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蠱王第66章蠱王:、、、、、、、、、、、、、、、、、、、、、、、、、:irrxs
本就蒼白的面龐此時失了血色,愈發顯得沒有一絲生氣,唯有一雙淺淡卻精致的眉頭攏著,流露出不同于平時的脆弱感。
沈鶯歌盯著懷里無知無覺的人看了半晌,生出一股荒唐又悲涼的感覺。
除去第一次的破廟相遇,后來見到對方,容久哪次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眾星拱月的姿態。
她也一直認為對方是嘴毒心黑,可現在,那些避之不及的抵觸情緒竟破天荒地煙消云散,反倒產生了些憐惜。
沈鶯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個激靈,趕忙搖搖頭拋開腦子里的想法。
她將容久扶到樹下,檢查了一遍他身上的傷口。
幸好除了背部和手臂上的傷勢較重之外,其它的大多都是一些皮外傷,并不嚴重。
看來衣服上的血除了他自己的,更多的應該是別人的。
沈鶯歌不由得松了口氣。
方才還沒來得及問對方知不知道蠱蟲在哪個部位,他就暈了過去,不過哪怕是容久刻意為之,正面中招的可能性也很小,那就只能是從背后的傷疤種進去的了。
她解開對方的腰帶,將與傷口處皮肉粘連在一起的衣料小心翼翼地揭起。
饒是如此,處在昏迷中的人還是皺著眉頭悶哼了一聲。
“不是不怕疼么,剛才還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呢。”
她嘀咕了一句,但手上的動作還是不由自主地放輕。
幾乎橫貫半邊背部的傷疤極深,兩側皮肉翻卷,再加上被雨水浸泡,愈發可怖。
沈鶯歌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匕首尖正要落在那傷疤上,忽地想起什么,動作一頓。
她環顧四周看了一眼,確定容久的人暫時還沒到,決定賭一把。
幼時她曾陰差陽錯的被一只蠱寄生,為此命懸一線。
后來養父為了救她的命,讓那位擅長控蠱術的能人用以毒攻毒之法,在她體內種了一只蠱王。
蠱王蠶食掉原本那只蠱之后,被壓制在她體內,陷入沉睡。
這么多年過去,她差點就忘了還有這回事,而今晚查看傀儡尸體時,那只子蠱直朝自己而來,應該也是因為蠱王的原因。
蠱王蘇醒,能夠震懾并控制其他蠱蟲,但蠱王沉睡,卻可能引來其他蠱蟲的覬覦,妄圖吞噬掉對方。
沈鶯歌解下纏在手上的紗布,手背的燙傷已經結痂。
“挨一刀也算是還了你之前屢次手下留情的恩,不然就你這副樣子,等我把子蠱挖出來,你半條命都沒了。”
不知是在說給誰聽,她邊碎碎念,邊握上容久給自己的那把匕首。
鋒利的刀口從掌中抽出,鮮血瞬間涌出。
小心避開對方背部的傷痕,沈鶯歌將血滴在一旁。
不多時,昏迷中的人抖了一下,一只指甲蓋大小的蠱蟲從傷口中緩緩鉆出。
等到蠱蟲遠離了那道傷疤,沈鶯歌用匕首尖將其挑起細細查看。
寄生的時間不長,還未長大,攻擊性也不強,若是就此丟了,沒了被寄生者的供養也活不了多久。
心念一轉,沈鶯歌看向旁邊昏迷的青袍人。
既如此,那她就禮尚往來,也送這人一份大禮吧。
林間傳來窸窣響動的時候,沈鶯歌剛把子蠱種進青袍人身體里。
“督主!”
熟悉的聲音是屬于浮寒的,緊接著是紛至沓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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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蠱王第66章蠱王:、、、、、、、、、、、、、、、、、、、、、、、、、:irrxs
確定現場死的死,暈的暈,該解決的都已經解決之后,眾人也不再刻意隱藏行蹤。
一部分人點燃攜帶的火把照明,另一部分井然有序地開始處理殺手們的尸體。
沈鶯歌重新纏好手上的紗布,將匕首放回容久身邊。
揮一揮衣袖,深藏功與名。
她終于能功成身退了。
“被捆住的那兩個應該是他們領頭的,可以帶回去好好盤問,剩下的……”
還沒等她與來人交代幾句,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雙意味深長的眼睛。
嗯?什么情況?
沈鶯歌頓感困惑,只好求助般地看向唯一熟悉的浮寒。
對方帶著幾人來到容久身邊,見到他身上的傷,先是倒吸了口冷氣,再看到那被脫到腰下的衣服,扭頭看向她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怨念。
“你們怎……”
不等她說完,浮寒幽幽道:“你如果想給督主包扎,我能理解,但為什么傷口沒處理,衣服還脫了?”
沈鶯歌不由地噎了下。
趕來的曹安福等人恰好聽到這句話,朝她奔來的腳步登時一頓。
不過他們深知在場的都是容久的親信,也輪不上他們說話,便沒有多言。
直到站在沈鶯歌身旁,曹安福才小聲試探:“老大,你該不會真的對督主……”
先前去棠梨園時給容久趕車的檔頭打量了她一眼,也見縫插針地說道:“你怎么還穿著女人的衣服?”
其他人忙著手頭的活計,眼神卻都有意無意地看了過來。
沈鶯歌張了張嘴,百口莫辯,無奈道:“他們想用蠱控制督主,為了把蠱弄出來,當然要脫衣服了。”
浮寒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信不信,扭頭招呼人幫容久把衣服穿回去,將人放到擔架上抬走了。
“你們怎么好像早知道他會受重傷?”沈鶯歌不解道。
一直沉默的逐暖讓人把青袍人和禿鷲拖下去,看向她道:“你方才應該看到督主身上之前的傷了吧?”
剛松了口氣的浮寒聞言,目光像兩支利箭一般射了過來。
在桐花小筑時幫對方寬衣解帶的畫面一閃而過。
沈鶯歌有些心虛,盡力忽視掉浮寒審視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
逐暖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督主前幾日派我和浮寒離開雍景城,就是為了引這些人出來,但他們非常謹慎,即使督主刻意落單,也并未著急出手。”
沈鶯歌吩咐曹安福幾人去幫忙,朝他走近了些,低聲道:“那今天他們怎么不繼續等了?”
逐暖看向青袍人被拖走的方向,目光幽深:“他們沒有時間了。”
沈鶯歌皺起眉,心中疑惑不減反增。
不管容久私下做了什么部署,按逐暖所說,他們應該是將對方逼上了絕路。
但既然這些人遲早都要成為落網之魚,容久今日又何必冒這么大的險。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逐暖的目光在沈鶯歌臉上停了一下,很快抽離。
“若按原計劃,我們還需要半個月才能將這些人連根拔除,但……陛下等不了那么久。”
說完,他不再多說什么,向處理尸首的錦衣衛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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