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247章 她原路折返,是為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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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顏朱等人雖成功躲開了浮寒,但還是在洞口外避無可避地碰上了留守的錦衣衛。

他們見只有這些江湖人出來,疑心頓起。

立時紛紛拔刀相向,最后還是原顏朱拋出容久洞中遇險,望他們自己掂量輕重的話,才成功帶著留守在暗處的人手逃離。

胭脂鴆眾人逃出很長一段路后,芷昔仍忍不住頻頻回頭,擔憂和疑惑在她眼中雜糅成一團,讓人想忽視都不行。

王陵的所在之處離他們越來越遠,直到再看不到那處洞口,原顏朱才停下腳步。

“想問什么便問吧。”

其他人見狀,皆訓練有素地退到四周。

既給足了主子說話的空間,保證其私密性,同時又警戒周圍,以防被錦衣衛追上來。

芷昔遲疑了下,微微蹙眉:“屬下只是不明白,少樓主為何會突然改變想法回去救人。”

“……突然改變嗎?”聞言,原顏朱低聲喃喃了一句。

回想起前幾日云岫對他說的那番話,那些關于“少樓主的朋友喜歡上了一個自知不能喜歡的人”,而云岫則懷疑那所謂的朋友就是沈鶯歌本人的話,他不由得瞇了瞇眼睛。

其實沈鶯歌和容久之間的關系他早有察覺。

這么多年來,原顏朱明面上經營著拈花閣,背地里掌管胭脂鴆,不論是兒女情長,還是世間百態,他都看過太多太多,若是連這點事都察覺不到,他也不必繼續在這個位子上坐著了。

若沈鶯歌真心喜歡什么人,他作為屬下或是半個長輩,自然都是希望看到對方幸福的。

可偏偏……那人是當朝九千歲。

沈鶯歌的擔憂不無道理,她只身卷入朝堂已經十分危險,如果還要與容久糾纏不清,只怕將來有一日,終會被拋上風口浪尖。

就算拋開這些不談,容久對沈鶯歌是有幾分不同,但就憑這幾分不同,又能支撐多久呢,能保她安然無恙嗎?能在得知一切真相后仍舊保持初心嗎?

夾雜著絲絲草木清香的風柔柔吹過,讓原顏朱低垂的眉目像是被一層朦朧霧氣籠罩著,所有驚濤駭浪都早已湮沒在歲月洪流之中,竟令他顯出一絲超脫世俗的淡然。

他忽地抬頭,望向遠方滾滾翠浪。

“怎么會是突然改變呢,這世間的一切事,在發生之前都有跡可循。”

芷昔歪了歪腦袋,眉頭皺得更緊了。

原顏朱低笑一聲,喟嘆道:“芷昔,還記得沈樓主是怎樣一個人嗎?”

雖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沈非愁,但斟酌片刻,芷昔還是道:“自然記得,沈樓主年少成名,卻不貪圖功名利祿,偏愛瀟灑自由,他武功高強頭腦聰明,但仍會憐貧惜弱,他強大但不傲慢,是……許多人欽慕艷羨,卻終其一生都難以成為的人。”

她向來沉默寡言,像這般對一件事或一個人侃侃而談的時候屈指可數。

原顏朱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噗嗤笑出了聲。

芷昔登時一愣,急忙垂下頭:“是屬下說錯話了嗎?”

“沒有,你說的很對,”回想起故人,原顏朱的眼神中也不禁浮起一抹悵然:“沈樓主天縱奇才,百年難遇,他就像是匆匆來人間走了一遭,救了許多人之后,便頭也不回地從這萬丈紅塵中抽身離去。”

“正如你所說,他強大聰明,觸類旁通,但這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呢?若說他有什么缺點,那便是他在帶少樓主回醉西樓之前,有一竅未通。”

“一竅未通?”芷昔反問道。

不止是她,在許多人眼里,沈非愁都是無所不能的,很多事對他來說,不是不會做,而是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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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怎么還有一竅不通的事呢?

原顏朱習慣性地想要摩挲扇柄,卻發現現在扇子并不在身邊,只好無奈作罷。

“他當初曾和我說,從自己有記憶起便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他對那些幫助過自己的人心懷感激,卻無法理解常人所擁有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甚至就連男女之情他也不明白,

他一生未通情竅,直到機緣巧合之下將少樓主帶回了醉西樓,這才開始學習怎么做一個父親,怎么對待自己的家人。”

原顏朱永遠記得,當沈非愁將沈鶯歌帶回醉西樓后,他再一次見到對方時,只覺得這個人終于不再飄飄忽忽,像一團隨時會消散于指間的風。

而是終于從那個只有他一人的世界走出來,一腳踏入了這世俗紅塵,他有了血肉,開始變得鮮活起來。

聽了這么多,芷昔仍舊不明白:“原掌事,可沈樓主與少樓主現在的情況有什么關系呢?”

回憶戛然而止,原顏朱看向她,戲謔挑眉:“怎么沒有?你不覺得他們很像嗎?如今少樓主情竇初開,正如當初剛帶她回來的沈樓主一樣,都還在笨拙學習,學習必然要試錯,她顧慮良多,但有些事,唯有親身經歷一遭,才能知道對錯。”

“她今日毫不猶豫地趁那些人自顧不暇時帶我們離開,是出于義,而她后來又原路折返,則是為了情,”原顏朱露出個釋然笑容,搖了搖頭,轉身向遠處走去:“罷了,只要她將來不后悔如今的決定,便足夠了。”

芷昔似懂非懂地撓了撓頭,只覺得越聽便越糊涂。

不過原顏朱最后那兩句話她倒是聽懂了,雖然不明白少樓主為何會對那些人有情,但既然是她決定的事,那必然有她的道理。

芷昔終于說服自己,點點頭追上原顏朱的腳步。

沈鶯歌回去后,隨手從衣擺上扯了塊布料,借著地上的水浸濕遮住口鼻。

先幫部分尚能活動的錦衣衛逃了出去,剩下幾個癱軟在地的,只能由其他人幫忙攙扶著離開。

容久并未料到她會回來,向來喜怒難辨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不解與震驚。

可惜當時的情況并不允許他們說太多,兩人只能暫時攜手合作。

帶人回來的浮寒看到這幅慘狀,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把抓回來的人交給逐暖,自己則帶著幾人沖了進去。

而看到被他抓回來的那些人時,劉思邈的神情比浮寒更為震驚。

他哆嗦著嘴唇搖頭,但苦于被卸了下頜,只能語無倫次地喊叫:“唔!唔唔唔啊……”

沒多久,沈鶯歌與浮寒就帶著行動略顯遲鈍的容久,與重傷的多吉跑了出來。

浮寒憤憤瞥了眼滿臉不可置信,仿佛魔怔了一般的劉思邈,冷笑道:“怎么?這就受不了了?”

劉思邈猛地抬頭看向他,目眥欲裂。

他的恨意幾乎要沖出眼眶,但現在,那里面卻多了一些恐懼與遲疑。

見容久沒阻止,浮寒解釋道:“你以為自己的那點小伎倆很高明?自己帶人來拖住我們,剩下的人則偽裝成早已逃離的樣子,以此讓我們放松戒心,實際上這些人就藏身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只等著我們進來后啟動機關,將我們所有人一網打盡,

但你沒想到吧?督主在來的路上就看出了你的意圖,所以派我悄悄留了一部分人在附近,只等著那些人冒頭,守株待兔!”

“唔!啊……”

發出一聲徒勞的支吾聲后,劉思邈放棄了掙扎,他頹然垂下腦袋,雙目無神地盯著地面。

聽到這里,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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