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忘關直播,王爺一夜爆火

第61章 驚喜,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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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原本應當是昏迷的,現如今被這么一摔,渾身吃痛,反倒有了一點神智,含糊不清地說話,就像是在囈語。

有那膽大之人,上前將他臉扳正,只見一張臉腫脹得就像豬頭一般,上面青的紫的,好似開了染鋪。眼睛也腫成一道縫,即便是親娘來了,只怕也認不出是誰。

那人費力地將眼睛睜開一點縫,然后艱難掙扎著,抬起一只手,去拽沈南汐的裙擺。

“救......救我!”

沈南汐嫌棄地踢了他一腳:“你滾開啊!拿開你的臟手!”

眾人紛紛議論:“這是誰啊?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下這樣的毒手?真可憐啊!”

沈嶠不能見死不救,從攤位后面出來,上前查看那人的情況。

一身的血,尤其是腹部,已經被鮮血浸透了衣襟下擺,也不知道受了多嚴重的傷,有沒有致命的。

沈嶠蹲下身:“你覺得怎么樣?哪里受傷了?”

那人一聽她說話,頓時如驚弓之鳥一般,掙扎著往沈南汐的腳下躲,說話含糊不清。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這事兒不是我干的,是我姑母指使我的啊。我跟你可無冤無仇的。”

沈嶠覺得莫名其妙,這人定是被人打怕了,糊涂了,將自己錯認成施暴的人。

她安慰道:“你不用怕,我只是想幫你治傷。若是需要,可以幫你報官,或者找家里人過來。”

那人非但不領情,反而如避蛇蝎一般,離沈嶠更遠,一把捉住沈南汐的腳:“南汐表妹救我!”

沈南汐一愣,仔細辨認地上受傷的人,半晌之后方才驚呼出聲:“你是......修良表哥?”

受傷的人忙不迭地點頭,幾乎崩潰大哭:“我可被你和姑母拖累慘了啊!別人將這筆賬統統算在了我的頭上,我差一點就沒命了。”

沈南汐這時候也顧不得嫌棄,蹲下身來:“是誰,是誰害你成這樣的?”

沈嶠也終于辨認出來,這人竟然會是甄修良!

驚喜,從天而降!

天吶,這是誰做的好人好事,怎么就連個名兒都不留?

還有,怎么不叫上自己一起呢?

拍拍手,沈嶠站起身來,既然是你,那就自生自滅吧,我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

甄修良痛哭流涕:“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啊,他們全都蒙著臉,將我抓到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窖里,幾個人輪流折磨我,我差一點就沒命了。”

“定是你又得罪了什么仇家,人家找上門來了,非要攀賴在我的身上。”

“不是,他們拿著沈登的畫像,問是不是我跟前的下人,是不是我指使沈登加害她沈嶠。我不承認,就往死里打。”

沈南汐面色慌張地看了一旁沈嶠一眼:“別胡說八道!我這就送你回甄府。”

甄修良鬼哭狼嚎:“回什么甄府啊,趕緊給我找郎中,晚點失血過多,我命都要沒了。”

“你怎么了?哪里有傷?”

“你就別問了!”甄修良齜牙咧嘴:“送我去醫館啊!找最好的郎中!”

“好好,去醫館,醫館!”沈南汐扭臉吩咐跟前下人:“都還愣著做什么?快將馬車趕過來,將表少爺抬到馬車上。”

她此次出門,也只帶了一個丫鬟與車夫,無奈只能向著周圍百姓求助。

甄家人在上京城的名聲不好,眾人一聽是甄家人,都后退數步不管搭手。

沈南汐只能掏出銀子懸賞,七手八腳地,有人抬胳膊,有人抬腿,將甄修良抬了起來。

甄修良立即一聲殺豬慘叫“疼!”

捂著襠部,齜牙咧嘴。

眾人一瞧這勁頭,還有他小腹處被鮮血染紅的衣襟,眸光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甄修良急著就醫,卻不肯說傷在何處,分明是,不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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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太監了?

眾人又將甄修良適才所說的每一句話翻來覆去地想,隱約又明白了什么。

他莫不是受相府二夫人與二小姐的指使,做了什么對不住大小姐的事情。

然后有人替大小姐出面,將他捉起來,狠狠地懲戒了一通?

活該,甄家人壞事做盡,早就該得到報應了。

而且,沈家大小姐的攤位跟前好戲真多啊,每天熱鬧不斷,值得蹲。

而沈嶠此時心里更是吃驚,不明白是誰做雷鋒不留名,替自己出了這口惡氣。

想起前日里發生的事情,司陌年還是司陌邯?

說司陌邯吧,他口口聲聲厭惡自己,怎么會替自己出頭?

說是司陌年吧,這人一向追名逐利,將權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又怎么會為了自己得罪甄家?

不管怎么說,甄修良今日的下場應當能給甄氏還有沈南汐一個教訓,讓她們不敢再如此放肆吧?

果真如她猜想,此時的沈南汐心驚膽戰,正慌亂得手足無措。

甄修良臉上不過是一些皮外傷,倒是不足為慮,將養幾日也就好了。

讓大夫感到棘手的,是甄修良下身的傷。

大夫說,齊根被斬斷了。

這人這么心狠手辣,令沈南汐不寒而栗。

假如,對方真是因為沈嶠的事情而來的話,會不會對著自己下手?

甄修良扛不住折磨,究竟跟那些人說了什么?是不是將自己和盤托出了?

自己豈不更危險?

她慌忙命車夫前往甄家送信兒。

大夫包扎完傷口之后,甄修良還在長一聲短一聲地喊疼,使勁兒罵街。似乎這樣能消減部分疼痛似的。

沈南汐走到他的跟前,終于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甄修良緊咬著牙關:“我都說過了,不知道,不知道!”

“此事神不知鬼不覺的,那人怎么會知道是你?你全都承認了?”

“他手里有沈登的畫像!知道他是我的手下,我不承認就打我!”

“那你也不能招認啊,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了。”

“你不就是害怕他會找你麻煩嗎?我若是不招認,這時候命都沒有了。他肯留我這條命,就是因為我是無辜的啊。我跟她沈嶠又無冤無仇的。”

沈南汐更心驚膽戰了。

“肯定是司陌邯,”她篤定地道:“司陌邯跟那個沈嶠就是一伙的,為了討好沈嶠,他就拿你開刀。”

甄修良又“哎喲哎喲”地喊疼:“管他是不是司陌邯。我這輩子就這么完了啊,我可都是為了你和姑母,你們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必須要給我報仇。”

“我倒是想管,可我怎么跟凌王開口?此事若是讓他知道了,怎么看我?我父親也不能跟邯王明著作對啊。”

兩人說話的功夫,甄家得了信兒,慌里慌張地來人了。

圍著甄修良一通詢問,甄大夫人呼天搶地地哭,沈南汐勸慰兩句便趕緊去了相府,給甄氏報信兒去了。

甄氏得知之后,心疼之余,也嚇得夠嗆。

與沈南汐驚疑不定地猜測,但萬萬想不到,下手的人,就正在凌王府里等著沈南汐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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