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146章 容久在躲她

第146章容久在躲她第146章容久在躲她→:這次的計劃稱不上成功,但也不算失敗。

雖然暫時沒有抓到墨燭和瓊姬,但除他們二人之外的其他幫兇都已盡數被錦衣衛抓獲。

整個過程可以說是拔出蘿卜帶出泥。

從最開始的譚掌柜,到后來根據那兩位楊姓兄弟的證詞,順藤摸瓜在晉陵附近抓到的其他大大小小的暗線,最后,除了墨燭瓊姬之外,大部分參與案件的嫌犯都被抓住了。

而她提前安排好的另外兩路人馬,在這個過程中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

那些嫌犯中有的人是客棧老板,有的是酒樓伙計,還有的人偽裝成了過路行商,或是和那些失蹤者一樣的趕考學子。

這些人就像聞風而動的蠅蟲,在荒棧事發后沒幾個時辰,就收到風聲準備偷偷跑路了。

結果還沒跑出去多遠,就被提前收到了沈鶯歌消息的錦衣衛們當場拿下。

之后在錦衣衛的嚴刑拷問下,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將他們作案的始末拼湊了出來。

這些人會通過各種方法獲知書生們的家世背景,而后整理成冊交給墨燭,對方確定人選后,再通過或利誘或強擄等等的手法將人帶到荒棧。.ζéwé.℃ōΜ

而那之后的事,就不是他們這些蝦兵蟹將能接觸到的了。

沈鶯歌撥出一部分人手先將這些嫌犯押解回雍景城,剩下的人和她留下,繼續尋找漏網之魚以及失蹤的學子。

即使容久說他已經派人跟上了墨燭和瓊姬,沈鶯歌也并不打算完全依賴他,多做一手準備總是沒錯的。

畢竟在他說完那句話之后已經過去三日,都遲遲沒有動靜。

好幾次沈鶯歌想去問問情況,可都被不知藏在哪的暗衛突然出現攔下,然后嚴防死守地將她拒之門外。

這些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嘴巴還嚴得很。

她問十句話,對方來來回回也只說那一句“督主有令,不見任何人,請回。”

是的,除了他們明面上帶來的錦衣衛之外,容久身邊一直有暗衛跟著,沈鶯歌對此并不意外。

只是當她第七次被拒之門外后,她終于確信,容久在躲她。

因為經過她有意無意的觀察,不論是她為容久找來的大夫,還是偶爾需要匯報消息的錦衣衛……

誰都能進去,唯獨她,被死死地擋在那扇房門的三步之外。

甚至就連凌烽有一日都和她說,他早上去大堂時碰到了容久,對方不但邀請他一起用了早飯,還為之前的事對他表示了隱晦的感謝。

看來,那個所謂的“不見任何人”中的“任何人”,只是針對她而已。

沈鶯歌不理解,并且大為震撼。

凌烽是幫他們抓了一人救了兩人沒錯,但容久怎么可能做得出對別人表示感謝這種事。

反常,太反常了。

她本來以為容久是因凌烽那日的口不擇言生氣,現在看來,倒更像是因為她。

為什么?

沈鶯歌一邊琢磨容久的想法琢磨到頭禿,另一邊還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計劃。

搜尋失蹤學子的行動順利地超出了預期。

想到那日瓊姬大言不慚的說什么若是他們死了,就再也找不到那些失蹤學子的話,沈鶯歌就忍不住對其表示唾棄。

狗騙子!

能這么快找到這些學子也是出于一個契機。

沈鶯歌推測,墨燭等人煞費苦心地將人擄走,就不會輕易取其性命,那么多個大活人也帶不走太遠。

況且他們逃走后,還有錦衣衛在身后緊追不舍,也沒有機會讓他們把人轉移。

所以她帶人圍繞著已經成為廢墟的荒棧連著找了好幾日,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可能藏人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他們鍥而不舍地搜尋,終于在一條山間小路上發現了一名昏迷的男子。

當時對方奄奄一息,身上穿著的儒衫臟污不堪,干涸血痂凝結在傷口處,已然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若不是錦衣衛來得及時,他很可能就會這么悄無聲息地死在這里。

勉強將人喚醒后,沈鶯歌才得知,這人就是蘇含章曾提到的那位朋友——鄭文舟。

據他說,那夜他與蘇含章分開后,譚掌柜設計將他騙出了房間。

用藥迷暈后,就把他連同書童一起從客棧帶走,再醒來時,就到了囚禁那些學子的地方。

每日會有人給他們送來吃食和飲水,以保證他們這些人能活下去。

沈鶯歌他們也依照鄭文舟指的路,順利找到了其他學子。

只是跟著他的那兩名書童在剛被擄來的第二日,就被滅了口。

畢竟在墨燭那些人眼里,他們需要的只是這些書生,怎會平白養兩個沒用的廢物。

消息傳回雍景城,沈闕龍顏大悅。

還沒等沈鶯歌他們動身,就又派回去傳信的錦衣衛帶來一道旨意。

沈鶯歌與容久辦案有功,不負圣意,正式擢升沈鶯歌為正六品百戶,就如除夕御宴時沈闕原本說的一樣。

而容久已經封無可封,便賞了許多金銀玉器和名貴藥材為他補身。

沈鶯歌接到這封圣旨的時候沒有驚喜,只覺得惶恐。

她是想盡快往上爬沒錯,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么快連升多級,很難不讓她產生懷疑。

她感覺自己就像被人擺在明面上的靶子,隨時都可能有人將矛頭指向她。

不過這次卻意外地沒受到他人阻攔,究其原因,可能是那些人已經自顧不暇。

因為隨旨意一同帶回的,還有另外一個消息。

容久不知何時將與蔣泉暗中勾結的官員名單隨證據一起,遞交到了沈闕手中。

而那份名單里,就連三省六部中都有不少人名列其上,其中不乏有太子沈潮生及二皇子沈潛的黨羽——

例如之前在朝堂上當面辱罵容久的那幾位言官。

其他人平日里或明或暗地相互爭斗,此時卻都偃旗息鼓,個個縮緊了脖子當王八。

圣旨一下,不過半日,錦衣衛便將人悉數抓進了詔獄。

至于本該因看管不力導致蔣泉逃走而被問罪的裴長安,在這陣腥風血雨中都看起來幸運了不少,只是被罰了三年俸祿并官降一級而已。

其他人就沒這般好運了,或抄家或問斬,可能昨日還在朝堂上高談闊論的官員,今日就落進了錦衣衛手里。

掉一層皮都算輕的,詔獄內自有十八般酷刑等著他們。

一時間,朝堂內人人自危,風聲鶴唳。

隔著數百里的距離,沈鶯歌都仿佛聞到了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這也是她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在如此近的地方,直面容久的雷霆手段。

平日里那個神色懨懨的人好像只是一柄藏鋒于鞘的長刀,只有到這時,人們才會想起他原就是踏著別人的血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從前那在早朝上任人辱罵都無甚反應,被人算計也從善如流的模樣好像只是他的偽裝。

現在,他只不過是撕開了這張面具的一角,露出下面陰戾殘忍的真實面目而已。

沈鶯歌望著窗外陰沉的天色,嘆了口氣。

春天還沒來,風雨便先到了。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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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