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忘關直播,王爺一夜爆火

第44章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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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

沈嶠冷著臉,已經有些不耐煩。

司陌年坐在她跟前,茶水都喝了三盞了,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手邊擱著的,是一個雕刻得異常華美的木盒,木盒上鑲嵌著晶瑩剔透的珠寶。

盒子里裝著的,是一支赤金鑲嵌翡翠的展翅鳳凰。

他花費了很大的心思,找京中能工巧匠打制了這枚鳳釵,拿來給沈嶠賠罪,哄她開心。

可很明顯,沈嶠并未領情,看也不看一眼。

司陌年不知道,究竟應當如何哄她喜歡了。

“我已經跟沈相打好招呼,明日帶你出城,前往狩獵場,給你打兩只赤狐,熟了皮子給你做一件圍巾。正好也出去散散心,怎么樣?”

沈嶠神色淡淡的:“不殺三春生,不食三月鯽。我沒興趣。”

“嶠嶠心善,是我考慮不周了。那我請你去摘星樓吃那里的鹿肉鍋,最是滋補,如何?”

“我最近在吃素,多謝好意。”

沈嶠起身再次送客:“凌王殿下,時辰已經不早,我想休息了。李嫂,送客。”

司陌年擱下手中茶盞:“你就非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嗎?”

“凌王殿下莫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待在這里于理不合,還請自重。”

“都已經這么多天了,你還不肯原諒我?”

沈嶠輕嗤:“我說過,一次不忠,終身不用。我恰好就是個記仇的人。”

“別人都說,愛之深恨之切。”

沈嶠被氣笑:“凌王殿下誤會,我可從來沒恨過你,只是嫌棄而已。”

一張茅坑里的鈔票,就算是再可惜,我心里膈應,也一文不值。

她的話無疑傷了司陌年的自尊:“我就算是再差,總好過他司陌邯!”

“司陌邯就算是再差,他干凈。”

司陌年深吸一口氣,幾乎抓狂:“這件事情能怪我嗎?我說過,我是被沈南汐算計!”

“凌王殿下又誤會了,我所說的干凈,是指心里干凈。”

“你竟然這樣誤會我?嶠嶠,你太傷我的心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給你天下最好的富貴。”

沈嶠越來越沒有耐心:“我覺得,凌王殿下你應當立即轉身回你凌王府,找你的沈南汐,她會捧著你,哄著你,幫你撫平傷痕。你留在這里,我可不保證,自己不會說出更傷你的話。”

她的態度越是疏離冷淡,司陌年越是覺得,她高不可攀。就像是清冷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心里征服的欲望越來越高,不愿意放手。

他袖子里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正要說話,外面有人說說笑笑地走進院子里來。

“這小院雖說不大,但是很雅致,可以看出它的主人,也必然是雅致之人。”

沈嶠一聽這聲音,就是一愣,黎嬪怎么來了?

也好,正好為自己解圍。

立即起身相迎。

黎嬪抬臉,就看到了屋子里的司陌年,裝出一臉的訝然。

“哎呀,凌王殿下怎么也在?瞧我來得真不是時候,參見凌王殿下。”

司陌年端著架子:“黎嬪,你不在宮里待著,跑相府來做什么?”

黎嬪不慌不忙:“回凌王殿下的話,我這不是犯了錯,被皇上流放出宮了嘛。過來找沈小姐串串門兒,說幾句閑話。凌王殿下這是陪著二小姐回娘家來瞧瞧?”

司陌年冷著一張臉:“本王是專程前來找沈嶠的。”

你若是識相,便趕緊走人。

黎嬪捂著心口:“你看,我生病也不會挑時候,不早不晚,偏生就這個時候身體不舒服,跑來找沈小姐,打擾凌王殿下了。”

司陌年蹙眉:“她又不是郎中,會看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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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看心病啊,我信不過別人的醫術,沈小姐就算是給我一粒糖丸吃,我都能覺得病好三分。”

沈嶠借坡下驢:“那黎嬪娘娘請進吧,凌王殿下慢走不送。”

司陌年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也好,嶠嶠,改天我再來看你。”

“不必,凌王殿下請拿走你的東西。”

“本王說過,這是特意送給你的。”

“我也說過,我不要。”

“你若不要只管丟了。本王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

黎嬪一眼就瞧見了桌上的金釵:“哎呀,這么貴重的東西,賣了肯定能值不少銀子,你們若是都不肯要,我撿著,不能丟了浪費。”

一邊說,一邊就去拿。

司陌年將盒子一把拿在手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黎嬪見沈嶠對凌王拒之千里,心里暗自歡喜,撇撇嘴:“這么小氣,不就一支簪子嗎,至于臭著一張臉,好像我礙了他好事兒似的。”

終于將司陌年送走,沈嶠暗自松了一口氣。

“黎嬪娘娘親臨,可是有什么要緊事情?”

黎嬪想插科打諢說閑話,見沈嶠面色有點正經,心里犯嘀咕。

莫非,兩人真的吵架生氣了?

黎嬪眼珠子一轉:“也沒有什么要緊之事,我剛不是說了么,身體有些不適。這幾日總是沒有什么胃口,身上也倦怠。就想讓你給瞧瞧。”

沈嶠瞅著她滿是紅光的臉,可不像是病容。

上次借口司陌邯吐血,這次又裝病,就不能換個借口嗎?

“宮里那么多醫術高明的御醫,應當擅于此癥。”

“他們哪里有你醫術好?我聽說燕妃生病,都專程請你進宮。”

沈嶠自然不能如實相告:“她只是病急亂投醫。我哪里有這本事?”

黎嬪眨眨眸子:“你是不是不愿意給我瞧?也是,我們一直都在給你添麻煩,是我不識趣。”

她這樣說,把沈嶠都給整得不好意思了:“黎嬪娘娘誤會,我怎么可能這樣想?”

黎嬪以手托腮:“那,你是不是生邯王殿下的氣了?”

沈嶠敷衍道:“算不上。”

“肯定是邯王殿下不會說話,惹你生氣了。這孩子啊,肚子里沒有那么多的花花腸子,不會哄女人開心,就是一塊木頭。”

他還沒有花花腸子?

他就跟藕節似的,都是心眼;跟小竹子似的,真的筍。

沈嶠沒爭辯:“黎嬪娘娘多慮了,我與邯王殿下不過就是君子之交。他用不著哄我。”

沈嶠這些話說得疏離,而且滴水不漏。

黎嬪心里警鈴大作,感覺出大事兒了。兩人之間的關系肯定是崩了。

不行,自己今兒就算是刨根問底兒,也要搞清楚其中的結兒。

否則很容易給人可乘之機的。

她一拍桌子:“我就說嘛,他這兩天一直心不在焉,茶不思飯不想的,果真是做了錯事。

你跟我說,等我回去邯王府,一定好好說教說教他。他惹誰不行,怎么可以惹你生氣!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黎嬪越是這樣夸張,沈嶠心里越是反感,覺得她是司陌邯搬來的說客。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送客。

畢竟,人家是皇帝老爺子跟前的人,自己即便是心有芥蒂,也不能開口趕人不是?

正不知怎么開口,外面門響,李嫂起身招呼:“三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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