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陸宛芝,賀斌是你害死的第三百六十一章陸宛芝,賀斌是你害死的←→::mayiwsk
冬日里的海風更為凜冽,東海近陸處的海黃得厲害,黃色的海浪陣陣涌來,滿是咸濕。
陸宛芝站在甲板處,望著跟前無邊際的大海,只覺得頭越發得暈了。
趙珩扶著陸宛芝道:“是不是又暈了?你本不該跟著出海的。”
陸宛芝道:“沒事,我還能撐得住。”
到了珍珠島外,便見到了舉著桂字大旗的軍船。
賀斌遠遠地便見到了甲板上穿著一襲紅狐大氅的陸宛芝,他只覺得羞愧地臉紅,“陸先生。”
趙珩押著被綁縛住手腳的賀玥,大聲對著遠處的船道:“賀斌,你把沈曦與裴欽還有他們的孩子放回來。”
賀斌見著被綁的賀玥,連聲道:“姐姐!姐姐!”
陸宛芝握著甲板上的欄桿,對著賀斌道:“賀斌,你把沈曦與裴欽帶到我們船上來,我們自會放了你們姐弟二人。”
饒東道:“郡王妃,你說讓我們先送過來,我們如何可以信你?”
陸宛芝道:“我陸家人做事向來堂堂正正說一不二,自會信守承諾!”
賀斌對著饒東道:“我相信陸先生!把人給我。”
賀斌帶著沈曦與裴欽,還有兩個孩子上了一艘小船,到了明州的軍船跟前,上了船艙。
趙珩見著沈曦與裴欽還有孩子上了軍船,便解開了幫著賀玥的繩索,沒好氣道:“滾吧!”
趙珩冷冷地看了一眼賀斌道:“虧得你說要保家衛國,真當惡心至極!”
賀斌紅著臉道:“我沒有……”
賀玥上了小船之后,便回到了自家的軍船上,從一旁的侍衛手中拿了弓箭。
陸宛芝扯掉了堵著沈曦口中的布道:“這幾日你受委屈了。”
沈曦道:“宛芝,多謝你來救我,只是,我死不足惜,放過這幾個狼子野心的……”
“嗖!”
趙珩只顧著嫌棄著賀斌,陸宛芝只顧著與沈曦說,都未看見從身后軍船上飛馳而來的弓箭,唯有賀斌見到之后,大邁了兩步,擋在了陸宛芝的身后。
賀玥射過來的箭,直直地刺入了賀斌的心口處,賀斌吐出了一口血之后,便倒在了地上。
“陸,陸先生,我……我記得你教的……忠字。”
陸宛芝聽到動靜回頭之后,便見到了倒在地上的賀斌,她不敢置信地望著跟前的一切,她遠遠地看著賀玥手中的弓箭,連跪在地上,看著賀斌的心口出得箭羽。
“賀斌!”趙珩上前將賀斌抱在了懷中,“賀斌,你不能死!”
陸宛芝紅著眼眶看著跟前睜著眼眸的少年,眼淚也接連而落:“賀斌……”
遠處的軍船上,賀玥見著跟前的一幕,也是呆愣著,她從未想過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弟弟,“弟弟,弟弟!”
陸宛芝起身對著跟前的賀玥道:“賀玥,你還要冥頑不化嗎?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弟弟!”
賀玥搖頭道:“不,賀斌是因你而死,陸宛芝,賀斌是你害死的!”
趙珩抱著賀斌痛哭不已,回想起幼時來,賀斌總喜歡來找他玩,可他嫌棄賀斌年紀小,對這個弟弟素來都不喜和他一起玩。
再長大些,他們兩個都不愛念書,倒也算是“志同道合”,皇家騎馬狩獵時,他們往往都會在一起玩。
賀斌曾說,他要做守衛大盛的大將軍,而不是靠著他娘而得爵位,空有一個大將軍之名。
他要讓大盛天朝之威名遠傳,四海番邦不敢再犯大盛……
“賀斌!”
趙珩握緊著手,聽著遠處傳來賀玥的聲音,怒道,“玉月,害死賀斌之人是你!你休想污蔑我家芝芝,是你枉顧親情,對親舅舅下手,害死親舅舅,如今又害死了你的親弟弟,你們終將會有報應的!”
賀玥站在船頭處,眼眸之中滿是恨意道:“陸宛芝害死了少主,射箭,給我打!”
跟著趙珩的皇家暗衛紛紛現身,拿著盾甲擋著遠處船只上射來的弓箭。
趙珩只得命令先將船開回明州境內。
回到明州時,趙珩抱著賀斌下了軍船,眼中還是蒙著一層眼淚的,直到到了岸上,他才跪在了賀斌的尸首前,“對不住,你死前我不該這么說你的。”
陸宛芝跪在了趙珩身邊,握著趙珩的手。
趙珩用手背抹掉了眼淚道:“他娘的,我與賀玥拼了,我絕不會讓她好過的。”
陸宛芝道:“趙珩,援軍未來之前我們不可輕舉妄動,如今軍糧都是缺少的,你又無海上作戰之經驗……”
趙珩道:“你忘記了奇門遁甲了嗎?我記得在你的書房之中有一本武備志戰船上邊就提到過可用拍竿擊碎船只,還有我們若是算好天象,順風用火球火箭攻擊之,必定能讓那些海賊好好吃上一壺。
想必賀玥也定不會給我們時間等來援軍的。我們還是得多做打算的。”
陸宛芝道:“好。”
趙珩不敢有所停歇,命所有士兵在軍船上裝上了擊拍竿。
一進臘月,這天是越發的寒了,而東海的戰火卻是越發地硝煙四起。
陸宛芝幾乎除了三個時辰用來歇息,其余的時辰都在推測海上風向,然而,術業有專攻,她對這些只是有些皮毛而已。
海上之天象,瞬息萬變,她還真的是無能。
“郡王妃,外邊有兩位郎君來尋您,說是長安來的莫文麒與張遠。”
陸宛芝連到了外邊見著了跟前的兩人道:“好久不見了。”
“陸先生。”張遠與莫文麒兩人行禮道。
莫文麒道:“先前接到小郡王之信,讓我幫他去改山陰河道,我們本想著一起過來給兩個孩子慶賀周歲之喜,不曾想聽說這邊在作戰,特來相助。”
陸宛芝道:“這可是戰場,你們若是出了一個好歹,我可難以向莫太傅與張太史令交代。”
張遠笑著道:“您也知道我父親是太史令,我自幼學星象,我這文章雖不如沈洛之,可若是看星象推測海浪,辨別方向無人能敵我。”
陸宛芝道:“那感情好,這幾日我們都算得頭疼。”
有了張遠的相幫,推算起來可是容易得多,趙珩氣惱地回到了院子里,見著了張遠與莫文麒道:“你們來了就好,總算還是有一樁好事情的。”
“芝芝,你都不知道皇兄有多蠢,他竟然放著桂安姑姑離開了長安,如今我已在明州戒嚴,決不能讓桂安姑姑去珍珠島與玉月會和!”
陸宛芝道:“殿下怎會如此呢?他明知桂安長公主有所貓膩,卻還讓她離開長安?”
趙珩氣惱至極道:“這一年來我都覺得皇兄怎就變得越來越蠢了呢?竟然為了看著皇嫂,寧愿放走桂安姑姑。”
陸宛芝道:“我們得到這個信了,許是桂安長公主早就在我們不知時,離開了明州也說不定,如今才戒嚴明州怕是已遲了,只會讓明州眾百姓越發人心惶惶,如今軍糧已不夠了,若是百姓們亂起來,哄搶糧食,這怕是要成災禍啊!”
張遠道:“我們來時,越州城的米鋪外都在排著長隊了。”
陸宛芝蹙眉:“等沈洛之從長安運送來軍糧,恐怕還要個十天半個月。”
趙珩眉頭越發緊鎖了,“沒有軍糧,何談出海呢?”
陸宛芝道:“我去山陰借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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