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偷梁換柱第99章偷梁換柱→:之前帶南柯去普安寺前,沈鶯歌曾在碧春樓見過白悟念一面。
當時他說過,他回到普安寺后老住持已經圓寂,悟塵接替了住持之位。
而一直以來,她都被白悟念說的話誤導了,先入為主地認為悟塵是被錢財權勢迷惑,最終在幕后之人的誘導下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直到今日,她才忽然意識到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先不說一個了卻七情六欲的和尚會不會突然轉性,單是悟塵身上的疑點就已經足夠令人懷疑。
悟塵能夠夜潛郡王府,殺害碧盈之后全身而退,功夫自然不俗,可當時郡王府內住的可是淮南王沈瑜。
作為弘光帝的胞弟,縱然他離開了自己的封地,但郡王府當時的守衛比起魯陽郡王沈梓固在時,其嚴密程度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除非有人與悟塵里應外合,或是他得到了當時郡王府內的布防圖,不然就算功夫再高,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來去自如。
而且據沈鶯歌猜測,碧盈之所以遇害,可能與她和淮南王之女沈瑤外形相似有關,若當真如此,悟塵就算要用活人煉蠱,為何偏偏盯上了沈瑤?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萬一真的得手,必然會引來朝廷的大力追捕。
做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圖什么?
忽然,沈鶯歌腦中靈光乍現。
浮寒替容久傳令任命她為小旗那日曾提過一嘴,弘光帝將接待淮南王等人的相關事宜交給了容久。
如果悟塵真的殺了沈瑤,皇親國戚死在錦衣衛的眼皮子底下,那容久必然逃不過被問罪的結果。
就算他能自證清白,弘光帝會手下留情嗎?指使悟塵的人就沒有后手嗎?
若是他們反咬一口,容久豈不是成了監守自盜,謀害皇親的亂臣賊子?!
坐在對面的原顏朱看沈鶯歌剛說了幾句,就兀自陷入沉思,也不打擾她,安安靜靜地等著。
沈鶯歌越往深處想,越覺得心驚膽戰,指尖褪去溫度,一片冰涼。
怪不得,怪不得容久要用那種孤注一擲的辦法引出鄭全,怪不得他非要纏著她一起去普安寺。
這一切,他是不是早就察覺了?
包括后來容久明知悟塵想要引他進入山洞,還是將計就計,毫不猶豫地踏入對方的圈套。
沈鶯歌之前一直不明白為何他要一次又一次的知險犯險,在東廠那晚也正是因此才和容久起了爭執。
但現在看來,是她太天真了。
容久擔著一個九千歲的名頭,手下掌管東廠及錦衣衛,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勁頭誰看了不想揍他。
她也一度以為對方是真的媚上欺下。
可隨著后來的相處,她才發現他似乎與傳聞中并不相同。
單就看如今的形勢,若她這些猜測有七八分是真的,那容久不但是頭上頂著弘光帝,手下的人里可能還有別人安插的內奸,背后還有一群人虎視眈眈,等著他露出破綻群起攻之。
他瘋得連命都不在乎,不是沒有理由的。
沈鶯歌的心沒來由得抽痛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將心中繁雜紛亂的情緒壓了下去。
原顏朱見她臉色不太好,擔憂道:“少樓主?可是傷又犯了?”
沈鶯歌搖了搖頭,扯出個有些勉強的笑容:“無礙,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我方才說的事還請原先生盡快幫我查。”
“放心,三日之內,屬下必定給你答復。”
“多謝。”
交代完正事,沈鶯歌心事重重地離開了拈花閣。
原顏朱說是三日,但并未等那么久。
只過了兩日,他便敲響了云岫家的大門。
沈鶯歌開門見是他,不免意外:“原先生?這么晚,你怎么親自來了?”
現在已是子時,雍景城內早已宵禁,原顏朱是踩著輕功來的,身上還帶著奔波而來的寒氣。
剛一進屋,沒等沈鶯歌給他倒杯熱水,他就開了口:“少樓主,這次的事……很危險。”
云岫識趣地走了出去,避開了他們的談話。
沈鶯歌提著茶壺的手頓了下,倒滿一杯給他遞過去:“我要做的事,哪件不危險,原先生但說無妨。”
見她打定了主意,原顏朱也不再勸。
“屬下派出去的人剛剛傳來消息,多年前,普安寺曾收留過一名重傷的男子,當時那人命懸一線,是悟塵救了他,這人在寺中待了一段時間養好了傷,忽然有一天說要離開,這本沒有什么問題,但就在他走后不久,悟塵就很少再踏出房門了,除了必要的法事禮拜等,他不見任何人。”
沈鶯歌搭在桌上的手無意識攥緊:“查到他的身份了嗎?”
原顏朱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他就是屬下之前與您說過的,流竄于漠南一帶的山匪,蔣泉。”
沈鶯歌登時心臟驟縮:“這件事容久知道了嗎?”
原顏朱搖了搖頭:“還沒有,我雖答應了會幫他調查,但看那位千歲爺的態度,似乎并不太信任我,既然如此,我若是太早將這一消息告知他,只會適得其反。”
“蔣泉……”沈鶯歌喃喃低語。
如果蔣泉當初離開是假,制造不在場證明是真,那如今的悟塵會不會就是他假扮的?妏敩洣
原顏朱也想到了這一層,沉聲道:“當初朝廷出兵剿匪,唯有蔣泉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若他假扮悟塵留在普安寺,確實是一個極好的辦法,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任誰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他就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還大張旗鼓地做起了得道高僧。”
“不過……”他話鋒一轉,唇邊勾起嘲諷的弧度:“這樣一個朝廷欽犯,卻在暗中與朝中之人勾結,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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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