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給他點教訓第287章給他點教訓:、、、、、、、、、、、、、、、、、、、、、、、、、:irrxs
但凡他見過南岐青樓中那幾人的下場,都不會說出這么自尋死路的話來。
眼皮一挑,沈鶯歌驀地笑出了聲。
陶文揚皺眉:“你笑什么?”
“啊,失禮了,”收斂了笑意,沈鶯歌也并無想要解釋的意思:“陶公子也說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那這生意便要講究個你情我愿,既然談不攏,那您就請回吧,日后……風月街上所有的青樓楚館,隨您光顧,但拈花閣不會再做你的生意了。”
聽到這話,陶文揚登時拍案而起。
“你說什么!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嗎?!敢這么和我說話?!”
拈花閣在雍景城中多年,沖突摩擦都在所難免,只是最后矛盾都會被悄無聲息地化解。
所以后來人們盡管不清楚原顏朱的身份,卻也猜到此人城府頗深,最好不要招惹,直到最近傳出他離開了雍景城的消息,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才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陶文揚便是這其中的“出頭鳥”。
他盯上夜鶯早已不是一日兩日,可對方只是伶人并不接客,又礙著之前原顏朱在此才沒敢行那強迫之事。
今晚他借機對夜鶯“霸王硬上弓”不成,便又打起了面前這位新老板的注意。
誰知現在就連這名不見經傳的女流之輩都敢忤逆他了,一向蠻橫慣了的紈绔,又怎能不氣。
面對怒火中燒的陶文揚,沈鶯歌仍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樣:“知道,令尊是都察院陶御史。”
“既知道我父親是誰,那你信不信我回去說幾句話,這破地方明天就要關門?!”
甚為唏噓地“嘖嘖”了兩聲,沈鶯歌朝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怎么,強取豪奪不成便要回去告狀了?可真是太有出息了啊——”刻意咬重了最后幾個字眼,沈鶯歌誚諷冷笑。
聞言,陶文揚直覺自己被狠狠羞辱了,卻“你”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鶯歌輕飄飄地擺了擺手:“若是要告狀,您盡管去,最好現在回去就闖進陶御史的臥房,告訴他,你出來尋歡不成還被人趕回了家,看他會不會為你這個大孝子‘主持公道’?”
看著對方瞪圓了眼睛,連額頭青筋都被氣得突突直跳,沈鶯歌傾身附到他耳邊,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不過,我聽說最近朝中風聲緊得很,三法司都受了牽連,不知令尊還有沒有空從百忙之中抽身,為你報仇泄憤呢?”
輕如鴻毛的聲音隔著面紗,幽幽掃過陶文揚耳畔。
遠遠看去倒是有幾分曖昧的味道,可惜聽到這話的人卻倏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當然清楚沈鶯歌話中所指的,便是劉思邈假死一案,最近涉案之人落網,對當初幾個衙門監管不力等罪名的查辦也提上了日程。
東廠和錦衣衛手段狠辣,可以說是弘光帝最忠誠的一把刀。
帝王目光所及之處,他們揮刀斬首,抄家滅門,絲毫不留情面,因此最近朝中許多官員都提著十二萬分的警醒,生怕與此扯上關系,就連城中百姓在看到每日街上來來往往的錦衣衛后,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而出于漩渦中心的三法司眾官員,更是每天過得提心吊膽,睡夢中都在擔心,那一日那鍘刀就會落到自己脖頸上。
這時候他若為了這點尋花問柳的事去找陶策,對方本就對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不滿已久,后果可想而知。
陶文揚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又不想被沈鶯歌看出自己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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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虛張聲勢道:“那又如何?我父親貴為二品大員,這點小事根本傷不得他分毫!”
說著,他冷哼一聲,氣急敗壞道:“況且就夜鶯那女人,早不知伺候過多少男人,真當老子稀罕她個千人騎的破鞋?說到底,你們這里的人都一樣,收著賣身的銀子還裝清高……”
沈鶯歌眸光一冷,掃向他的視線已經帶了幾分殺氣。
說到氣頭上,陶文揚一把便要掃落身邊矮幾上的酒壺,卻被坐在對面的人一把鉗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這套酒杯不便宜,陶公子若是不打算賠,還是給自己留點后路得好,省的最后風光體面的進來,衣不蔽體的出去,豈不是叫人看笑話?”
語氣與日常閑聊無異,看不出一絲動怒的跡象,唯有寸寸收緊力道的沈鶯歌,和手腕疼得快要失去知覺的陶文揚能察覺到,這其中藏著多少機鋒。
無視了想要掙扎,卻撼動不了半分的陶文揚,沈鶯歌好整以暇地用另一只手捋了捋肩頭垂落的發絲。
“你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看不起這些做皮肉生意的,目光短淺心思狹隘,我不怪你,只是這世道本就吃人,你若不是投了個好胎,今日過得還不一定比他們好,”沈鶯歌莞爾一笑,松開了手。
陶文揚疼得滿臉扭曲,連忙抽回手揉了揉險些被捏斷的腕骨。
他正要反唇相譏,一抬頭,正對上沈鶯歌上下打量的視線。
那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游走了一圈,連袒胸露腹的前襟也沒放過,含著抹輕佻笑意目光既挑剔又嫌棄,令人泛起一陣渾身不適的雞皮疙瘩。
“哎,我這樓里的小倌姑娘們尚且有一技傍身,還能挑挑自己的客人,而陶公子你呢?身無長物,還整天感覺自己好的不得了,也不知是哪兒來的自信,是娘胎里帶出來的嗎?”
沈鶯歌故意在“身無長物”幾個字眼上拖長了音調,拖出意味深長的語氣來。
“你?!你這女人!”
眼看對方氣得面色爆紅,沈鶯歌怕自己再說下去會鬧出一樁“客人氣死在拈花閣”的案子來,見好就收地住了口。
她朝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慢走。”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就連從前無往不利的威脅都失去了作用,見自己占不到便宜,陶文揚指著沈鶯歌怒喘了半天,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拂袖離去。
待他走后,沈鶯歌坐在屋內靜了片刻,忽地打了個響指。
“少樓主。”
芷昔神出鬼沒,應聲而至,單膝跪地在她面前現身。
沈鶯歌朝門口瞥了一眼,輕聲道:“讓他吃點苦頭,至少三月之內不要踏出陶府大門。”
“是。”
芷昔離開后,沈鶯歌整了整衣擺準備回去補覺。
然而剛一出門,便在轉角處碰到了方才被陶文揚輪番羞辱過的夜鶯與知更二人。
她怔了下:“你們不回去睡覺,杵在這兒做什么?”
知更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夜鶯,諾諾道:“夜鶯她知道自己給姑娘惹了麻煩,心中過意不去,是來找您請罪的。”
看了眼那面容姣好的姑娘,沈鶯歌這才想起那幾分莫名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這不就是之前對容久示好的那名舞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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