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水火不容第152章水火不容:、、、、、、、、、、、、、、、、、、、、、、、、、:irrxs
地痞老大平日也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蠻力,帶著手下們欺負欺負那些縮在東集市無家可歸的老弱婦孺,怎想到會撞上錦衣衛。
上次在沈鶯歌的手中吃過一次虧后,他便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可惜始終沒等到合適的機會。
最近聽說對方升任百戶,又傳出沈鶯歌有斷袖之癖的事,這才想要借此做做文章。
哪成想一扭頭就碰到了這尊煞神。
他嚇得聲音都跟著身子抖:“是,是小人有眼無珠,求……求千歲爺饒小人一條狗命!”
若不是有身后的兩個錦衣衛架著,他早就癱軟在地了。
容久皺起眉,輕嘖了一聲。
“答非所問,該罰。”
再沒給對方求饒的機會,他手起鞭落,頓時一聲慘叫劃破長空。
可很快,那哀嚎聲就變成了痛苦的嗚咽。
血順著地痞老大被抽裂的嘴角淌下來,在地面上積起一小汪血色。
他像是志異話本中的裂口鬼,一道鮮血淋漓的鞭痕橫貫左右嘴角,皮肉翻卷,觸目驚心。
圍觀的百姓哪見過這等場面,登時都低下頭,目不忍視。
沈鶯歌卻若有所思地瞇起了眼眸。
她是在詔獄中見過容久手段的,怎樣施刑省力還能讓人痛不欲生,如何掌控每一種刑具落下的角度和力道,將傷害控制在自己想要的范圍內,這些對容久來說都再清楚不過。
就像現在,這一鞭留下的傷痕看上去駭人,實則造成的傷害與之前周錦打王公子那一鞭不相上下。
那容久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震懾其他人。
另一邊,地痞老大疼得汗如雨落,偏偏傷在嘴角,讓他連大聲痛呼都做不到。
容久手中的馬鞭沾了血,他眼神一瞥,旁邊立即有錦衣衛遞上來一根全新的鞭子。
沈鶯歌借著身前小攤的遮擋遠遠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在心中連呼“暴殄天物”。
新遞上來的馬鞭與方才那支大同小異,藤鞭柔韌漆黑,泛著嶄新的光澤,鞭柄處則是用上好的白玉制成,打眼瞧去,還能隱約看出上頭雕刻的猛獸紋路。
修長指骨與白玉鞭柄相得益彰,容久漫不經心地握著,鞭身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中輕拍了兩下。
“想好該說什么了嗎?”
懶洋洋的聲音此刻在地痞老大聽來卻仿佛閻羅索命。
他渾身打著哆嗦,忙不迭點頭:“知,知道了。”
忍著嘴角撕裂的疼痛,他戰戰兢兢地重復道:“方才,小人說,說……那新上任的百戶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不過是爬上了大官們的床榻,這才……才能有今天。”
剛才還在和地痞老大一起編排沈鶯歌,附和著說了無數下流話的中年男子躲在一旁,抖若篩糠。
他現在只恨不得原地遁走,逃離容久的視線。
然而事與愿違,在地痞老大說完后,容久目光一轉,朝他看了過來。
“該你了。”
中年男子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思及剛才那一幕,他連求饒都不敢,就將自己說過的話復述了一遍。
沈鶯歌躲在小攤后,將對方說的什么“錦衣衛可不比一般的衙門差事,想要在那里面升官可得找對了姘頭才行,若不是像那位東廠提督一樣舉重若輕的身份,一般人可幫不了他”之類的話聽了個清楚。
還沒來得及離開的蘇含章和鄭文舟就躲在沈鶯歌身后,聽到這話,都不禁朝她投來異樣的視線。
只不過前者是擔憂,以及因那兩人言辭而被激起的怒意,而后者卻是在疏離之上籠了一層揮之不去的厭惡。
沈鶯歌顧不上注意他們的反應。
這幾日有關她的傳言滿天飛,但再怎么樣,錦衣衛內部的人也并不敢當著她的面說,而那些文臣自恃身份,也不會如這些市井地痞之流,將話說得這么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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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水火不容第152章水火不容:、、、、、、、、、、、、、、、、、、、、、、、、、:irrxs
她縱然早有準備,但如此明晃晃地聽到這些話,還是忍不住皺眉。
跟在她身邊的孔川等人見狀,都有些不忍,卻又不敢上前阻止容久。
在那中年男人說出沈鶯歌是如何與人勾搭在一起時,她再也聽不下去了,回頭向蘇含章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就想帶人先行離開。
然而她這邊剛一動,容久便似有所覺地朝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他身形未動,不過是眼神一轉,就迅速將視線定在了不遠處某個小攤后露出的一片衣角上。
未經皇帝賜飛魚服的錦衣衛穿的都是紅紵絲紗羅衣,或青綠錦繡服。
這樣的人在錦衣衛中不計其數。
可容久就是莫名地篤定,藏在小攤后的不是別人,就是那揚言要和自己“合作”的家伙。
沒等其他人發現,容久就已經收回視線。
他抬了下手,中年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好了,本督沒工夫聽廢話,來人。”
候在一旁的檔頭應聲上前,垂首聽命。
容久不耐煩地朝面前的人揚了揚下巴:“帶下去,務必讓所有人知道,本督不喜歡自己和他人姓名綁在一起,日后若再有人亂嚼舌根子,就拔了他們的舌頭。”
“是。”
檔頭招了下手,立即有錦衣衛將那二人綁起來,推搡著走了。
容久雙腿輕夾馬腹,路過那處小攤時恰好與鄭文舟偷偷打量的視線撞上。
他目光一頓,握著鞭柄的手指動了下,勒停胯下駿馬,看向旁邊背對著自己的沈鶯歌。
“這不是應百戶嗎?怎么躲在這兒呢。”
沈鶯歌本想裝作沒看到躲過對方,現在聽到他問話,只好轉過身來。
她扯起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辦差路過罷了,正好看到督主在懲戒不懂事的地痞,想著為您讓個路,這才耽擱了。”
“地痞?”容久尾音輕挑,橫目朝那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聽起來應百戶與他們是老相識了。”
沈鶯歌嘴角噙笑,只是這笑容冷淡得很:“之前辦案時在東集市見過一次,發生了些小沖突,可能他還對屬下懷恨在心吧,這才說了些不中聽的話。”
聽到東集市幾個字時,容久眸光一動。
他隨即淡笑道:“日后再與什么人發生沖突,記得打掃干凈自己的爛攤子,若有下次,本督可就不會這么算了。”
沈鶯歌雙手抱拳,一副恭敬有余卻又暗藏敵意的樣子:“多謝督主提醒,屬下會注意的。”
容久輕笑一聲,這才帶著人離開。
現在別說蘇含章和鄭文舟這樣不清楚前因后果的人,就是孔川等人也感覺到了方才談話間的火藥味。
一時間,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直到街道盡頭再看不到錦衣衛的身影,路上才重新熱鬧起來。
走出去一段路后,孔川湊近沈鶯歌身邊低聲問道:“應歌,怎么回事?我記得之前你和督主的關系不是……”
“不是什么?”沈鶯歌挑眉。
孔川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形容,只好道:“不是還可以嗎,怎么今日見面水火不容的樣子。”
沈鶯歌自嘲地笑了下:“說什么傻話,人家是九千歲,陛下的左膀右臂,我可不敢高攀。”
不再管身后揣著一肚子疑問的幾人,沈鶯歌滿意勾唇。
水火不容嗎?
挺好,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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