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侯府壽宴第226章侯府壽宴:、、、、、、、、、、、、、、、、、、、、、、、、、:irrxs
一早,任柏遠就頂著一雙青黑的眼出現。
任懷月看見了,擔憂地問:“爹爹怎么了?”
今日是任老夫人大壽的日子,任懷月知道任柏遠想趁今日扭轉侯府之前的名聲。任柏遠今日不僅要將三家賭坊的錢還了,還要將任柏川推到人前,以此告訴眾人,他們兄弟關系好得很。
但現在任柏遠怎么了?
今日這么重要的場合,他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
任柏遠正準備搖頭,但想起了任懷月的早慧,他又咬著牙將昨晚的事說了出來。
任懷月聽完皺起了眉:“嫁妝全沒了?只怕宋云初一早就將嫁妝挪出去了。”
任柏遠怒道:“吃里扒外的東西!她還是我侯府的人呢,就算死了,她的東西也是我侯府的。”
任懷月知道如今洛洛住在國公府,宋云初把宋星洛看得很緊,他們幾次想對宋星洛下手,都沒找到機會。
任懷月一想便想通了,宋云初的嫁妝只怕在宋星洛手上,也就是在國公府里。
任懷月和任柏遠一樣,都是把宋云初的嫁妝當作自己的所有物。如今知道嫁妝沒了,兩個人神色陰翳,很是難看。
“爹你確定宋云初已經死了嗎?”
任柏遠點頭:“確定,我從公主身邊的人打聽到,宋云初放走了世家子弟,還想帶著云珠公主逃跑,被北梁人發現了,一箭射中她的后心,已經斷氣了。”
任懷月聽了這話才松了一口氣,這時她忽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爹我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
“我們去報官啊。”任懷月笑得純真,但渾濁的眼睛讓她看上去又跟這兩個字沒有任何關系。“侯府夫人的嫁妝憑空消失了,我們去報官,讓官府去找。”
任柏遠本來還疑惑,但隨即他就想明白了。
他笑著揉了揉任懷月的腦袋:“不愧是我的女兒。”
他們正大光明地報官,官府自然要來查。宋云初已經死了,她的嫁妝能去哪?
官府自然把目光對向還在國公府的宋星洛,他們不會覺得一個小女孩能將嫁妝帶走,他們只會以為是國公府趁機拿走了女兒的嫁妝。
女子的嫁妝夫家不能插手,娘家更不能插手。娘家將嫁出去女兒的嫁妝偷回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任柏遠越想越覺得此方法太好了。
國公府上下一向謹言慎行,他潛伏在宋家軍中那么久,都沒找到他們的破綻。
之前北梁人想給國公府潑臟水,卻又被宋云初破解了。
如今他抓住國公府偷回女兒的嫁妝一事,讓國公府再回到人前。只有他們有動作,就有破綻。
他可以趁此一舉瓦解國公府。
任柏遠越想越覺得興奮,一把將任懷月抱了起來。“懷月你真是上天賜給我的福星。”
任懷月彎著眼睛笑,這會兒她似乎又是一個天真的孩子了。
今日侯府辦壽宴,侯府上下都喜氣洋洋的。快到正點的時候,侯府門口來了一輛輛馬車,任柏遠親自在門口笑臉相迎。
今日永寧侯府太熱鬧了,任柏遠將能請來的賓客都請來了。
這么熱鬧的氛圍下,似乎沒人記得消失的宋云初。
但永寧侯府照常舉辦壽宴,大家都以為宋云初已經回到侯府了。但等他們坐到宴席上,沒看到宋云初,才心中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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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侯府壽宴第226章侯府壽宴:、、、、、、、、、、、、、、、、、、、、、、、、、:irrxs
宋云初在浮空山救了不少人,若是沒有利益沖突,這些人都愿意報這個救命之恩的。
如今他們看任柏遠的眼神就不太對。
任柏遠根本不在乎,等國公府覆滅,他成了大功臣,這些人又會擁上來。
在京中這個混沌復雜的湖水中,只有利益才能盟友。
等所有人坐齊了,任懷月扶著任老夫人走了進來,他們身后還跟著任傳江任玉林兩兄弟。
任玉林許久沒出現在人前了,他小小年紀臉上陰沉沉的,看人的目光讓人一驚。但有任傳江在一旁,任玉林也乖了許多。
最后走進來的是任柏遠,還有……任柏川。
任家這位大老爺很多人都不認識,但最近京中盛傳的風言他們都有所耳聞。再加上任柏川坐在輪椅上,明明跟任柏遠相差不了幾歲,但面容枯槁,看上去比任老夫人還要衰老。
如此一對比,任柏遠越發風流倜儻了。
任柏川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看過來的視線,他太久太久沒出門了,這些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像是一座大山,沉沉著壓在他肩上,讓他抬不起頭來。
他甚至覺得今日的日光都刺眼,他想回到自己屋里,沒有亮光,到處陰暗潮濕,那才是他應該待著的地方。
任柏遠沒注意到任柏川的異樣,今日他風光滿面,容光煥發。
一來宋云初死了,二來他找到攻伐國公府的機會了,這能不高興嘛。
他貼心地將任柏川推到自己身邊,甚至他屈居一位,坐在任柏川的下方。
他站起來介紹道:“這是我大哥任柏川,大家可能對他不熟悉,但各位長輩應該聽過,當年先皇曾夸贊過我大哥是“皎皎少年郎”。我大哥自小天縱奇才,過目不忘,若不是那場意外,我大哥該是跟臨芳三君子同名的人物。”
任柏遠說著說著臉上露出遺憾和難過的神情,旁邊的任柏川緊緊攥著手心。
“我大哥身體不好,幼年時落水傷了腿,這些年才很少出現在人前。但這并不意味著有人能污蔑我大哥!”任柏遠句句激昂,憤怒,“永寧侯府一半都是我大哥的,我大哥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許有人中傷我大哥,挑撥我和大哥之間的關系。”
“今日來客都是我侯府的朋友,我在此說這些話,只是不想我大哥再受到傷害,還希望各位能給我一個薄面。”
他彎腰向在座的行了一禮,神情真切動人,眉間凝著愛護之意。
眾人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了,忙說了些客氣話。
任柏遠見達到目的了,才坐了下來。他親自給任柏川布筷,任柏川跟前擺著的都是精致的藥膳,跟他們這些賓客吃的不一樣。
見任柏遠執筷細心照顧任柏川,大家才相信京中傳的果然是謠言。
這兩兄弟的關系不是挺好的。
任柏遠做足了功夫,才停下筷子。
實際上任柏川的身體連這些都吃不下了,這些任柏遠不是不知道。但今日他需要在眾人面前演一場戲,所以哪怕任柏川吃不下,也得吃上兩口。
任柏川剛咽下一口,就忍不住犯惡心,任柏遠狠狠掐了他一把,逼著他將惡心吞了下去。
任柏川臉色青白,掃了任柏遠一眼。
他一個將死之人,怎么樣不是死。
但他以為他是顧全大局,護住侯府臉面,這些年不聲不響,只靜默等死。
可換來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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