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123章 是給了她一個家

第123章是給了她一個家第123章是給了她一個家→:聽完這番話,沈鶯歌也直覺蹊蹺。

晉陵距離雍景城并不算遠,中間只隔著座鄔城。

若是騎馬,約一天多便能抵達,因蘇含章是一路走著過來的,所以用了三日左右。

這一路上除了官道便只有零星幾個客棧,雖然也有像普安寺這樣的地方,但鄭文舟總不會突然興起拐去寺廟。.ζéwé.℃ōΜ

況且他們沒帶行李,未駕馬車,沒有盤纏和文牒連城門關卡都過不了,又如何去往其他地方。

“那你走時,把他們的行李和馬車都留在客棧了?”沈鶯歌問道。

蘇含章頷首:“是的。”

沈鶯歌不禁失笑,不知是該說這人太老實,還是他將別人想得太善良。

即使她并不知道鄭文舟身上帶了多少盤纏,但他們遠道而來,鄭家家境又還算殷實,就這樣留在客棧中,只怕等人找回來東西全都沒了。

蘇含章也想到了這一點,解釋道:“我留了銀子給客棧老板,還讓他寫了張收據,若是他擅自將他們的東西據為己有,那我就拿著收據去報官。”

沈鶯歌聞言,眉梢微揚。

還不算太天真嘛。

說話間,面已上桌。

熱氣騰騰的湯面上飄著點細碎蔥花,幾塊牛肉燉得軟爛,更是成為了這碗面的點睛之筆。

兩人不再多言,紛紛動筷。

沈鶯歌吃飯向來沒什么形象,再加上來雍景城后,辦差期間時常忙得沒時間吃飯,于是更加養就了她風卷殘云的習慣。

幾乎是蘇含章還在細嚼慢咽,小半碗都還沒吃下去的時候,沈鶯歌已經一抹嘴,放下筷子了。

坐在對面的蘇含章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了下。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露出個有些無奈的笑容:“大人可吃飽了?要不再來一碗?”

沈鶯歌連連擺手:“不必了,你慢慢吃,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大人慢走。”蘇含章放下筷子,起身作別。

然而還沒走出去幾步,沈鶯歌又返了回來。

“對了,忘了問蘇公子現住何處,若是有消息了,我也好及時通知你。”

“在下就住在一條街外的春風客棧,在春闈結束之前我都在那里。”

沈鶯歌了然于心,點點頭:“好,我叫應歌,你之后如果還有其它發現,可以來北鎮撫司找我,我要是不在,你就找孔川或者曹安福,讓他們給我傳信也行。”

蘇含章春水似的眸子亮了亮,心中不禁升起感動之情:“大人如此妥帖周到,蘇某感激不盡。”

“分內職責罷了,你不必掛心,”倒是沈鶯歌滿不在乎地笑了下,又補充道:“對了,面錢我已經給過了,你的銀子就先留著自己花吧。”

蘇含章微怔,白皙面頰浮起窘迫的薄紅:“這怎么行,我們說好了……”

“不是想替你省銀子,只是春闈在即,你需要用銀子的地方還多著呢,那才是頭等大事,來日你若高中,到時候以慶賀為名再為我補上這碗面也不遲啊。”

“……好!那蘇某便與大人約好了。”蘇含章笑逐顏開。

將近戌時,沈鶯歌才趕回東市的宅院。

還沒等進門,她就看到自己桌上堆著好幾摞書,而且從那略顯破舊的封皮上看,應該有些年頭了。

“……云岫,你是把醫書都搬到這里了嗎?”

云岫端著飯菜從院中路過,聽到她的話,遠遠瞟了一眼:“哦不是,那是凌烽給你拿來的,說是讓你保命用。”

沈鶯歌滿頭霧水地走進屋,翻開了上面幾本書。

她本是隨意一翻,卻在看清紙頁上描畫的招式及心法后愣在原地。

——這些竟然都是沈非愁的武功秘籍。

當初在醉西樓習武時,沈鶯歌大多數時候都是隨沈非愁或其他師父直接學習,很少參考武學書籍。

畢竟她那時貪玩得很,如果沒人看著,怕是一刻都靜不下來。

縱然如此,因為沈非愁和她一樣喜歡摸魚的緣故,她便經常逮著這一點偷懶,這才導致現在的武功連沈非愁的一半都不及。

要問她后悔嗎,自然是后悔的。

曾經習以為常的日子在如今看來,卻已是可望不可及。

沈鶯歌的目光順著紙頁上蜿蜒曲折的墨痕描畫,酸澀漸漸涌上喉間,眼眶也被水汽飽脹。

從這些文字圖畫的筆觸上不難判斷,這都是沈非愁一筆一劃自己畫圖又標注的。

她很難想象,沈非愁那樣一個又懶又愛玩的性子,究竟是怎么安安靜靜地坐下來將畢生所學一筆一筆地畫在書頁上。

只不過是為了,在可能用得上這些的某一天,給她這個不省心的女兒多謀一條后路。

那或許是無數個陽光明媚的午后,也可能是許多個她已無知無覺入眠的長夜。

沈非愁很少提起他將沈鶯歌救回醉西樓時的事,但她后來還是從別人口中聽說了一些。

尚在襁褓中的她被抱回醉西樓時,沈非愁自己也才二十多歲。

當然,按一般男子來說這個年紀早該成婚,可沈非愁自由慣了,縱使有許多姑娘對他表示過心意,但他并不想耽誤對方,統統拒絕了。

一個尚未成家的年輕男子要照顧一個只會靠哭和笑來表達需求的嬰兒,可謂是歷經艱辛。

如果不是有醉西樓中其他人幫襯,沈非愁怕是得一個頭愁的兩個大。

即使這樣,那段時間醉西樓內也經歷了好一陣雞飛狗跳的日子。

沈鶯歌尚且年幼時,也曾有過一些傷春悲秋的想法。

幸好她不是那種會將情緒憋在自己心里的人,有了心事,她當時就跑去問對方。

她問:“你明明那么嫌麻煩,為什么還要撿我這樣一個累贅回來?”

沈非愁當時正躺在一根較為粗壯的桃花樹枝上假寐,她站在樹下,要竭力仰起腦袋,才能看到那只從粉白桃花叢間垂下來的雪白步云靴。

修長筆直的小腿在樹上晃悠,漫不經心地像是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半晌,直到年幼的沈鶯歌憋得小臉通紅,快要哭出來,躺在樹上那人才懶洋洋開口。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想帶就帶了,我嫌麻煩不想成親,有你在我也算是有家的人了,那些老家伙就沒理由成天催著我找夫人了。”

那時年幼的沈鶯歌聽完這番話,站在樹下傻兮兮的笑了出來。

如今已然成人的沈鶯歌站在離家千里之外的地方,于這四下無人的屋子里,淚水啪嗒一聲落在了書角。

或許并非是她給了沈非愁一個家,而是他在許多年前那個雨夜,給了襁褓中的孩子一個家。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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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