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畫骨香

第65章 世子爺怒意滔天

第65章世子爺怒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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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暮寒起身徑直朝杜薇走過去。

杜薇眼底閃過一絲驚詫,但很快她便鎮定下來,幾步退至避風亭下道:“兩位妹妹想不想走近了看看?那些花……可是父親特意為英王殿下準備的呢。”

“為了本王?”就連英王都愣了愣。

雙胞姐妹自風暮寒身邊跑過,出了避風亭,徑直到最近的樹下去看那些花。

風暮寒好似突然清醒過來,原地站住了。

杜薇這時已帶著眾人全都出了亭子,雙胞姐妹發現樹上的花朵原來全部都是由布料制作而成的,不由得發出陣陣驚嘆。

杜老爺趁機向英王介紹起這次恒豐行的新品,英王饒有興趣的聽著,甚至還親手摘下幾朵拿在手里細看。

就在這時,一串絢爛的煙花沖上云霄,在夜空中炸開。

頓時,滿目的火樹銀花。

周挽晴、周挽歌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英王仰頭望著絢爛的煙花,臉上帶了笑意。

杜老爺在一旁偷眼看著,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風暮寒也仰頭看了一會煙花,但當他將視線落到周圍時,發現單單少了杜薇。

夜空中的煙花還在繼續,所有人的視線這會全被它所吸引,自然沒有人注意到身邊的情況。

突然,風暮寒見到遠處的樹后閃過一道人影,他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轉過樹林,只見那道人影閃身進了一旁的方廳,支摘窗內隱隱傳來說話聲。

風暮寒武功不弱,摒息凝神走到窗外,只聽杜薇低聲叫道:“好疼!”

風暮寒鳳目一凌,側身隱在窗外的陰影中,蹙眉細看。

但見杜薇攤開左掌在一男子手中,不斷吸氣頓足,看臉上神色好似極痛但又不敢叫出聲來。

“現在才知叫疼?剛才還去逞強!”那男子抬頭瞪了她一眼,語氣似不滿,但替她處理傷口的動作甚是輕柔。

風暮寒記起那日在飄香樓曾見過這個男子,他是杜府的大少爺杜逸帆,杜薇的大哥。

杜薇側著頭,仿佛不敢看自己左掌上的傷。

杜逸帆將藥粉散在她的掌上,擔憂道:“這么深的口子,你是怎么搞的?”

杜薇吐了吐舌,“我也沒注意,早上起來才發現的……”其實她有注意過,這傷就像是憑空出現的,自昨晚那個夢之后,醒來便發現手上有了這傷。

深深的,仿佛用刀刻于掌上,根本不可能是自己在哪劃傷的。

但是她不能將這些說出來,因為她不想讓身邊這些人擔心,更何況她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這傷與昨天的夢有關。

杜逸帆不放心道:“這么深的傷,你又不肯包扎,我看很快便會重新裂開,一會英王若是提出再要看你表演茶藝,這可如何是好?”

“正因為要表演茶藝所以才不能包扎起來。”杜薇無奈道,她用受傷的左手作了個蘭花指,瞬間痛的皺起眉。

“你在干什么!”杜逸帆怒道,一把將她的手重新奪過去,細細查看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你這丫頭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大哥放心,我不會出差錯的。”杜薇認真道,“就算再疼我也會忍住。”

“我不是這個意思!”杜逸帆神色一凜,死死的瞪著她。

他是真的生氣了,縱然生意對杜府來說尤為重要,可是在他眼里,就算失去這些還可以重新再來,但薇兒卻只有一個,自小時候便是如此。

杜薇驚得瞪大了眼睛,“大哥,你……你生氣了?”杜逸帆平日完全就是一翩翩君子,沒想到他生氣時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嚇人。

見杜薇露出懼怕的模樣,杜逸帆嘆了口氣,顏色緩和下來,“我怎么會生你的氣,你受了傷又不肯告訴父親和娘,一會英王若是再讓你表演茶藝,你可知我在下面會有多擔心!”

風暮寒隱身在窗外,陰影中,雙眸閃爍出點點寒光,猶如星辰。

不一會,杜薇自方廳出來,重新回了避風亭,而剛才風暮寒藏身之處,早已人去無蹤。

“青衣。”來至無人處,風暮寒低低喚了一聲。

瞬間,一抹青色的人影落至他面前,單膝跪倒在地,“世子爺有何吩咐?”

風暮寒沉默不語,只是低頭冷冷的看著他。

青衣雖然垂著頭,但仍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聚集,不消片刻,他的背上已浮起一層冷汗。

又過了半晌,風暮寒的聲音幽幽響起,“崔先生今早制出的新藥,你可知他在里面添加了什么?”語氣似乎很淡漠,但細聽字字都仿佛含著殺意。

青衣單膝跪著,全身都禁不住顫栗起來。

“屬……屬下不知……”他索性將牙一咬。

“哦?你不知?”風暮寒低眉看著青衣,“你抬起頭來。”

青衣猶豫片刻,慢慢抬起頭,正對上南王世子那雙寒冰似的眸子,霎那間驚得他全身一顫,只想立即低下頭去。

“你好大的膽子,現在居然敢對主子撒起謊來了。”瞬間,風暮寒周身迸發出凜冽的殺意,潮水般向青衣襲去。

“屬下不敢!”青衣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整個人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彈飛出去,重重撞在一旁的假山湖石上面,又滾落在地面。

“世子爺……全都是……都是屬下的錯……”青衣掙扎著爬起來,重新跪在風暮寒的面前。

“你錯在何處?”風暮寒素衣勝雪,加之那張蒼白的面孔更顯得輕塵脫俗,寬袖隨風飛舞,恍若掌管嗜殺的嫡仙。

“……屬下不該擅自動杜薇小姐……”青衣只覺胸口氣血翻涌,一股腥甜自喉嚨深處涌上來。

拼命閉氣強行忍住。

風暮寒的唇角似帶了一抹冰冷的笑,垂眸盯著青衣,“若是有下次……你知道應該如何。”

“是!”青衣的額頭緊緊貼在冰冷的地面上。

昨夜是他與崔藥師擅自行動,因為主人的身體眼看已無法支撐過下次毒發,崔藥師便大膽提出要自這佛預之人的身上取些血來。

藥效自然及其有效,只是青衣想不明白,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若是按著主子以前的性子,就是直接殺了,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此事到此為止,你去轉告崔先生吧。”衣袖一抖,風暮寒飄然離去。

青衣聽著南王世子漸遠的腳步聲,身體終于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全身都被汗水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