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忘關直播,王爺一夜爆火

第550章 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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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王宮喊殺震天,人心惶惶。

幾乎刀架脖子上的沈嶠反而最是從容淡定。

她在宮中醫女的目光注視下,專心致志地給王后做好手術,然后一針一針地進行縫合。

喊殺聲逐漸沸騰,似乎近在咫尺。

被逼得窮途末路的忠勇侯一腳踹開房間的門,手里提著染血長劍。

沈嶠似乎早有預料,照舊慢條斯理地縫合著傷口,毫不驚慌。

滴血的劍架在沈嶠的脖頸上,忠勇侯氣急敗壞:“說,那個狼崽子怎么會知道我的計劃?”

沈嶠嫻熟地將手術線打了一個結兒。

“怎么,莫非大王子沒能逃離皇宮?”

忠勇侯不答反問:“你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這里一步,究竟是怎么給那個狼崽子通風報信的?又是如何將他救出鐵牢的?”

沈嶠笑瞇瞇地坦然承認:“看來你已經見過狼行了,而且還在他手下吃了虧。”

兄弟二人狹路相逢,狼行這些年里所遭遇的磨難,終于可以與大王子清算了。

他師父,還有母妃的仇,也終于能報了。

忠勇侯怒聲道:“果然是你的陰謀!我們就不該相信你!”

沈嶠剪斷手術線:“王后若是不信我,她肯定活不過今年。雖說你們可能敗在南詔王的手里,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還是應當感謝我。”

忠勇侯手中劍一沉,鋒利的劍刃幾乎劃破了沈嶠的肌膚。

“哼!多管閑事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

沈嶠冷笑:“你南詔言而無信愚弄我在先,否則何至于鬧得今日這般分崩離析?”

“你以為,這樣就能扭轉乾坤嗎?王后娘娘手中執掌的數萬兵馬可以一呼百應,得知王后有難,會立即揮師進入王城,重新奪回政權。”

沈嶠聳肩:“你們南詔的形式我不懂,我只知道,你們南詔王上早就暗中調兵遣將,分作幾路,截斷了你們的后路。

你們的救兵想要攻入王城,只怕是不容易。”

忠勇侯頓時怒不可遏:“都是你這個女人從中作梗,毀了王后大業。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一抖手中長劍,就要殺人滅口!

沈嶠早就有所準備,適才故意激怒忠勇侯,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暗中摸出自己改裝的射釘槍,攏在袖子里,朝著他胸口扣動扳機。

一聲槍響,忠勇侯的身子一顫,難以置信。

手里的劍卻并未松手。

沈嶠還沒來得及開出第二槍,劍尖與咽喉不過一寸之遙。

千鈞一發,一道黑影破窗而入,直接擊中忠勇侯的手腕,使他手中長劍偏離了方向,堪堪擦著沈嶠的肌膚劃過。

沈嶠暗道一聲好險,后退數步,定睛一瞧適才救了自己的物件,竟然是一塊手表。

自己送給司陌邯的那一塊。

想必是情急之下,手邊又沒有趁手的武器,就直接將這塊手表當做了暗器使用。

與此同時,司陌邯已經率先攻入王后寢殿,破門而入,上前一步,將沈嶠擁在懷里,低低地喚了一聲:

“嶠嶠!”

這兩個字平平無奇,出口卻帶著輕微的顫抖,就好像,有誰撥動了他的心弦,頓時就覺得一陣心疼,手也情不自禁地緊了緊:“委屈你了。”

自從離開上京,趕往南詔,沈嶠便一直殫精竭慮,提心吊膽。

在被司陌邯擁進懷里的這一刻,心就重重地落了下來,適才還昂揚的滿懷斗志,頓時銷聲匿跡,渾身似乎都癱軟了,變得無力。

自己的靠山終于來了,自己再也不用步步為營,如履薄冰地九死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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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受了委屈。

她吸吸鼻子,顧不得旁邊有人,伸出雙臂緊緊地摟住司陌邯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口:

“你終于來了!”

司陌邯貪婪地深吸一口沈嶠身上的氣味,收緊雙臂,感覺自己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恨不能將她塞進心窩里。

這些時日的分離,對于他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一生一世,再也不分開了。

“我錯了,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獨自赴險的。”

當你遇到危險,自己好似失去全天下的恐慌,這輩子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沈嶠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心口:“我這不是好好的么?”

兩人旁若無人地互訴衷腸,一旁的忠勇侯方才知道,這個率領著南詔王的黨羽勢如破竹一般,攻占了皇宮的男人,竟然是長安赫赫有名的戰神司陌邯。

他趁著兩人久別重逢,一時間忘情,重新一抖手中長劍,向著司陌邯后心直接刺了過去。

司陌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個旋身,摟著沈嶠的腰肢避讓到了一旁。

而沈嶠更是干脆利落,沒等司陌邯出手,抬起手中射釘槍,直接朝著忠勇侯又是干脆利落的一槍。

這一槍正中要害之處,忠勇侯身子一個踉蹌,便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南詔王的士兵也在狼行的率領之下,沖入了南詔王后的寢殿之中。

殿門大開。

狼行望向沈嶠,抿了抿棱角分明的薄唇,眸子里的光微斂,變得愈加暗沉深邃。

恰好,沈嶠望向他這里,他沖著沈嶠緩緩勾起唇角,綻放出一抹發自于內心的由衷笑意。

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在兩人的目光里輕輕交匯。

沈嶠同樣回以狼行明媚的微笑。

狼行低垂下眼簾,面上洋溢的是笑,眸子里努力遮掩的,卻是渲染了苦澀的晦暗。

然后,他抬起手,捂著心口,慢慢轉身。

舊傷未愈的身體動作極緩,腳步很沉。

向著殿外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去。

仍舊略微帶一點佝僂的背影,令人無端就生出一絲心疼來。

手里那柄意氣風發的劍,拖在地上,似乎失去了靈魂。

而他另一只手捂著的心口,也不知道,究竟是被大王子摧殘的舊傷,還是心里不適?

沈嶠不由自主就想起,夜色里,孤峰上,對著一輪獨月的孤狼。

她問司陌邯:“你說,等他身體康復之后,他的武功還可以恢復如初嗎?”

“能!”司陌邯篤定地給了沈嶠答案:“不僅是武功,在他站在南詔權利高峰之后,會重新擁有凌云壯志,銳氣昂揚。”

沈嶠輕嘆一口氣:“避之不及的人甩不掉,拼命想求的人反倒求之不得。”

司陌邯一語雙關:“幸好,我所求不多,有幸能得償所愿。”

沈嶠與他十指相扣,輕輕靠在他的肩上,疲憊道:“走吧。”

“你不與他告別嗎?”

沈嶠搖頭:“江湖路遠,山高水長,日后應該還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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