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你為什么不敢看我第167章你為什么不敢看我:、、、、、、、、、、、、、、、、、、、、、、、、、:irrxs
最終,沈鶯歌還是不得不妥協了。
好在容久并沒有和他人共浴以及圍觀的習慣,而這間客房內恰好有屏風阻隔,浴桶就放在屏風后。
這讓沈鶯歌多少安心了一些。
要知道不論是以前在刑部,還是來到錦衣衛之后,趙眠或孔川他們一群大男人一起洗澡是常事,偶爾沈鶯歌路過浴堂門外,還能聽到從門內傳來的說話聲。
他們要么在互相比較各自身上的肌肉,要么就是在攀比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誰更傲人。
每每聽得沈鶯歌恨不得腳下生風,然后火速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她在屏風后褪下濕漉漉的衣衫,邁進浴桶。
熱水瞬間將透著涼意的身軀溫柔包裹,她像一只饜足的狐貍,甚為愜意地闔上眼,靠在桶沿舒了口氣。
沒過多久,折返而來的暗衛敲響房門,送來了干凈的衣裳。
容久自己換好后,看著桌上剩下的那套衣服呆了片刻。
上次相似的場景發生在棠梨園,可那時他只將對方當做一個供自己解悶逗樂的寵物,別無他想。
現在陡然驚覺自己心中還藏著不可告人的想法,就無法再那么坦然地面對了。
一時間,容久心中天人交戰。
他一邊告訴自己,大家同為男子,沒什么可介懷的,況且他是太監,就連宮里的娘娘們沐浴更衣也從不避諱。
而另一邊又在想,對方是斷袖,會不會和平常男子的想法不太一樣?
萬一應歌將他當做登徒子怎么辦?
就像之前在棠梨園時,這家伙冒著對他出言不遜的大不敬風險也要把自己趕出去,是否就正是因為這個緣由?
向來雷厲風行,從不顧及他人想法的九千歲第一次犯了難,愁得眉頭不展。
屏風后,沈鶯歌對此毫無察覺。
她揚聲問:“我聽見門響了,是衣服送來了嗎?”
“……嗯。”
容久被突然響起的聲音驚了一下,有些心虛,勉強維持著不冷不熱的語氣。
“哦,那你幫我搭在屏風上就好,多謝。”
外頭靜了片刻,才響起漸漸走近的腳步聲:“知道了。”
只是沈鶯歌卻莫名從那聲音中聽出來點不甚明顯的失落。
不過露白娘親的事仍沉沉墜在胸口,她并未在意這小小的異樣。
沈鶯歌知道自己在害怕,不知該怎樣將這個消息告訴露白和李嬸,她一邊唾棄自己的懦弱,一邊不斷給自己暗示。
就算露白不懂,她和李嬸也早就心知肚明,一個已經失蹤那么久的人多半已經不在人世了。
可就像之前辦蔣泉案時一樣,對那些失去親人的苦主來說,失蹤與直面尸體總還是有區別的。
許多人不就是靠那點渺茫的希望活著。
哪怕知道是自欺欺人,也不得不繼續裝傻充愣地活下去。
屏風外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何時消失了,撲朔燭光映照在屏風上,讓沈鶯歌漂泊不定的心緒忽然安穩了下來。
水汽溫熱,光線和暖,風雨被隔絕在外,將窗扇拍打得嘩嘩作響。
這一刻,這間小小的客房仿佛成為了洶涌大海上的一艘孤舟,它載著兩個無家可歸的旅人駛向未知的海岸。
容久沉默地坐回榻邊,屏風上影影綽綽的虛影闖入余光,讓他避無可避。
雖然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但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想明白,他為何會對一個男人產生那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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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他是不屑的,也為自己找過各種理由開脫。
后來事情的發展開始脫離掌控,他氣急敗壞地想要讓對方與自己保持距離,最好有多遠躲多遠,他眼不見心不煩。
然而到最后,事實狠狠地打了他一個巴掌。
他入宮這么多年來,各種常人難以想象的事都見過不少。
有找宮女做對食的太監,也有仗著身份地位專門買奴仆回來發泄施虐欲的太監,而喜歡貌美男子,甚至狎玩童男童女的老太監也不是沒有。
容久對此一直是漠視或厭惡的態度。
剛入宮時他自身難保,許多事看見了也都當沒看見,后來他步步高升,便逐漸隨心所欲起來。
覺得臟了自己眼的,擺擺手就能把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慘叫與血肉橫飛,他還能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觀刑,隨侍的小太監托著果盤站在身側,清甜果香和血腥氣一同吞吃入腹,他便愉悅地瞇起眼。
容久扭頭看向屏風上的投影,剔透雙眸中暗流涌動。
他也變成和那些人一樣的人了嗎?
一樣的面目可憎,一樣的令人作嘔。
忽地,容久想起不久前那個陰錯陽差的吻。
恍惚間,他抬手撫上自己的嘴唇。
當初留下的那道細小傷口早已愈合,了無蹤影,像是什么都不曾發生過。
但那柔軟的觸感,呼吸及肌膚相貼時留下的余溫好似還殘留在上面。
有什么不太一樣……
他似乎并不抗拒那樣的接觸。
“你在想什么?”
沈鶯歌換好衣裳從屏風后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對方怔怔摸著自己嘴唇發呆的樣子。
……呆頭呆腦的,有點好笑。
容久倏地一下收回手,面色冷淡:“沒什么。”
不過很快,沈鶯歌就發現這人不太對勁。
具體表現為,她在左邊捏著簽子挑燭花,容久就扭頭看向右邊,若她去右邊倒茶,對方就會把視線轉向左邊。
她狐疑地在自己臉上和身上摸了一圈,確認各處偽裝完好,并無不妥之處。
沈鶯歌頓時生了試探的心思。
她狀似無意地在屋內走了兩圈,便看到容久仿佛化身為一個遲鈍的撥浪鼓,搖來晃去。
終于,容久忍無可忍地開口:“你能不能老實呆著,不要轉來轉去,晃得本督眼暈。”
沈鶯歌驚詫挑眉。
嘿,這人,怎么還惡人先告狀呢!
“明明是你自己不敢看我,和我有什么關系?!”沈鶯歌直言道。
容久臉上劃過一抹被看穿的窘迫,又迅速銷聲匿跡。
他冷哼一聲:“胡說八道什么?本督怎么可能會怕你?”
沈鶯歌冷笑出聲,她像個土匪惡霸一樣走到容久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好啊,那你證明給我看,抬頭,直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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