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前夫后我成了郡王妃

第二百四十七章 郡王妃,咱們該洞房花燭了

四月初六黃道吉日,宜大婚。

寅時天還未曾亮的時候,陸宛芝便早早起身梳妝了。

不是頭一回出嫁了,陸宛芝與身邊的幾個丫鬟也算是一回生兩回熟,絲毫不慌張,忙中有序。

梳了發髻,穿上繡工精致的嫁衣之后,陸宛芝便聽到了外邊的禮樂吹打之聲。

陸云萱連跑進里邊來道:“姐姐,小郡王來了。”

陸宛芝不慌不忙地拿過一旁的喜扇,遮住了半張面頰。

趙珩對陸府別提有多熟悉了,入內不必有人指路,便徑直地往陸宛芝的房中而去,出乎趙珩所料的是,這一路都沒有人阻攔他。

趙珩原以為走一道門,陸宛芝都會讓他做一首詩呢,這才早早地叫了沈洛之與顧時雨來做他的男儐相,沒曾想連個堵門之人都沒有。

趙珩一路走到陸宛芝的房中,見著用喜扇遮住半張面孔的陸宛芝,還是不敢置信道:“芝芝,你都沒讓你的妹妹們攔我讓我作催妝詩嗎?”

陸宛芝眼眸輕彎道:“我明知你作詩不行,自也不想為難你的。”

趙珩笑著道:“我就知曉你喜歡極了本郡王!大婚之日都不舍得為難本郡王的。”

趙珩一旁的沈洛之輕哼一聲,陸宛芝分明是不想大喜的日子時間都耽擱在迎親之上而已。

還沒有等媒人說迎親的吉祥話,趙珩便上前扶住了陸宛芝的手,“芝芝,快跟著我回家吧。”

陸宛芝單手用扇遮面,看著趙珩,日后她又要多一個家了。

媒人連連說著吉祥話,趙珩卻已是迫不及待地帶著陸宛芝去拜別陸騰與梅清煙。

陸騰與梅清煙已是第二次送陸宛芝出嫁了,不舍倒是更甚以前。

“宛芝,此番出嫁,望你不要再報喜不報憂了,一切都有爹娘在,還望小郡王以后好好善待宛芝,宛芝自幼嬌生慣養的……”

梅清煙說著,眼眶微紅。

趙珩跪在陸騰與梅清煙跟前,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道:“爹娘放心,我趙珩定會好好善待芝芝的,不會讓她掉一滴眼淚的,有違此誓,我寧愿死無葬身……”

陸宛芝連捂住了趙珩的嘴巴,“大喜日子,可不許說那個字的。”

趙珩朝著陸宛芝笑了笑,“就知道你心疼我。”

出了陸府的大門,陸宛芝便瞧見了跟前那十六抬的鳳轎,乃是太后娘娘當年進宮時候所坐的花轎,自不是一般的花轎可以比的。

花轎跟前的紗帳都是新繡的,鳳凰呈祥,寓意極佳。

這一回出嫁花轎當真是不顛。

四月明媚的日子里,不冷不熱,陌上花開,正是好春光。

陸宛芝從花轎的帳子里望著跟前坐在棗紅大馬之上趙珩的背影,回想著初見他之時。

若回到那時候,告訴自己有朝一日要嫁給他的話,那她必定是不會信的。

“這今日誰家娶妻這般熱鬧?這竟然是十六抬的轎子呢?”

“那禮樂班子穿的可都是宮中的衣裳,還有侍衛內侍宮女跟著,這是皇家娶妻。”

“皇家?莫非是四皇子晉王娶王妃了?”

“那倒不是,是楚王家的小郡王娶了陸相爺家的大女兒。”

“就是那個前邊的武安侯夫人,她倒是有福氣,一婚更比一婚高。”

“這也難說,那武安侯到底是朝中新秀,先前還是最年輕的禮部侍郎,如今的小郡王先前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這一次中了新科探花郎,竟然去了山陰小縣做知縣去了……”

“再是知縣,人家可是皇室郡王呢。就光是小郡王的容貌,那陸家姑娘也不算吃虧。”

兩邊百姓議論紛紛,陸宛芝聽著外邊的喧鬧偶有幾句入耳,她也都不放在心上邊,繞著外城內城,皇城各走了一圈,花了整整一日的功夫。

趙珩不知何時還準備了糖糕,命著小廝侍衛將糖糕送給沿路遇到的孩子與老人。

這一日下來,幾乎滿長安都知曉了楚郡王與陸相之女成親之事。

黃昏時,入楚王府時正好是趕上了拜堂的吉時。

陸宛芝坐了整整一日,只覺得腰骨都疼,敬香的時候,她隱忍著疼痛。

趙珩站在陸宛芝的身邊,見著她蹙眉單手揉著腰,也知今日坐了整整一日的花轎,她必定腰骨疼。

趙珩便伸手摸向了陸宛芝的腰間,給她揉捏著腰骨,“可好受了些?”

陸宛芝看著趙珩輕輕一笑道:“好多了。”

敬香之后,便是三拜堂,隨著禮官的吟唱,朝著天地高堂跪拜。

趙珩生母早逝,高堂原只有楚王一人的,但今日趙珩大喜之日,太后娘娘都破例出宮來了楚王府,還有陛下與皇后兩人。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黃昏時,夕陽正好,夕陽如碎金一般灑下在庭院里,陸宛芝隨著趙珩回到了房中。

媒人剪了趙珩與陸宛芝各自一縷頭發,打了結裝入了荷包之中,“兩位日后便是結發夫妻了,喝了這杯合巹酒,歡歡喜喜和和美美到永久。”

趙珩拿起酒來,給了一半給陸宛芝,“芝芝,我要你喂我喝合巹酒。”

陸宛芝將手中的瓢遞到了趙珩的跟前,趙珩搖搖頭道:“可不是這么喂的。”

陸宛芝不解道:“你想要怎么喂?”

趙珩端起瓢來喝了一口,便將陸宛芝摟緊在了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將酒全都渡入了陸宛芝的口中。

趙珩輕笑道:“就知曉你今日定是涂茉莉味的胭脂,好香。”

陸宛芝看著一旁丫鬟和媒人的神情,也有絲害羞道:“趙珩!”

“你還叫我趙珩呢?該叫我夫君了呢!”

媒人輕笑,叫著丫鬟們便要退出。

陸宛芝見著她們離去,連聲道:“今日繞著長安城走了一日,你們定當是累極了,都好好下去休息吧,等會去玉竹那邊領著賞銀。”

“多謝郡王妃。”

“郡王妃真是大善人。”

媒人與丫鬟退出房門之后。

趙珩便將陸宛芝抱在了懷中,帶著她去了床榻之上,淺聲笑著:“郡王妃,咱們該洞房花燭了。”

陸宛芝見著外邊還未全暗下來的天色,看著趙珩道:“你不去敬酒了?不想讓姜璃沈洛之張遠顧青池他們叫你一聲師父了嗎?”

趙珩道:“我又不傻,今日成親洞房的大喜日子,我可不想拋下你一人去讓他們叫一聲師父,這一聲師父,明天也可以聽到的。”

陸宛芝淺淺一笑道:“你乃是新郎官,今日不出去敬酒不妥的。”

趙珩道:“我才不要呢,好好的洞房花燭,放著新娘子不管,前去敬酒可沒有意思。”

說著,趙珩便又將方才未曾喝完的瓢酒取來,喝了酒喂著陸宛芝,陸宛芝雙手攀著趙珩的脖子,也再無顧忌……

唇齒間的酒味讓兩人的動作漸漸地大膽了起來。

趙珩脫下了陸宛芝的衣裳,見著里面一層又一層道:“怎么這么多衣裳?”

陸宛芝輕笑道:“新娘子的衣裳就是如此的,我上回出嫁的時候也穿這么多的?”

趙珩滿是醋意道:“你一回穿喜服竟然不是為了我穿!”

陸宛芝靠近著趙珩耳邊,低聲道:“但是你是頭一個來脫我喜服的……”

趙珩聽到陸宛芝此言,腦海之中似綻開了煙花一般,俯身便吻住了陸宛芝的唇瓣,想要將她“拆吃入腹”。

陸宛芝被趙珩鬧得起了一身的薄汗,她望著趙珩,伸手也替趙珩解著腰間的衣帶,褪下了他那大紅色的喜服。

兩人肌膚相貼,只覺得心臟都跳著極快。

陸宛芝卻是漸漸地發現了不對勁,

“咳咳,趙珩,你不會是……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