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前夫后我成了郡王妃

第三百零一章 江南清瀾書院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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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颶風之后,天也好不容易涼快了些。

賀斌找上著陸宛芝道:「表嫂,我們七月初八在陽山之上比賽作戰可好?到時候我若是贏了,你就不能讓我念書,我若是輸了,就跟著你好好念書。」

陸宛芝笑了笑道:「好。」

賀斌對著陸宛芝道:「你輸了可不要哭鼻子,也不許找珩哥哥為你報仇。」

「好。」陸宛芝淡然一笑道,「你輸了也不許哭鼻子。」

賀斌言道:「我當然不會哭鼻子了,我又不是你,聽珩哥哥說,前幾日我們在維護堤岸,你見他不回來,都擔心的落淚,哭了大半夜。」

陸宛芝咬牙道:「你少聽趙珩他胡說八道!」

七月初七的山陰城可謂是熱鬧得很,沒有宵禁的夜里女兒家們紛紛都在外邊過節。

山陰城布料坊胭脂坊多,到了七夕節的時候,生意可謂是極好。

陸宛芝抱著手中的貓,與著趙珩也逛著七夕的夜景。

趙珩問道:「明日就要和賀斌作戰了,你都不排兵布陣嗎?」

陸宛芝道:「陽山地勢,易守難攻,各個節點我都已命人挖好了陷阱,以奇門里邊記載的作戰之局,等著他們進陽山,一切都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趙珩見著陸宛芝如此自信道:「芝芝,你要是輸給了賀斌怎么辦?」

陸宛芝甚是自信道:「不會。」

翌日一早。

陸宛芝便帶著趙珩與縣衙之中的捕快小廝到了陽山之上。

陸宛芝拿出來了陽山的地圖,吩咐著眾人前去地圖上所畫著的點守著,等煙花號令放箭。

等到辰時,賀斌帶著兵馬前來。

陸宛芝與趙珩則是在另一座的山頭上用著早膳,將賀斌的兵馬看的是一覽無余,「賀斌他到底年紀還是太小了。」

趙珩道:「他是公主府里的獨苗,不可能真正上戰場的,所以玉月才希望他好好念書。」

賀斌兵馬一入山中,便見箭雨襲來,因著不是真正上戰場。

這箭頭都是折斷了的,帶有著鳳仙花汁,一旦碰到賀斌的兵馬之上,也就意味著他的兵馬輸了。

賀斌怎么也沒想到,他所帶領的近五十人的兵馬,在短短兩刻鐘之內被盡數殲滅,而且對手還是一個縣衙里面捕快。

賀斌蹲在地上,委屈地擦著眼淚。

陸宛芝走到了賀斌跟前輕笑道:「說好的,不許哭鼻子的。」

賀斌看著陸宛芝道:「你欺負人!」

賀斌不是接受不了輸,只是接受不了兩刻鐘就被全軍覆沒。

趙珩在一旁安慰道:「你別哭了,先前天字班這么多學子都是她的對手,你就好好認她為師吧。」

賀斌用手背擦著眼淚道:「師父!」

陸宛芝笑道:「真乖,你可是比你家表哥識相的多。」

趙珩的那句師父,她可是過了許久才聽到的。

趙珩對著賀斌道:「好好聽你師父的教導,日后可不許胡鬧,在書院里要照顧好你師父,知道嗎?」

賀斌點頭道:「知道了。」

時至八月,清瀾書院開張當日。

陸宛芝的外祖父與江南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親自前來捧場,裴欽帶著沈曦與她的兩個孩子也來了。

陸宛芝許久沒有見到沈曦與裴欽,見著沈曦紅光滿面的,她輕笑道:「沈曦。」

沈曦見著陸宛芝的小腹道:「恭喜恭喜。」

陸宛芝笑笑道:「同喜同喜。」

沈曦笑著道:「你我先前同時出嫁,又同時和離,這會兒同時有孕,還真是有

緣,不知能不能定下娃娃親……」

「不可以!」不等陸宛芝回答,趙珩便開口了,「我才不要我的兒子和沈洛之牽扯上任何關系!我的兒子叫他一聲舅舅,多憋屈。」

陸宛芝笑著對沈曦道:「別理他,里邊請吧。」

沈曦握著陸宛芝的手道:「你初次有孕,有什么不知曉的,盡管問我就是了,這十月懷胎也是不易的,尤其看你這肚子,像是雙胎,才四個月就像是懷有五個月的模樣了。」

陸宛芝道:「是雙胎。」

沈曦道:「那你可要受點苦了,還有雙胎容易早產,你要萬般小心才是。」

趙珩在一旁默默記著道:「等到二月里,我就不去衙門了,時刻在宛芝邊上瞧著,衙門上的事務讓梁王兄幫我盯著就是了。」

一旁抱著渡哥兒的梁王皺眉道:「等明年二月里,瀝海鎮的工程定是完成了,屆時我已經在長安了,怎么幫你盯著衙門事務?」

「好哥哥,咱們不急著回長安,我還有很多事情求你呢。」

趙珩將手搭在梁王的肩上,「我想著山陰雨多河多,但許多河道堤案不牢固,我著人堪稱統計了下,大大小小越有百來條河流,有些許河道的走向也需要改改,還有鑒湖很多地方都是灘涂了索性把灘涂給填了,作為稻田,這些都需你的相助……」

梁王聽著趙珩之言,深呼吸一口氣道:「我可不是你的好哥哥,你的好哥哥在長安東宮里面呢。」

趙珩道:「太子皇兄是我最好的哥哥,二皇兄你就是第二好的哥哥。」

梁王道:「不行,我母妃還在長安,如你所說,沒個十幾二十年的根本不行。」

趙珩:「這有何難,把淑妃娘娘接來山陰好了,山陰可是一個養老的好地方。」

梁王:「……」

玉禾在一旁道:「王爺,我也覺得山陰是個好地方,渡哥兒也很喜歡山陰。」

梁王聽著玉禾之言道:「我問問母妃的意思,若她愿意過來,父皇準許,我們全家留在山陰也好。」

清瀾書院頭一批開了共九個班,依地黃劃分,地字班分為甲乙丙丁。

地甲班為明年秋試班,地乙乃是后年,地丙地丁次之。

黃字四個班也以甲乙丙丁分部,黃丁班乃是剛啟蒙的班,都是五六歲的孩童,黃丙班乃是已啟蒙過的學子,黃乙與黃甲不分年紀,只招收女子,但黃乙黃甲卻是招不到一個學子。

還有一個便是陸宛芝親自教導的天字班,書院里邊共招收學子八十余人。

天字班除了賀斌以外還有九人,皆是本就文采極佳的文人,來天字班,也是想著明年秋試能一舉奪魁。

午后,賓客散盡。

陸宛芝進了天字班的學堂之中。

「我名叫陸宛芝,日后你們可稱呼我為陸先生亦或是師父,你們既然來清瀾書院,應當知曉前邊清瀾書院天字班的學子都中了進士。

但你們不要以為中進士容易,進士可謂是萬中取一甚至乃是十萬之中取一,乃是萬千讀書人畢生之追求。

各位的文章我看過,除了賀斌之外,皆是文采斐然,卻又是高高在上,沒有腳踏實地,寫文章一味地只知咬文嚼字,是不行的。」

「求陸先生指點。」底下的學子恭敬道。

陸宛芝道:「今日我來教你們第一課,便是君,爾等念書為的就是忠于陛下,而陛下心懷萬民,爾等忠于陛下,便是需要忠于百姓。

去年的春試,便有鮮克有終,很多文人念書考取功名時,就是為了當官發財,為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樣的官員恰恰是不得長久的,因為連念書為官的初心就是壞的。

也有許多文人初心是百姓做事,為陛下效勞,為天下蒼生謀福祉,到了最后大權在握,也忘了當初之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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