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賭徒第42章賭徒→:女孩敏感地察覺到幾人情緒有變,疑惑道:“怎么了?難道你們不信?”
沈鶯歌斂眸藏起眼中情緒,朝她笑了笑:“怎會,當然信。”
女孩這才喜笑顏開,從籃子里取了支花遞給沈鶯歌。
“這個送給你,就當……是你送我花生的回禮!”
沈鶯歌愣了愣:“……多謝。”
她將花枝削短別在腰側,一抬頭,就瞧見女孩歪著腦袋看向她身后。
沈鶯歌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正好落在桌上那張賭徒的畫像上。
“你們在找這個人嗎?”女孩眨了眨眼睛。
沈鶯歌從桌上拿過畫像:“對,你可見過?”
女孩盯著那畫像又端詳了片刻,肯定地點點頭:“沒錯,就是要比畫像上瘦一些。”
倒也不奇怪,畢竟過去大半年,此人又敗光了家產,生活窮困潦倒,瘦一些反而才正常。
一旁的曹安福立刻來了精神,問道:“那你可以帶我們去找他嗎?”
卻見女孩的眼神滴溜溜地在他們三人中間轉了一圈,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
“大哥哥,你們是官差嗎?”
這倒讓人有些意外,沈鶯歌問道:“你為何這樣認為?”
“因為你們都拿著刀呀,而且……說話動作也不像我們這里的人,倒是有點像那些官老爺。”
聽了她們對話的孔川不由得感嘆了聲:“嚯,你倒挺聰明。”妏敩洣
女孩兒驕傲地揚了揚下巴,像個得了夸獎的小貓。
“那當然,阿娘也說我是最聰明的。”
之后,他們從女孩口中得知,她家原本不在雍景城,父親早亡,她們娘倆后來也被家人趕了出來。
兩年前,她娘帶著她來到此地討生活,日子雖然清苦,但有彼此相依為命,也還算幸福,可惜好景不長,女孩的娘親無故失蹤,要不是有好心的街坊鄰居接濟,她恐怕也早就餓死凍死了。
而那畫像上的賭徒,就住在她家附近。
說是家,其實并不準確。
等沈鶯歌他們七拐八拐地跟著女孩來到附近時,就發現這里應該只能算是一堆廢棄的殘垣斷壁。
許多無家可歸的人擁擁簇簇地擠在一起,指望著那破敗的墻壁屋檐能夠遮風擋雨,而這些人中,大多都是幾乎沒有生活能力的老人,孩子,以及身有殘疾的人。
沈鶯歌的目光在那一張張面孔上掃過。
他們或悲或喜,或滿眼麻木。
那是人間疾苦,是掩藏在歌舞升平背后的苦難,也是千千萬萬大雍子民里的一部分。
“到啦。”
女孩的聲音拉回了沈鶯歌的思緒。
他們停在巷子的拐角處,而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就是一座凋敝的茅草屋,院子的圍墻已經坍塌的不成樣子,使得里面的情形一覽無余。
只是與進來時看到的其他房子不同的是,這里并沒有擠那么多人,而且院墻坍塌,屋子卻還勉強維持著原來的樣子。
木門搖搖欲墜地嵌在門框里,很好地遮擋了外面的視線。
沈鶯歌使了個眼色,孔川與曹安福立即會意,分頭圍向了那間屋子,并不聲不響地找到兩處藏身地隱了起來。
她往女孩的花籃里放了幾枚銅板,笑道:“多謝,你先走吧。”
女孩小心地將那幾枚銅板收起,一步三回頭地看了幾眼,才轉身跑開。
等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后,沈鶯歌面色一凜,轉身走向那間茅草屋。
她單手撐著形同虛設的圍墻輕巧越過,落地時幾乎沒有腳步聲,透過窗上的一處破洞看進去,里頭除了簡單的桌凳以及一張床之外,再沒有其他多余的陳設。
床上的被褥凌亂,但卻并未發現那名賭徒的蹤影。
她思忖片刻,索性推門進去。
手指抹過桌面并無落灰,說明確實有人居住。
沈鶯歌又走到床邊探進被褥里摸了摸,立時皺眉,扭頭跑出屋外揚聲道。
“人跑了!但還沒走遠!”
她足尖輕踏,提氣越上屋頂,俯視一圈,果然瞧見不遠處有一道倉皇逃離的背影。
“在那!分頭追!”
他們方才是從正門進的,而那賭徒應當是提前發現了有人沖著自己來,便從后窗翻了出去。
可這人不僅好賭,還愛喝酒,腳步虛浮無力,又怎逃得出三個錦衣衛的追捕。
一轉眼,他就被孔川踹到在地。
“哎呦!各位大爺饒命!饒命啊!求您再寬限幾日,過幾日我一定把銀子都還上!”
那人被制服在地,卻將沈鶯歌三人當成了前來討債的打手,連忙痛哭流涕地求饒。
沈鶯歌上前蹲在對方面前,用刀柄戳了戳他。
“別哭了!我們不是來追債的。”
那人頓時眼淚一收,不再嚎了,狐疑道:“真的?那你們追我做什么?”
沈鶯歌揚唇笑道:“自然是有事想問你。”
賭徒轉了轉眼珠子,無賴道:“我一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哪知道什么……”
他話音未落,只聽一聲抽刀出鞘的利響,寒意轉瞬便搭在了脖頸上。
沈鶯歌笑意未改,眸光卻鋒利如刀:“我還沒問,你多什么嘴?”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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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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