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忘關直播,王爺一夜爆火

第320章 穆錦衣究竟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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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陌年錯步上前,攔住了沈嶠:“我知道你恨我,不可能原諒我,所以我也從未強求過你。今日等你,是有話與你要說。”

沈嶠退后兩步,與他錯開距離:“若是像適才那般的話,凌王殿下還是不要說了。”

“不是!”司陌年否定:“是關于南詔使臣一事。沈相肯定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說。”

沈嶠眨眨眸子:“怎么了?”

“適才路上,我與沈相商談了一路,我們認為,這刺殺南詔公主的人,可能與南詔奸細有關系。”

“你的意思是說,南詔公主自導自演的這出戲。”

“不是,是南詔奸細。”司陌年著重強調。

“有什么不一樣嗎?”

“沈相說,南詔也有黨派之爭,形勢十分復雜,這南詔卓瑪公主未必就知道這奸細的存在。”

“所以,你們認為,是南詔另外的黨派,派了潛伏在我長安的奸細刺殺她,故意挑起兩國交戰?”

“是的。”

“證據呢?”

“暫時沒有,但是只要你需要,此事我可以幫你一同調查。”

“我以為,你會幫穆錦衣才是。”

“穆錦衣自然有穆家人幫,我只想幫你。”

“多謝,”沈嶠笑笑:“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

“還有!”司陌年見她又想走,再次叫住她:“今日我與沈相見你在卓瑪公主跟前,與她針鋒相對,說話很不客氣。”

“是啊,難道我還要對她畢恭畢敬嗎?”

“不要得罪她們。”司陌年語重心長。

“為什么?”

“你看隨行回京的使臣王大人就知道了,他在這個位置上多年,做事老奸巨猾,最擅長刀切豆腐兩面光。”

“你覺得這像是我沈嶠的風格嗎?在我眼里,黑即是黑,白就是白。,我不喜歡違心地逢迎誰。”

“四弟在軍營久了,不懂審時度勢,圓滑處事,難道你也看不出來嗎?父皇他若是想跟南詔開戰,在得知四弟中蠱的時候就宣戰了。

沈相說,南詔就是一塊雞肋,即便收入囊中也無甚滋味。父皇這樣虛張聲勢,不過就是趁著南詔內亂之時,讓南詔臣服于長安,繳納歲貢。

今日宮中就能看得出來,這位南詔公主睚眥必報。你若得罪了她,回頭兩國和談,過河拆橋,你是首當其沖被問罪的人。”

司陌年一通剖析利弊,語重心長。

沈嶠承認,他與父親的顧慮不無道理。

父親作為一國之相,浸淫官場多年,別的不說,這朝堂之上的形勢,與皇帝的小心思肯定比司陌邯摸得更準。

古往今來,皇帝們卸磨殺驢的事兒可不少干。

自己若是得罪了南詔公主,最終的確是兩面不討好。

沈嶠默了默:“多謝凌王殿下相勸,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你肯相信我,聽我說這么多的話,我很高興。”

他的語氣里竟然帶了些許的卑微,這令沈嶠一愣。

與他告辭坐上馬車,沈嶠還忍不住撩簾,看了佇立在相府門口的司陌年一眼。

司陌年一個人立在當街,一襲青藍色錦緞繡蘆葦長袍,帶著一種秋天的蕭瑟與暗沉,不復他前些日子的張揚與鋒芒。

想來,這些日子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穆家軍讓權,穆貴妃在皇帝跟前逐漸失寵,令他心里也是頗有挫敗感的。

尤其是,這些事情都是順應皇帝老爺子的意思,令他清醒地發現,自己在他父皇的心里,其實并不重要,也遠不及太子受寵,這才是最打擊他的吧?

今日再加上沈南汐小產,他心里最大的希望也落空了。雄心勃勃地謀劃那位置那么久,卻漸行漸遠,銳氣挫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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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與頹喪,徹底剝離了他的驕傲。

第二日。

沈嶠一大早就起來了。

她要去一趟驛站。

昨日走得匆忙,有許多被疏忽的細節之處,今日要過去逐一查證。

受傷比較嚴重的幾個士兵不方便移動,就在驛站之中養傷。

他們幾個是與刺客親自交過手的,沈嶠也想問問,看能不能再找到幾個有用的線索。

因為宴會就在中午,她需要在宴會開始之前趕回上京,所以直接與南征北戰騎馬去的。

驛站的幾個人識得她,立即將她請進驛站內。

擦肩而過的時候,沈嶠鼻子尖,聞到他們身上殘留著一股淡淡的發酵之后的酒氣。

顯然,這幾個人昨日夜里喝酒了,還喝不少。

她淡淡地掃過院子,在墻角處看到兩個歪倒的酒壇。那酒壇沈嶠是認得的,正是自己釀酒廠生產的白酒。

這白酒直到現在,還仍舊是供不應求,價格也不低,沒想到,幾個城外驛站的士兵,還能喝得到。

于是,沈嶠玩笑著試探:“你們這驛站里小日子挺不錯啊?劫后逢生,的確值得慶賀。”

其中一個士兵訕訕地道:“我們幾個哪喝得起這好酒啊?是昨日有貴人騎馬打此路過,賞給我們的。”

“出手這么闊綽,不知道是哪位貴人?這出遠門還帶著酒。”

“回沈大人,是穆老將軍府上的二孫少爺。”

那就是穆錦衣的二哥穆錦苼?他來驛站做什么?

沈嶠裝作漫不經心:“這是軍營里有差使吧?他來驛站是吃茶還是飲馬?”

“都不是,”士兵道:“他說昨日穆小姐在驛站丟了一樣東西,托他從這里辦差路過的時候,幫忙找找。”

“什么東西?”

“他說傳話的人也沒說清楚,反正是隨身佩戴著的東西,問我們昨日清理院子的時候有沒有見到。”

“找到了嗎?”

士兵搖頭:“昨日亂七八糟的弓箭我們倒是收拾了不少,但值錢的物件,絕對是沒有的。”

沈嶠心里一動:“昨日收拾的東西呢?”

“沒啥東西啊,昨日穆公子已經親自找過了,院子清掃之后,也就只有一捆羽箭。”

她微微沉吟。很明顯,穆錦苼是特意來找什么東西的,而且是得了穆錦衣的授意。

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

傳話之人再笨,也不至于這點事情都復述不清。

穆錦衣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會不會是刺客在現場遺落了什么東西?她抽身不開,所以讓自家人前來尋找。

昨日在大殿之內,皇帝老爺子問起的時候,她怎么不說?

“那穆公子有沒有帶走什么東西?”

士兵搖頭:“穆公子什么都沒有找到,挺失望的。不過那些弓箭他說箭頭乃是精鐵所鑄,丟了挺可惜的,帶回了軍營。”

這操作沒毛病,還挺為軍隊精打細算的,可惜不是他這種揮金如土的紈绔子弟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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