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艷驚天下

第103章 七日期限

第103章七日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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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實是個實心眼的人,并未多想,聞言倒是突然反應了過來,“對啊!若是熟人,后院那兩只狗應該不會咬人,就不會殺狗了吧。”

“傅姑娘,你看這個。”陳實小心翼翼的從懷里取出一本冊子,往外看了一眼遞上前。

傅青魚接過冊子,神色略微一變壓低了聲音,“你將你們的驗尸記錄簿偷偷拿給我看,就不怕你師父罵你?”

“我師父就是嘴巴上不饒人,其實人很好的。”陳實撓撓后腦勺,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就是怕他年齡大了,傅姑娘你一來,他就沒活干了。”

傅青魚一笑,“放心吧,我也并未真的與你師父計較。”

陳老丈雖然嘴巴上冷嘲熱諷,但到底沒做實質上要害傅青魚的事情。

而且一個賤籍仵作,本來收入就微薄還能收養一個孤兒教給他一份能養活自己的技藝,這樣的人心眼又能壞到哪里去呢。

傅青魚將驗尸簿翻到最新的記錄,把陳老丈昨夜驗出的結果迅速的看了一遍,其中并嗎,沒有黃金骨一說。

“多謝。”傅青魚把驗尸簿還給陳實。

“傅姑娘,你這么快就看完了?”陳實收回驗尸簿塞進懷里,有些驚訝。

“只需看個大概就行。”傅青魚也沒再給鬼老穿上衣服,只將白布蓋上,“走吧,我出去寫我的驗尸記錄,若是不怕你師父罵你,你可以來看我寫。”

“我來看。”陳實立刻點頭。

他總覺得他師父教他的一些驗尸方法都晦澀難懂,但傅姑娘說的就會淺顯易懂一些。

傅青魚笑笑,清洗干凈手,收撿好東西提著勘察箱出了殮房。

陳老丈還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這會兒太陽已經高掛在天空上,陽光照到他的身上,他已經在打呼嚕了。

陳實壓低了聲音,“傅姑娘,稍等一下,我師父睡著了。”

傅青魚不解,就見陳實進了屋,很快拿了一條毯子出來仔細的搭蓋到陳老丈的身上,才憨厚的跑過來。

傅青魚往陳老丈身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陳老丈翹起來的胡子。

呵!某些人有徒弟孝順,正偷著樂呢!

傅青魚就在院子的石凳坐下,取了驗尸簿和筆墨放到石桌上,開始寫方才的驗尸記錄。

陳實就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看,遇見不懂的地方也等傅青魚寫完一條記錄之后才會提問。

傅青魚便停下筆,以簡單的詞給他解答,也會讓他結合尸體加強記憶。

如此一來,這份驗尸簿寫完已經是晌午了。

“陳實,已經中午了還不去弄飯,你是想餓死我嗎?”陳老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的,再在旁邊喊了一句。

傅青魚收起驗尸簿,對陳實說,“去吧。”

“傅姑娘,你喜歡吃什么,我一并從后廚端過來。”

“不必了,我還有事要去找謝大人。”傅青魚收拾好東西,提著勘察箱出去,從陳老丈身邊經過時還聽到了陳老丈的一道冷哼。

傅青魚的嘴角抽了抽。

這小老頭,明明裝睡讓他徒弟跑她這里來偷師,現在還又擺出不樂意的模樣。

這若是換做以前,傅青魚無論如何也要收拾他一番。

傅青魚到了謝珩辦差的院子,院門竟然還關著的,倒是姜范托著一個茶盞,在廊檐下逗一只八哥。

“姜大人。”傅青魚上前行禮。

“傅仵作啊。”姜范樂呵呵的給八哥添了點鳥食,“來找崇安?”

“嗯。”傅青魚點頭,“謝大人似乎還未回來。”

“崇安去古物坊了。”姜范俯身將茶盞放到一旁,“昨夜古物坊發現一具尸體,聽崇安所言似是與和樂縣主被害一案有些關聯,今日圣上和太后震怒,責令崇安七日之內必須破案呢。”

傅青魚皺眉,“如今線索已斷,七日破案未免有些太過強人所難。”

“傅仵作慎言。”姜范給傅青魚使了個眼色。

傅青魚頷首。

姜范嘆口氣,“和樂縣主之死本就已經驚動了惠敏長公主,如今又出了古物坊一案牽扯其中,民間已經議論紛紛,傳出了許多不好的流言,盡早破案方可止住這些流言。”

“不過就是要辛苦崇安和你了。”

“這都是卑職的分內之事。”

姜范呵呵一笑,“你方才可是在擔心崇安?”

傅青魚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姜范似乎也只是隨口一問,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去古物坊找崇安吧。”

“是。卑職告退。”傅青魚拱手行了一禮,才轉身出去。

姜范看著傅青魚的背影自顧自的笑了一臉,搖搖頭,垂著口哨逗籠子里的八哥。

傅青魚攔了一輛馬車到古物坊便直奔老沉齋而去。

此時的老沉齋周圍早已被大理寺的衙役圍了起來,閑雜人等一概不許靠近。

衙役們自然認識傅青魚,見到她就立刻放行。

傅青魚一眼就看到了李福同,李福同正在吩咐手底下的衙役去追查線索。

“李大哥。”

“傅姑娘,你來了。”李福同對手下擺手,“你去吧。”

“傅姑娘,你是來找大人的?”

傅青魚點頭,“大人在里面嗎?”

“在。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差事,就不陪你進去了。”

李福同招了兩人匆忙的走了。

傅青魚提著勘察箱進了老沉齋。

晨夕帶著四個衙役正在檢查屋內的東西,謝珩站在屋子的最中央,看著門后的橫柱,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傅青魚上前,“大人。”

謝珩垂眼看她,“昨夜去哪里了?”

“我睡醒之后未見著大人,便進來找大人了。只是最后也未找到大人,索性就回家去了。”

“未找到我,不知回馬車等?”謝珩挑眉。

“冷。”

“冷不知進車廂?”

“未經大人許可,不敢私自入內。”

“我今日倒是第一次知道,傅仵作原來還是這般謹守規矩之人。”謝珩抬手指向門后依舊還掛著的繩子,“你既然來了,便想一想。兇手為何在將人殺死之后一定要將尸體懸掛于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