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235章 你我較量一番

第235章你我較量一番第235章你我較量一番→:南岐王宮。

殿中,一眾身姿婀娜的舞姬踩著熱烈激昂的鼓點,在四周談笑聲中翩翩起舞。

兩邊長桌上擺滿了各類酒肉,羊排以整半扇烤制而成,牛肉也都是大塊大塊的棒骨連著筋肉,酒壺中盛著的是乳白色的馬奶酒,性溫驅寒,卻也兼具性烈這一特質。

容久的目光只在桌上掃了一眼,并未動筷。

歌舞輪換間隙,王座上喝得紅光滿面的南岐王舉起酒杯,看向容久:“九千歲,今日準備得倉促,招待不周,飯菜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

“王上盛情邀請,本督銘感五內,又怎會挑三揀四。”

坐于他對面的年輕男子高大健碩,眉目堅毅,長著南岐人獨有的高鼻深目。

——正是南岐王子阿扎爾。

阿扎爾聞言,朗聲一笑道:“那怎么不嘗嘗?九千歲可是一口都沒吃啊,說起來,多年前去大雍時,本王子見你們那里的菜品都精致得很,一盤菜兩口就挑完了,若九千歲平時便吃慣了那樣的菜,對我們這里的飯菜一時無處下手也可以理解。”

此言一出,席間其他南岐大臣頓時哄堂大笑。

這樣夾雜著明槍暗箭的一番嘲諷,就連浮寒聽到都一下子捏緊了拳頭,容久又怎會聽不出來。

余光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座上的南岐王,而對方卻是一副酒意上頭沉迷歌舞的模樣,仿佛對座下的一切渾然不覺。

容久懨懨垂下眼簾,唇角的弧度愈發明顯。

早聽聞南岐王日漸年老式微,曾經的勃勃野心也已沉淪于酒色情欲,相比起近兩年四處征戰部族,其野心昭然若揭的阿扎爾,早已比不得當年。

來之前尚不能完全確定這些消息的真實性。

而現在一看,這一切究竟是刻意為之,還是確有其事,只怕還不能妄下定論。

思緒飛速閃過的同時,容久慢悠悠地開了口。

“當年王子率議和使團趕赴大雍,一路上必定是馬不停蹄直奔雍景城,又哪里有空仔細欣賞各地的風土人情?大雍國土泱泱,海納百川,菜品自然也是因地而異,”他端起酒杯,摩挲著杯壁上凹凸不平的花紋:“上次招待王子所設的宮宴,乃是專為皇室所供,菜品精致用料考究,細嚼慢咽方能回味悠長。”

在阿扎爾逐漸冷下去的眼神中,容久頓了頓,不慌不忙道:“不過,若是王子更喜歡大快朵頤的吃法,待下次王子登我大雍國土,本督必定盛情款待。”

立于他身后的浮寒聽到這一席話,緊攥的雙拳頓時松了松。

說得好!這些人就是山豬吃不了細糠,上次碰一鼻子灰,這次竟然還敢上來挑釁!

呸!活該!

“……那本王子在此先謝過九千歲的好意了。”

阿扎爾眼神陰鷙,最后幾個字眼幾乎是從咬緊的牙關間擠出來的。

他沉沉地盯著容久,手指幾乎要將酒杯捏出裂紋。

當年南岐與大雍議和時,他不過十幾歲,就已隱隱站在了主戰的那一邊,幾番與南岐王私下交涉,想要讓對方放棄議和這種窩囊想法,可惜次次都被駁回。

阿扎爾認為,南岐兵強馬壯,卻年年苦于嚴冬帶來的死亡威脅,與其一直待在這里耽于安樂,不如主動出擊,攻占大雍。

那里國土遼闊,物產豐盛,若能歸南岐所有,必然能一舉解決他們的燃眉之急。

只可惜,那時他尚且年少,羽翼未豐,南岐王正值壯年獨斷專行,根本沒有將他的想法放在心上。

但如今,已與當年的情勢大不一樣了。樂文

片刻后,他冷笑一聲道:“多年前大雍一見,本王子便對九千歲印象深刻,那時你與我年紀相仿,卻已能單挑我南岐勇士,一別近十年,想必九千歲的功力也精進不少吧?”

容久抬眼對上他的目光。

一方笑容淺淡,神色懨懶,好似什么都不會放在心上,而另一方則像一頭隨時蓄勢待發的狼,凜然雙目炯炯有神,閃爍著兇野蠻橫的光芒。

“王子謬贊,碰巧罷了。”

“碰巧?那不如趁此機會,九千歲今日再與我較量一番,怎么樣?”

說完,不等容久回應,他便自顧自地從位子上站起來,走到王座前行禮。

“父汗,兒臣想與九千歲較量武藝,可否請您與在場諸位做個見證?”

南岐王收回落在舞姬身上的目光,遲疑了下,視線在躍躍欲試的阿扎爾和不動如山的容久之間徘徊了幾圈。

他看向容久笑道:“九千歲遠道而來,來者是客,當然還是要先問過客人的意愿才行……您可愿意與我王兒切磋一番?”

殿內幾十雙眼睛盯著,那里面有輕蔑,有諷刺,有憤怒,甚至有等著看好戲的悠然自得。

容久若說出半個“不”字,說不定明日大雍畏懼南岐的謠言就能傳回雍景城,可若他輕易便答應了,那與供人戲耍的伶人又有何區別?

恍惚之間,多年前兩難的抉擇,如今再次擺到了他的面前。

浮寒攥了攥手掌,低聲問道:“督主,不如讓屬下去吧!”

容久不置可否,但浮寒知道,這已經是拒絕的意思了。

想到到這里,他不由得愈發氣憤,只好頷首垂目咬緊牙關才能勉強抑制怒火。

阿扎爾見容久不說話,方才被對方言辭反擊的郁結之氣登時消散不少,他咧嘴笑了兩聲。

“九千歲,是不是還有什么顧慮?”

雖然不太可能,但若容久說出退讓的話,說不定他今晚夢里都能笑醒。

“并沒有,本督只是在想——王子想比什么?”容久淡淡道。

阿扎爾眉頭一挑,反問:“你什么意思?”

聞言,容久抬眼看向他,剔透冷冽的琥珀色眸子里哪有一絲慌亂,甚至還漾出一抹笑意。

分明是一坐一站,阿扎爾偏偏生出些對方才是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感覺。

容久不慌不忙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騎馬射箭,比武之形式多種多樣,不知王子想比什么?”

阿扎爾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他又繼續說。

“本督聽聞南岐人擅馬戰,不如就按你們擅長的來,如何?”

聽到這話,阿扎爾頓時覺得對方是在暗暗羞辱自己。

他冷笑道:“多謝九千歲美意,不過無需遷就我,公平起見,我們比射箭,怎么樣?”

容久頷首:“客隨主便。”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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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