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379章 但愿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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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靖的胸膛劇烈起伏起了一陣,怒意在他體內不斷翻涌。

平時要看錢東林的臉色就罷了,如今,連一個小小的江湖殺手都敢屢次在他面前吆五喝六,他怎能不憤怒?

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短時間內很難再找到這么好利用的人手,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他必須忍下這口氣。

潘靖緩緩深呼吸了一口,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

僅僅過了一日而已,他們原本占據的優勢便全然翻轉。

聽說皇帝要派容久來霽城巡查時,他很是惶恐,與其他位高權重的人不同,這位九千歲行事向來毫無顧忌,讓人猜不透摸不清,似乎全憑他自己的喜惡行事。

但這只是表象,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一個有勇無謀的人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

因此,聽說容久要來后,他們不惜將計劃提前,以做到萬無一失。

可誰能想到……竟有錦衣衛提前埋伏到了城外!

若不是他們一直在追查花麓,機緣巧合之下將那兩個錦衣衛卷入風波,想必他們到現在都還沒發現自己眼皮底下藏了別人的眼線!

潘靖捋著下巴上的山羊胡,重重嘆了一聲,眼底精光閃爍。

這意料之外的情況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但好在對方并不知這些殺手是他們派去的,就算知道,只要沒有確切證據,他們也能咬死不認。

等他們把人證物證全部銷毀,哪怕是容久也沒有辦法治他們的罪!

但這段日子就好像老天在和他們作對一樣,先是重要證物丟失,然后趙百泉又溜了,緊接著便是錦衣衛這邊一度失控,現在連本該滅口的人都能從他們手里逃脫!

“若不盡快解決這事,恐怕我們就該給自己準備后事了。”潘靖低低嘟囔了一句,眼中掠過冷意。

發泄了怒意后,玄衣男子也冷靜下來。

他敲了敲刀柄,沉聲道:“總之,此事你盡快決斷,繞了這么大一遭卻吃力不討好,我們可不能留在這里等死,最遲后日一早,若到時還無音信,我們就離開霽城。”

花費這么多心血,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他自然不甘心。

但想到霽城這幾日來來往往的錦衣衛,玄衣男子總覺得心中發憷,與其冒著被錦衣衛圍困的風險,倒不如先離開這里,靜觀其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次沒拿到的銀子,他總會翻倍討回來的。

聞言,潘靖恨恨瞥了玄衣男子一眼,越想越氣,一度有些頭暈眼花。

“知道了,不過你要先跟本官去見錢老板。”他耐著性子道。

玄衣男子卻置若罔聞:“我說過,見過我的人越少越好,要如何安排是你們的事,你只要付了足夠的銀子,告訴我要做什么便好。”

聽到這話,潘靖倏地攥緊雙手,險些忍不住破口大罵。

什么狗屁!說得好聽!

他這邊兩頭跑,還要受氣,好不容易談妥了價格,這狗娘養的又把人給丟了!就會說些漂亮話,那怎么不見他把人看好!

他的怒意幾乎要凝為實質,玄衣男子對此視而不見,起身便要離開。

“等等!”

潘靖出言喊住他,山羊胡都氣得翹了翹:“你不是要銀子嗎,他有的是銀子!反正你們都要在霽城停留兩日,你甘心就這樣離開?只要你去見他,能拿到多少銀子那都是你的本事。”

頓了頓,他的嘴角扯起一絲譏諷弧度:“當然,若你怕了錦衣衛,那本官也不勉強,替你去回了錢老板便是。”

玄衣男子站在門前沉默了一瞬,回頭冷笑道:“不必用激將法,只要你們不怕被錦衣衛盯上,帶路就是。”

說完,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潘靖咬牙切齒地狠狠剜了一眼對方的背影,喊來錢通判叮囑了幾句,這才帶著玄衣男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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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外。

幾名錦衣衛藏身在暗處,一動不動地盯著緊閉的后門。

其中一人低聲詢問道:“我們不動手嗎?他好不容易落單,只要殺了他,剩下那些人便是群龍無首。”

領頭的錦衣衛擺了下手,低聲道:“不急,督主既然只命我們盯緊他們,等待援兵,那就不要輕舉妄動。”

那人仍有些不甘心:“可他身手不凡,要是等他們匯合之后再動手,恐怕難度不小。”

俗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即使容久有令在先,但這樣大好的機會錯過了,豈不可惜?

領頭的回頭瞥了他一眼,目露警告:“隨機應變與魯莽沖動可不同,你我只要謹遵督主吩咐即可,別總想些有的沒的,萬一壞了大事,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知道了嗎?”

問話的人諾諾低頭,頗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古往今來,只知埋頭苦干的士兵永遠出不了頭,有些時機稍縱即逝,立功的機會明明就擺在眼前,他不明白為何要放任它溜走。

見狀,領頭的錦衣衛正準備再說兩句,讓他打消念頭。

另一人突然出聲提醒:“出來了!”

潘靖已換上一身常服,與玄衣男子先后上了駛到后門前的馬車。

車夫低喝一聲,馬車轆轆遠去。

領頭的錦衣衛低聲道:“跟上!”

將錢府地圖交給追月后,沈鶯歌轉道去看了眼花麓與陳青。

托容久那一刀的福,大夫不但幫她看了傷,還順便為花麓縫合了腿上的刀口,好在沒有傷到筋骨,不會對他日后造成太大影響。

而陳青就沒那么幸運了,至今仍躺在榻上。

沈鶯歌腰腹處的傷口仍泛著疼,不過在別院內繞了一圈,她就覺得有些體力不支。

雨絲混著溫潤的風吹來,她好不容易恢復了點血色的臉孔又變得蒼白。

帶路的錦衣衛瞧她臉色不佳,好心勸道:“應千戶,你重傷未愈,不宜過度操勞,還是回房歇著吧。”

沈鶯歌閉了閉眼,額間沁出一層薄汗,呼吸略顯粗重。

她點了點頭:“好。”

重新回到房內躺下,她卻怎么也睡不著。

只要一閉上眼,百人坑中的慘狀便立即浮現,讓她腦仁疼得突突直跳。

沈鶯歌翻了個身,望向投進昏暗光線的窗戶,眉心緊蹙。

潘錢二人在霽城積勢多年,這里猶如一張巨網,而他們就是盤桓在這張網上等著將獵物分食的毒蛛。

只差最后一點了,但愿在他們察覺之前,容久安排的人手能抵達霽城。

否則,必會有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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