不一樣的。
她出身清流世家,飽讀詩書,她有她的驕傲,她絕不低賤做人妾室。
但這些話在宋云初和這些婆子跟前卻喊不出來,這些人只會作踐她。
寧素萱又痛又恨,她要見任柏遠,她相信任柏遠會尊重她的。
任柏遠會給她一個正式的身份,不會讓她不明不白成了一個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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