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特別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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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府。
“小姐到了京城,直接讓馬車去了侯府,程小姐非常高興。”
影二琢磨著用詞,這“非常”好像比“很”要好。
“嗯。”
影二聽著玉陌的語氣,帶著愉悅,心道自己剛剛用詞用對了。
“曲三娘還有多久到京城?”
“大約還有三日。”
“嗯,低調些。”
“是。”
頓了一會,玉陌想到什么又說道,“讓你師父親自挑一份禮送到衛府。”
“是。”影二退下,讓師父親自挑,看來這衛家很重要。
侯府,禮物都裝好了車,月璃出了屋子等著孟思恒。
“阿恒,可好了。”
“來啦來啦。”
說著,孟思恒從屋里出來,月璃見她打扮中規中矩,只是臉上蒙著面紗,想起那日孟思恒剛到侯府時,也是蒙了面紗,指著她臉上問道,“阿恒你……?”
“母親要求的。”孟思恒攤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嗯,走吧。”月璃并未深究,只是心中疑惑漸生。
兩人來到衛府的時候,衛府門前的馬車絡繹不絕。
今兒是衛府設宴的日子,對于兩位新晉衛大人,大家看準風向,覺得交好總是沒錯,有頭有臉的人家要么來了,要么禮到了,熱鬧得很。
這一日,王大人也破天荒地來了,王大人如今暫代丞相一職,衛老爺從旁輔助,兩人屬于上下級關系。
照理來說,有走動是正常的。但是王大人素來低調,與官員們幾乎沒有往來,平時更不會出席這種場合,如今卻來了,大家底下都開始有自己的思量。
不少老臣都回憶起從前衛家當京官時候的光景,風評好不說,和各府的關系亦是不錯。
如今衛老爺外放十多年回來,當初的印象分加上現在的大人物加持,崛起之勢勢不可擋。
更別說還有個皇帝欽點的金科狀元。
衛宸的職稱也下來了,如愿進了翰林院,翰林院士是內閣的人才儲備機構,一般是由進士層層提拔,像這種皇帝欽點翰林并不多見。
可見皇帝對衛宸的欣賞。
月璃和孟思恒一來,衛凝便過來了,看見月璃心中自是歡喜,好半天,認出一旁的孟思恒,更是驚喜。
“恒姐姐,你不是去北地了么?”
“是呀,你和阿璃都在京城,少了我,豈不是無趣了些。”
“是是是,如今好了,咱們又在一處了。”
三人闊別重逢,說了好一陣話。月璃和孟思恒去見過了衛夫人,月璃又去見了見老夫人。
衛凝為兩人安排了安靜好去處,又遣人去和衛夫人報備了幾句,三人一塊說話去了。
“阿凝,你這樣和我們過來,把那些小姐就冷落了。”
“不會的,有母親呢,也用不上我什么事,再說了,和那么多陌生人打交道,還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踩著哪些身份地位高的,真累。
原先我還以為,和在長安差不多,熱情接待就是。上手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先要牢牢記著她們分別是哪一家的家眷,若是弄錯了,對小官家的比對大官家的還上心,那保不齊人家就有想法了。
真累人,你們來之前,就那么幾家,我就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
前幾日,母親老說忙得很,我還道府中那么多下人,自己還要操心也不多。如今看來,可不是忙得很。
既要記住每一家的家主姓氏,又要記得他們的官職高低,還有那一家的特征,有什么喜好忌諱,哪一家和父親的關系更為緊密,哪一家又疏遠些……
那么多呢,我覺得我用一年也記不住。”
衛凝比了個手勢,絮絮叨叨地和兩人吐槽,一邊說一邊嘆氣直搖頭。
那手舞足蹈的模樣,逗得另外二人哈哈大笑。
“你初來乍到,京城是這樣的,還好衛伯父之前是京官,衛伯母也是從小京中長大,對京城眾人還算熟悉,其他的多少有些印象,像初次來京城沒點底子的更為難辦。”
月璃想起自己前世,可不就是像衛凝說的這般,把各府情況記了個遍,到最后幾乎是如數家珍。
她身為太子妃尚且如此,衛府更是。
“嗯,月璃姐姐說得對。”
孟思恒聽兩人你來我往,嫌棄道,“嗯,真麻煩,大人的世界好復雜,我以后一定不要嫁去這些高門大戶,這些事我可做不來。
嫁得近母親還能幫幫忙,若是嫁得遠,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做個平民老百姓最好,沒有那么多的規矩,自在。”
“恒姐姐你可以躲一躲,我不行呀,愁人。”
月璃看著二人愁眉苦臉,笑道,“一個兩個在這里討論嫁人,害不害臊。”
衛凝一說有些臉紅,孟思恒挑了挑眉,不以為意,“這不是和你們倆說悄悄話嘛,和別人自然是要矜持,緘口不言的。”
衛凝連連點頭,“對對對。”
月璃掩嘴一笑,“好啦,我又不是管教嬤嬤。”
“哎呀,如今咱們還能如此輕松地說一說話,不知道你們以后嫁了人,又是什么光景。”
孟思恒想起以后,有些悵然。
“那阿恒你呢?”
孟思恒驀地想起江南,“說起來,我娘還從來沒有和我提過這個事情。”
一般家里的女兒長到十三歲,做母親的都會有意無意地提上幾句。
“可能孟伯母想多留你幾年呢。”
“哎呀哎呀,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阿凝,今兒可有什么趣事,有哪一家送了什么特別的禮?”
說到這些好玩的,孟思恒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衛凝想了想,搖搖頭,“趣事嗎,沒有,小姐們一個個穿著得體,規規矩矩,禮儀自然,夫人們熱情地彼此打招呼,笑容滿面。
若說特別的禮物,倒是有。”
“什么什么?”孟思恒湊過來。
“嗯,有人送了一雙桉木筷子,這桉木從來都是做大件,極少做小件,亦不貴重,很少拿來送禮,但是這禮卻明明白白寫著是給祖母的。”
“是哪一家?”
衛凝想了想,“好似是國子監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