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前夫后我成了郡王妃

第二百十五章 陸宛芝得去給他陪葬

第二百十五章陸宛芝得去給他陪葬第二百十五章陸宛芝得去給他陪葬←→:sjwx

慈安宮偏殿之外。

皇太后聽著里面梁王妃的慘叫聲,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佛珠,“阿彌陀佛,望佛祖庇佑能誕下皇長孫。”

皇后匆忙過來道:“這梁王妃腹中孩兒也才八個月而已,怎么就突然要生了呢?”

德妃在一旁幸災樂禍地道著:“都說七活八不活,這八個月的孩兒早產怕是活不了了的。”

左右這輩子晉王被趙珩傷了根本,是不可能有孩兒了的,德妃也見不得別的嬪妃誕下孫兒,尤其是梁王的生母淑妃娘娘,當年可是她的死對頭。

一旁的惠妃道:“這梁王妃也嫁給梁王快三年了,好不容易才得了這么一個孩兒,得要活下來啊。”

太后見著眾嬪妃們的言語,心中只是為皇孫而擔憂著,陛下如今膝下只有孫女,還未曾有過皇孫。

雖不是太子的,但是太后也想要見著皇長孫的出生。

里面傳來痛哭的大叫聲,皇太后擔憂至極道:“來人,告訴梁王妃莫要大聲喊了,留著些力氣。”

“苗苗。”

陸宛芝在一旁等著時,便見偏殿門口進來了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二皇子的容貌在皇子中算是最為普通的,卻也算得上是清秀。

聽到梁王的稱呼,陸宛芝更是好奇了,這苗苗可不就是玉禾的小名嗎?

玉禾的禾字都說小孩子叫來不好才會年紀輕輕父母雙亡,又因著玉禾的名字是她娘親生前取的,所以玉禾幼時都是叫小名苗苗的。

后來十歲以后,才開始叫著玉禾的。

“苗苗,皇祖母,苗苗不過進宮來請安,怎會?”

皇太后見著梁王前來道:“瑞兒,宮中的穩婆都是經驗老道的,你大可放心,李御醫也侯著了。”

德妃卻還是在一旁道著:“這七活八不活,饒是……”

“德妃!”皇太后震怒道:“你去佛前跪上三天三夜為梁王妃祈福,若是梁王妃腹中胎兒不能安穩落地,你就在佛堂前抄寫經文百遍!”

德妃聽到了皇太后這話,哪里還敢多說什么,原本的幸災樂禍陰陽怪氣,也都變成希望梁王妃能平安誕下子嗣了。

梁王不顧眾人阻攔,往殿內闖著。

太后娘娘見狀也由得梁王去了,她見到一旁的陸宛芝道:“宛芝,哀家本還想找你說說話的,這你梁王嫂子如今這般,哀家也就不留你了。”

陸宛芝福身道:“太后娘娘放心,梁王妃必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屋內,梁王妃見著趙瑞入內,連聲道:“王爺,王爺,你救救我……救救柯二少爺吧,陛下判了他死罪,要將他斬立決!”

趙瑞握著梁王妃的手道:“苗苗,你且先生下孩子。”

“王爺,您快去求陛下,留柯景少爺一條性命!”

趙瑞見著自家王妃如此過激,便連道:“我這就去求父皇。”

趙瑞急匆匆地去了紫宸殿,見著景元帝便下跪道:“父皇,求您饒了梁州太守柯景一命吧,我王妃她原是梁州太守府之中伺候柯少爺的奴婢,她聽說了柯景出事之后,都驚得早產了……”

景元帝問道:“你的王妃不是梁州通判的女兒嗎?怎么成了柯家的丫鬟了?”

趙瑞連連磕首道:“父皇,當初怕您不同意,孩兒就……”

景元帝黑著臉道:“就自作主張犯下欺君之罪?”

趙瑞連聲道:“父皇……母妃也知曉此事的。”

聽到趙瑞提起淑妃來,景元帝嘆了一口氣道:“你王妃身世一事,朕姑且就饒了你,但柯景犯下的乃是科舉舞弊重罪,斬立決重罪不可輕饒。”

趙瑞緊接著道:“父皇,求您了,王妃這會兒早產兇險的很,這可也是您的孫兒吶,您要是不肯答應我,我就跪在這里不起了。”

景元帝呵了一聲道:“一個兩個三個,都拿長跪不起要挾人,那你就跪著吧。”

陸府之中。

陸宛芝回到房中想著梁王妃的長相與玉禾相似一事,還有方才梁王妃見到了柯景被壓下去的反應,心中有著一個極大的揣測,可她卻也不敢確定。

玉竹在陸宛芝一旁問道:“姑娘,柯大少爺他可會有性命之憂?”

陸宛芝道:“陛下圣明,得知柯照乃是被逼迫的,則不定他的罪過,但是也罰了他三代不許科考,卻也算是法外開恩了。”

玉竹道:“可惜了。”

陸宛芝抬眸見著玉竹道:“玉竹,你是不是喜歡柯照?”

玉竹紅著臉道:“姑娘您可不要揶揄打趣我了。”

陸宛芝笑了笑道:“你若真是喜歡柯照,我可以替你們做做媒。”

玉竹臉色更是羞紅了,“姑娘,我只想要好好伺候您。”

翌日一早,陸宛芝便前去了東宮打探梁王妃的消息。

孟靜姝見著陸宛芝前來,抱著懷中的合宜郡主倒是開心道:“生了,是個男胎,皇長孫,宮中上下可是高興極了。”

陸宛芝松了一口氣道:“平安就好,這生孩子就是往鬼門關里走了一遭。”

孟靜姝看著懷中的小合宜道:“是啊,我生合宜的時候也是九死一生,你嫂嫂,也該生了吧?”

陸宛芝道:“還有三四個月。”

孟靜姝笑了笑道:“太后娘娘得此曾孫,可是高興得不得了,小郡王從考場出來后,怕是要失寵了。”

陸宛芝也跟著一笑道:“對了,靜姝姐姐,您可知曉梁王妃的來歷?您覺不覺得她和玉禾有些相似?”

孟靜姝道:“聽說這梁王妃乃是梁州通判的女兒,至于像玉禾我先前都不知曉,這般被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相似。”

太后宮中偏殿處,梁王妃在梁王的懷中滿是淚水。

趙瑞萬分心疼道:“苗苗,我已讓人給柯景收了遺軀,命人將他的腦袋縫了起來,也算是留了個全尸,等你出了月子后再去操持他的喪事,這會兒可就別哭了。”

梁王妃緩緩問道:“王爺,能不能給孩兒取名為念景?”

趙瑞嘆氣道:“景元乃是父皇的年號,我們的孩子要避這兩個字的。”

梁王妃落著眼淚道:“王爺,你可查到了柯景為何會被定下死罪的?”

趙瑞道:“是柯景的表姐,陸家的大姑娘陸宛芝大義滅親告發了柯景科舉替考舞弊一事……”

梁王妃聽著趙瑞說著,握緊著手,綻著青筋,痛徹心扉,她要讓陸宛芝償命。

陸宛芝怎得如此狠心?

柯景找人替考關陸宛芝何事?

柯景死了,陸宛芝得去給他陪葬!

春試三日一過,正是黃昏的時候,陰雨了三日的天總算是放了太陽。

陸宛芝早早地就到了考場門口侯著。

趙珩便是頭一個走出來的,他見著了跟前的陸宛芝,精神氣足地道:“芝芝!”

陸宛芝見著趙珩身后出來的書生大多疲憊不堪,唯有趙珩和天字班幾個書生精神氣十足,陸宛芝問著趙珩道:“這一次考的賦文是什么題目?”

趙珩笑著道:“鮮克有終,幸好考前幾日沈洛之與我解釋過,我寫了咱祖父從一而終為朝堂為百姓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陸宛芝問道:“寫了我祖父?”

趙珩點頭背著寫的文章道:“生不用封萬戶侯,但愿一識陸相公。陸相素有周公之風,躬吐握之事,使海內豪俊文人,奔走而歸之。陸相不以富貴而驕之、寒賤而忽之……”

陸宛芝聽著,這一大篇文章下來,無有不在稱贊祖父之處,還順道夸了景元帝英明,“誰教你這可春試的文章都是通篇都是拍馬屁的?你到時候可別說先生是我。”

趙珩道:“我這可不是拍馬屁,我這是真心實意覺得我們祖父不改為學子文人辦事之初衷。”

陸宛芝輕聲笑了笑。

趙珩道:“考試的時候頭一日,你怎么把柯景給叫出去了?他真的是得病了嗎?可有沒有傳染你?”

陸宛芝見著從考場門口出來的柯照,走到柯照跟前道:“柯照,你州考替柯景舞弊替考一事,已有定論。”

柯照聞言有所釋然道:“是流放還是殺頭?”

陸宛芝道:“陛下憐你乃是被逼迫的,并未判你流放之刑,只是,你還有三代都不能參加科考了。”

趙珩在一旁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我還想著要讓柯照去和沈洛之爭一爭狀元的呢?看來這狀元可要白白便宜沈洛之了。”

從考場內走出來的沈洛之,聽到趙珩此言道:“幼稚。”

趙珩道:“對了,上回在書院里面喝醉了,本郡王忘記讓你們都叫我一聲師父的呢?洛洛,就從你先開始叫師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