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136章 他不去表演口技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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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夜幕深沉,星月黯淡。

山林間影影幢幢,數道暗色人影飛速掠過,轉眼就將衣角擦過灌木叢發出的簌簌聲響拋在身后,與穿梭在林間的風融為一體。

由官道分岔出的小路盡頭,一座荒涼破敗的二層小樓矗立在黑暗中,猶如靜默棲息的野獸。

沈鶯歌打了個手勢,跟在身后的錦衣衛立即無聲散開。

早春的夜晚仍帶著冬季過去后尚未褪盡的涼意,但潛伏需要耐心,所以隱藏在陰影里的眾人并未被環境影響。

若不是呼吸間吐出的稀薄霧氣,他們與這山中的一草一木幾乎別無二致。

沈鶯歌凝神蹲伏在灌木叢后,緊緊盯著不遠處那座荒棧。

那晚從凌烽口中得知這里的位置后,她就派人日夜輪替守在這里,終于在今日拿到了想要的消息。

住進另一間客棧的錦衣衛傳信說,那間客棧的掌柜也與一形跡可疑之人見過面,除此之外他們還打探到,對方準備在今夜對名單上的目標下手。

不過現在時辰尚早,大多數人都還未入睡,還需耐心等一陣子。

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響從旁邊傳來,沈鶯歌頓時感覺自己的額角跳了跳。

“……既然一定要跟著來,那能不能請你安靜一點,萬一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容久坐在一塊半嵌于泥土里的石頭上,好整以暇地望著夜空:“怕什么,這里這么安靜,只要有人靠近,本督一定比你先察覺。”

沈鶯歌輕嗤一聲。

怎么,武功高了不起啊?

看出她的嘲諷,容久扭頭湊了過來:“怎么,不信?要不要打個賭?”

沈鶯歌擺出一副無語至極的表情看向他:“請問您今年貴庚?是三歲小孩子嗎,還打賭,無不無聊幼不幼稚?”

不知從何時開始,容久面對她的時候徹底不裝了。

從前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仿佛被他扔到了九霄云外,無賴的功力倒是日漸深厚。

沈鶯歌回過頭,竟有些懷念當初與容久在郡王府內相遇時他的樣子。

至少看起來比現在靠譜多了,也不會時不時蹦出一句不知所云的話。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容久對沈鶯歌已經開始懷疑自己被人掉包一事渾然不知。

他看了眼那只停在她肩上,只比馬蜂大一點的黑色小鳥,問道:“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啊,我既然知道了這里不正常,當然要提前做些準備了。”沈鶯歌面不改色道。

容久不甚在意地哼了聲:“你小聰明一向多得很,本督自是比不了。”

“……”沈鶯歌默默翻了個白眼。

嘁,明明就好奇還拐彎抹角的。

兩人正低聲拌嘴,容久忽地眸光一冷:“噓,有人來了。”

沈鶯歌立即收聲,機警地看向前方道路。

不多時,只見兩名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從道路一頭走來。

其中面色白凈的那人腳步有些遲疑,似乎是想折返,卻被身旁較高些的男子拉住。

“楊寧,你別走啊,說好了要陪我一起來看看的。”

被稱作楊寧的白凈青年停下腳步,望了眼不遠處的荒棧,語氣猶疑:“元義,我還是覺得這有些冒險,你看這附近連個人家都沒有,怎么可能有你說的那什么……”

似是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說出口,楊寧嘆了口氣沒有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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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元義臉上盡是躍躍欲試的興奮之色,見他還有顧慮,帶上了些懇求的語氣道:“這次真沒騙你,我是真的聽他們說在這里見過異象,說不定就像話本子里寫的那樣,遠看只是一座破屋,等走進去才會發現里面別有洞天……”

他描述得繪聲繪色,仿佛真的親眼見過一樣。

“那也太危險了,誰知這山里有沒有野獸或是蛇之類的,萬一你我在此遇險,豈不是只能等死。”

楊寧試圖將對方往來的方向拉,奈何楊元義生得壯實,他根本拉不動。

灌木叢后,沈鶯歌看著在路上拉拉扯扯的兩人皺起了眉。

難道這兩人就是名單上的目標?怎么感覺他們更像是無意中誤闖進來的。

但愿不要橫生枝節。

容久的視線在那二人身上一掃而過,眼神誚諷。

在他看來,這種不自量力的行為無異于自尋死路。

若是放在以前他親自督辦案件的時候,這種人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麻煩,說不定還會利用對方做誘餌,順勢引出幕后之人。

不過現在……

他不著痕跡地瞄了眼身旁目不轉睛的人,有了另外的想法。

“如果你擔心他們會壞事,趕走就是。”容久低聲道。

沈鶯歌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口,更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不禁有些意外。

遲疑片刻,她搖了搖頭:“這么大動靜,如果那里面真的有人,肯定早就注意到了,我們貿然出手驚動了里面的人,豈不是前功盡棄。”

意味不明的唔了一聲,容久頷首道:“也有道理,但如果你真的不想讓他們留下,本督自然有法子。”

這話引得沈鶯歌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上容久含著笑意的眸子時,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該不會……”

容久沒說話,不知從哪掏出個做工略顯粗糙的空心草桿,含在唇間輕輕吹響。

嘶嘶颯颯的聲音立即順著風飄了出去。

雖然細聽仍能察覺異樣,但有了四周環境和風聲的烘托,原本的三分像也變成了七分。

另一邊,楊元義信誓旦旦地拍著胸口:“你放心,小時候我們不也經常一起溜出去玩嘛,有我在……”

驀地,他話音一頓,猛地扭頭看向漆黑山林間。

旁邊楊寧被他聒噪的聲音吵得頭疼,根本沒有察覺異常,見他停下話音便順口問道:“怎么了?”

楊元義緊緊擰著眉,一臉狐疑地盯著山林:“我好像聽到了什么動靜……”

本就有些忐忑的楊寧聽他這樣說,登時面色一白:“你,你不會又是故意嚇我吧?”

“怎么會,我要嚇你也得等進去之后啊,不然這就把你嚇跑了誰陪我進去。”楊元義理直氣壯道。

楊寧:“?”

你認真的嗎?是不是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了?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沈鶯歌此時有些懷疑人生。

她看著那根被容久吹響的“草笛”……嗯,姑且就先這么叫吧。

竟然連蛇的聲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容久不去表演口技真是屈才了。

眼看那兩人已經在“可能有蛇出沒”的威脅下打起了退堂鼓,那久久沒有動靜的荒棧中卻忽然亮起一點火光。

搖曳撲朔的燭光在黑夜里格外明顯,如同茫茫大海上突然亮起的燈塔。

這一幕不止沈鶯歌他們注意到了,就連下面那兩人也在看到火光后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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