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前夫后我成了郡王妃

第二百二十二章 欽此趙珩為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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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氣惱道:“陸宛芝,我家曦兒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就偏偏見不得人好呢?曦兒不回去蕭家,整個沈家都會成為笑柄的!”

沈曦滿是失望地道:“娘,在您眼中,女兒的性命難不成還不能比過別人的一句笑話嗎?”

陸宛芝扶起來沈曦道:“我先帶著你去醫館里頭看傷口去,你可莫要做這等傻事了。”

沈夫人氣急地對著一旁的嬤嬤說道:“快將兩個孩子送到蕭府里去。”

陸宛芝連讓跟著自己前來的陸家小廝前去阻攔。

沈夫人厲聲道:“這可是在沈國公府,可不是你們陸相家,你們陸家今日都敢上門來……”

不等沈夫人說完,就只見玉月郡主走到了嬤嬤跟前從她懷中抱過了沈曦一歲的小女兒。

“今日我們還就真敢了!沈夫人若是覺得有不妥之處,大可進宮告狀去。”

玉月一手抱著小女兒,一手牽著沈曦已滿三歲的兒子,帶著兩個孩子上了陸家的馬車。

原本一直隱忍著不哭的小男孩上了馬車,才撲到了沈曦的懷中痛哭著,“嗚嗚嗚,娘親。”

一旁剛滿一歲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兒見著兄長哭了,她也哭了起來。

沈曦抱著一雙兒女,不斷地落著眼淚。

陸宛芝心疼地給沈曦擦著眼淚,“莫哭了,你不會再回去蕭家了的。”

玉月郡主在一旁道:“上次我在茶館之中偶遇珩哥哥,見他說在給你與裴欽做媒,這裴欽一大把年紀了,你既然已和離,這裴欽怎么還沒有上門來提親呢?”

沈曦詫異地看著玉月郡主,沒想到此事連她都知曉了,“當初我因一雙兒女而拒絕了裴欽。”

陸宛芝帶著沈曦到了醫館之中,等大夫看了傷勢,開了止血的藥,陸宛芝便讓著沈曦隨自己回陸府去。

直到午時,殿試交卷,眾學子都等待著陛下查閱文章提問。

大學士們將卷子一一分類,呈交給了景元帝。

景元帝一份份查閱過去,不時還會詢問幾句。

此中有膽小的學子初次面見圣顏說不出來話的,也有說出話來了,卻還是磕磕絆絆口齒不清的。

也有不少學子不敢大聲說話的,大殿之上,若是不敢堂堂正正大聲說話,大抵排名都在靠后的。

這一次殿試的題目乃是耕,景元帝原是不指望趙珩一個五谷不分的孩子能寫出什么好文章來的。

但見到趙珩的文章寫了耕種一事,一場大雪將種下兩畝水稻田毀了之事,像是確有其事一般。

“趙珩。”

“皇伯伯。”

趙珩倒是絲毫不顧及這是在殿試之上,依舊是先前的稱呼。

景元帝道:“你這文章寫得不錯,可是這文章貴在真實,你可不能瞎編亂造,你何時下過田地耕種過了?”

趙珩道:“皇伯伯,我沒有瞎編亂造,陸先生教我們最后一課便是耕種,民以食為天,耕乃是就食之根本。我們天字班長于達官貴族之家,雖是領的朝廷俸祿,但受的是百姓耕種供養。

陸先生還教導我們若是走上了仕途,要切記為民為農做事,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心中有農民,才是報效朝廷,報效陛下。

陸先生為了讓我們得知種田農民甚是不易,便讓我們種田,天字班學子加上柯照共十五個人,忙活了一上午才種了兩畝的稻田,但一場大雪下來,秧苗盡毀,見百姓靠天吃飯有多不易。

原先我還挺不明白的,朝廷為何一天到晚要祭祀,擾我睡覺,這會兒我明白了,皇伯伯一直祭祀也是想要祈求上蒼風調雨順,讓莊稼豐收。

可我覺得,若是只求天也是不夠的,要緊的是挖溝渠,存水庫,盡人力最大之努力,爭取旱澇保收,若實在是大旱大澇也得另想他法。”

景元帝見著底下侃侃而談的趙珩,頗感欣慰,又問道:“珩兒,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趙珩撓撓頭道:“我有一個法子,但又覺得不太好施行。”

“你盡管說就是。”

趙珩道:“我想著能不能在耕種前,讓所有百姓交上一畝田地十文錢給官府,若是當年豐收,這十文錢就沒得退了,若是當年欠收,可退還十文錢免除賦稅,若是顆粒無收,那官府就以每畝田地一錢銀子賠付。”

眾學子以及眾臣都看向了趙珩。

只有太子道:“若是百姓見著十文錢能番十倍變為一錢銀兩,故意不耕種,如何是好?”

趙珩道:“一錢銀兩又是不多的,若是顆粒無收,當時的糧價必定是頂了天的,百姓們貪圖一錢銀子,而只能買到一點點糧食,我想百姓也是不傻的。

而且當地縣衙也都有自己的莊子田地,是不是豐收年還是欠收年,還是顆粒無收年都能知曉的。”

景元帝欣慰一笑道:“說得好。”

景元帝繼續看著文章,一一問過之后,便讓眾學子在殿外等候。

外邊等待乃是焦急的,顧青池問著趙珩道:“方才在陛下跟前那番話,是陸宛芝教你的?”

趙珩道:“那倒不是,那是我自個兒想的。”

顧青池笑了笑道:“你這一次還真的說不定能拿個狀元郎呢。”

一個時辰之后,內侍宣著眾學子入殿,眾人都甚是緊張著自個兒的排位。

門口已貼有榜單,除了一甲的狀元,榜眼,探花之名還未有定下,其余得都已經定下了。

顧青池一眼就見到了自己的名字,找了一圈都沒有趙珩名字道:“阿珩,看來你真的有望成為狀元了,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會成為狀元郎!”

趙珩也開始有些飄飄然起來了,他若真得了狀元郎定能振夫綱!

入內,眾學子跪了滿殿。

景元帝見著底下跪著的眾人道:“朕與眾臣商議之后,欽點長安籍貫學子沈洛之為狀元,杭州籍貫學子金誠為榜眼,長安籍貫學子趙珩為探花郎。”

趙珩噘嘴滿是不服氣道:“皇伯伯,我不覺得方才殿試回答我比沈洛之和金誠差在哪里?為何狀元是沈洛之?他剛才回答的都不如我,文章辭藻雖好卻都是空話,一點都不切實際,我不服氣!”

眾學子聽聞趙珩此言斗都替趙珩捏了一把汗。

連著陸騰也為自個兒這小女婿而擔憂了。

楚王沒好氣地呵斥著:“趙珩,陛下跟前豈容你放肆?”

趙珩道:“皇伯伯處事不公,哼!”

楚王氣得若不是在大殿之上,只想過去擰著趙珩的耳朵:“趙珩!”

景元帝倒是一點都不在乎,輕笑著道:“珩兒,朕處事可沒有不公,素來探花郎都是長得最好看的,這不是朕瞧著你比沈洛之金誠要好看嗎?”

底下的沈洛之:“……”

趙珩頭一次覺得做長安第一美人并不是一件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