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一同前去
她剛從底下人那里得知了消息，便立馬去了書房。
“皇上下旨讓你去永州賑災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林初初先一步開口道，“沈丞相對你那么憎惡也有我的緣故。”
她有點自責，總歸他是為了替自己收拾爛攤子，才惹來這么大的麻煩。
顧靖煜眉心一皺，“就算沒有你，他照樣會處處與我作對。”
“這事我自己會承擔。”
顧靖煜并不意外皇上會這么做，就算不是被派去永州處理水患，也會是別的事，原因無他，他必須給那些人一個交代。
“永州水患已經鬧了好些日子了，聽說如今情況極其嚴重，許多百姓流離失所，尸橫遍野，良田房屋都被淹了，再鬧下去便是災荒，想要治理水患沒那么容易。”
林初初分析道，水患的事她在回春堂的時候聽不少人提起過，說是情勢極為嚴峻。
否則其他臣子也不至于推三阻四，這事也不會落到他的頭上。
萬一沒法解決，他就會成為所有百姓眼里的罪人。
而且這事一旦做不到，沈丞相必然會借機發難，到時候他里外不是人。
“無妨，為了百姓，我還是得去。”
他語氣堅決，從頭到尾沒有絲毫猶豫。
她從前只知道他是戰神，在戰場上殺伐果斷，沒想到他這么看重百姓們。
“我陪你一起去，不管怎么樣，這事也有我的責任。”
林初初直直看著他，她愿意同他一起去面對前方的艱險，畢竟這是自己欠他的。
“好。”
顧靖煜沒有拒絕她的要求。
兩人第二日便坐著馬車起程去永州，為了輕便，他只帶了一部人，不過都是以一打十的能人。
行至中途，兩人剛準備停下來稍作調整。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顧靖煜立刻意識到了危險，讓手底下的人做好應對準備。
果不其然，一伙黑衣人正朝著他們逼近，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顧靖煜手底下的人盡數擒獲。
這些人壓根沒料到顧靖煜警覺性會那么強，在他們還沒靠近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只等著他們鉆進陷阱里。
黑衣人們根本無力掙扎，只能被迫認栽。
“竟然是你。”
顧靖煜一眼就認出為首之人是自己從前見過的黑煞閣排名第七的暗影。
他一步步走到暗影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你在為誰效命？”
他嗓音森冷，無形中透著巨大的壓迫感。
暗影咬緊牙關，不肯透露半個字。
“再問你一次，到底是誰？”
顧靖煜見他沉默不語，最后的耐心也快要消耗殆盡。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別在這里說這么多廢話！”
暗影寧死不屈，神情坦然，沒有半分畏懼。
顧靖煜冷笑一聲，“果然是排行前三的暗影，骨頭挺硬的。”
他唇角的笑意令人膽戰心驚，熟悉顧靖煜的人都清楚，暗影恐怕要遭殃了。
彌生身為顧靖煜身邊的貼身侍衛，自然了解他的性子，立刻把暗影帶到了旁邊的馬車里。
林初初正在從其他黑衣人入手調查，兩人各有目標。
暗影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彌生遞給顧靖煜一把鞭子，上面有著尖銳的利刺。
幾鞭子下去，暗影已經渾身是傷，可他仍然不肯說出背后之人是誰。
顧靖煜被徹底激怒，用了不少手段，幾番折騰下來，暗影已經是重傷在身，奄奄一息，模樣極其虛弱。
“還不肯說？”
他冷聲問道，眉宇間籠罩著幾分陰霾，面色陰沉，讓人甚至不敢直視著他。
“殺了我。”
暗影艱難吐出這三個字，他已經受夠了酷刑，一心求死。
顧靖煜倒是沒想到他這么有骨氣，誓死都不說出那人身份。
林初初見他遲遲沒出來，便放下了自己手頭上的事，走到了馬車邊上。
她輕輕掀開簾子，把里面的慘狀盡收眼底。
“他還是不肯老實交代嗎？”林初初眉心微蹙，忍不住問道。
“他骨頭很硬，不管怎么折磨都不肯說。”
顧靖煜語氣里夾雜著幾分無奈。
“沒事，交給我來。”
林初初鉆進馬車里，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
她把瓷瓶里的粉末撒在了暗影身上。
暗影起初不以為意，他對痛苦早已經習以為常，就算是能讓人痛不欲生的毒藥他也并不畏懼。
只是頃刻間，他渾身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癢意，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撓一樣。
他雙手被捆著動彈不得，只能發出一聲悲鳴，整個人像蠕動的蟲子在馬車里不斷磨蹭。
“讓我死吧，給我個痛快，求你們了！”
暗影五官扭曲，巨大的癢意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見癢意已經彌漫著全身，他徹底招架不住了。
“我說，我說，是熙陽郡主指使我這么做的。”
他艱難萬分地吐出了實情。
“熙陽郡主？”
顧靖煜再次確認了一遍。
“是她，就是她派我過來的！”
暗影肯定道，“她說要是這次計劃不成功，她還有后手，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快把解藥給我。”
他已經快要被折磨瘋了。
“既然你剛才一心求個痛快，我就成全了你。”
顧靖煜說完一刀直入他的心臟，暗影瞪大了眼，就這么死了在了馬車里。
林初初有些不解地看向顧靖煜，“他既然已經交代了幕后主使，你又為何把他給解決了？”
她想著留下對方說不定還能有其他用處，沒必要趕盡殺絕。
“我從不對敵人心慈手軟，太容易心軟不是一件好事，只會成為對準自己的一把匕首。”
他從容不迫地說道。
“我知道了。”
馬車繼續行駛，直至抵達永州。
永州儼然已經成了災區，到處都是衣衫襤褸的百姓，不少房屋都已經坍塌，成了一片廢墟，場面非常慘烈，讓人只覺得觸目驚心。
一見到顧靖煜以及林初初出現，百姓們就一窩蜂似的圍了過來乞求食物。
“求你們給點吃的吧，我們已經好多天沒吃上飯了……”
百姓們的模樣深深刺痛了兩人的心。
只是為了避免太多人聚集在一起發生踩踏，顧靖煜還是讓手下先把他們攔住。
林初初見情況復雜，便率先開口穩定百姓情緒。
“大伙先冷靜冷靜，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替你們解決水患，發放賑災糧食，你們不要急，慢慢來，一個一個來。”
這話一出，百姓們的情緒沒那么激動了。
永州縣令在這時才姍姍來遲，他挺著大肚子，油頭滿面，看起來與旁邊那些饑腸轆轆，瘦骨嶙峋的百姓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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