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那你憋死我算了第361章那你憋死我算了→:沈鶯歌見有人開門,連忙大聲控訴:“你們留著我要銀子不就行了?留著他做什么?一刀砍了算了!一了百了!”
花麓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的命就不是命嗎?!”
眼看又要開戰,門口的殺手大聲喝止:“都給我閉嘴!”
爭吵的聲音戛然而止,二人互瞪一眼,冷哼一聲各自扭開頭去。
仿佛真的不愿再多看一眼,沈鶯歌氣呼呼地閉眼靠在了墻上。
玄衣男子仰頭灌下碗酒,慢悠悠晃蕩到門口,冷冷掃視了兩人一圈:“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問題,但在這里,最好安靜一點,否則——惹得我心煩,你們可不一定還能活到明天。”
說罷,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手下把門鎖上。
“等等!”花麓忽地出聲喊住對方。
玄衣男子回頭冷睨了他一眼:“怎么?”
“我……我要解手。”他支支吾吾道。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屋內一角嚓嚓嚓的響動一直沒停。
玄衣男子聽到動靜,舉著火把進來繞了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墻角的一個老鼠洞上。
洞邊散落著一些黃色的窩頭碎屑,看起來是老鼠偷吃了他們拿進來的窩頭。
他狐疑的目光又在屋內轉了轉,沈鶯歌的傷口雖已止血,但臉色仍不大好看,細汗布滿了她略顯蒼白的面孔。
在玄衣男子顧不上搭理花麓的間隙,開門的殺手“嘖”了一聲,逮著機會罵道:“你事怎么這么多?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解手,你還想干什么?!”
花麓辯解:“人有三急,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不喝水我會渴死,不解手我會憋死。”
殺手被他理所當然的語氣惹得有點毛:“呸!你還當自己是那什么狗屁神偷呢?你現在是肉票!命都快沒了,懂嗎?!”
說著,他拿刀背狠狠敲了敲門板。
若不是還要留著這人拿銀子,真想一刀砍了他!
似乎是被對方兇狠的語氣震懾,花麓縮了縮脖子,嘟囔道:“……那就憋死我好了。”
殺手氣急敗壞的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玄衣男子阻止。
他掃了眼花麓,冷聲道:“好了,你帶他去,看緊點。”
殺手憤憤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了眼滿臉無辜的花麓,把繩子從房柱上解下來,像牽狗似的拽了拽繩子:“走!”
花麓被他拽得身子一歪,險些栽倒。
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這才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向外面走去。
洞內老鼠終于啃完了那塊窩頭,也不管外頭有沒有人,便堂而皇之地從洞口探出了腦袋。
尖尖的腦袋聳動著嗅了嗅,趁人不注意,一溜煙地竄過眾人腳邊,直奔門口。
也許是南方水土肥美的緣故,這里的老鼠從頭至尾足有成年女子小臂長。
冷不丁看到這么大個活物從腳邊溜過去,把剛走到門邊的兩人都嚇得一哆嗦。
殺手爆了句粗口,正要提刀劈砍,卻見那老鼠靈活而敏捷地從門口一轉,眨眼便沒了蹤影。
小小的插曲過后,玄衣男子也沒在屋里多逗留,坐回了屋門不遠處的木桌旁。
他們就在門口守著,也不怕沈鶯歌會借機逃跑,反正還要等花麓回來,索性便將房門大敞,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聊天。
臨近盛夏,天氣也一天天地熱了起來。
殺手們喝了酒,又正在興頭上,好幾個人脫了上衣打著赤膊,露出精壯胸膛。
玄衣男子扯松領口,衣襟大敞,交錯傷疤如蜈蚣般趴伏在他胸口,動作間,隱約看到衣襟下一小片青色一閃而過。
不多時,殺手便帶著花麓回來了,房門也重新鎖上。
沈鶯歌睜開雙眼,凝神聽了聽外頭的動靜,低聲問道:“如何?”
房屋另一角傳出花麓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找到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看了,這兒是一個廢棄的村子,房屋大部分都損毀了,附近都是山林,偏僻得很,要是沒有熟悉地形的人帶路,恐怕很難找到這里來。”
聞言,沈鶯歌皺了皺眉。
這樣一來,救兵能在自己一命嗚呼之前趕到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她問道:“院子里什么情況?”
花麓想了想,道:“除了我們待的這間柴房外,只有一間主屋尚算完好,院子里有個馬棚,不知是不是他們臨時修繕的,拴著五六匹馬,這間屋子旁邊還有一口井,桌凳那些你從屋里應該也看到了。”
“一口井?”沈鶯歌忽地打起精神。
“對。”花麓點頭:“怎么樣,你的計劃能順利進行嗎?”
沈鶯歌翹起唇角:“就看今天夜里了。”
入夜后漸漸起了風。
等最后一人從房里出來時,已過子時。
這期間錢東林也曾派人來看過情況,但在看到門口守著的錦衣衛后,都不得不打道回府。
片刻后,容久從房中走出,與潘靖和廖同知等人交代了幾句,便坐上馬車離開,晚風掀起車簾,霽城府署的門匾從縫隙間一晃而過。
容久坐在幽黑馬車內,幾乎要與銀白面具融為同樣冰涼的一座雕像。
他剛一回到別院,追月就急不可耐地迎了出來。
“你說的事我都做好了,另外……我們的人有些發現。”他沉著眉頭沉默片刻,道:“不過我更擔心鶯歌的安危,你找到她的下落了嗎?”
提前一步回來的浮寒暗暗打量了眼容久愈發陰沉的臉色,及時接上話頭:“暫時沒有,不過我們查到曾有神秘人與潘靖暗中接觸過,之后他便讓錢通判去給錢東林傳了話,雖不清楚具體內容,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多半與應千戶的事有關。”
“既然知道他們暗中還有人,為何沒有派人跟蹤?”追月問道。
他今日把人手都撤回來后,便安排了他們去找沈鶯歌的下落,只是霽城范圍實在太大,以他們現在的人手逐一排查,等找到人黃花菜都涼了。
就算從附近調人,也來不及了。
浮寒耐心回道:“我們能查到這些也多虧了督主提前布置,對方的功力并不在你我之下,貿然跟上只會暴露我們已經注意到他們的事,到時候打草驚蛇,逼得那些人狗急跳墻的話,應千戶的處境就更危險了。”
看到追月臉上的焦急之色,他好心安慰:“今天督主專程去府衙,就是為了拖住他們,既然那些人只是花錢雇來的,在價錢談妥之前,他們不會對應千戶下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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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