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自作孽,不可活第429章自作孽,不可活→:云岫和玉煙都已早早睡下,追月也被沈鶯歌提前支回去休息了,因此除她之外,再沒第二個人察覺這點微不足道的響動。
她輕手輕腳地推開窗戶,探出頭咧嘴笑出一口白牙。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愿容久能感受到她呼之欲出的誠意。
月光為來人披上一層霜雪似的披風,不喜不怒,鉛華盡褪,他只是靜靜地立在那里,便已自成風景。
“來啦?快進來!”她壓低聲音招了招手。
容久眉心微蹙,倒也沒在乎她讓自己走窗戶這種“有違待客之道”的行為,他單手撐著窗沿輕輕一躍,便身姿靈巧地落進了屋內。
沈鶯歌一反常態,頗為殷勤地端茶倒水:“來來來,快坐!”
然而,卻沒等來應有的回應。
容久走到她身邊,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了一番,眼神冷得仿佛能凍出冰碴子:“把褲腿卷起來。”
他似乎渾然不覺自己拋出了一句怎樣令人震驚的話。
但這話落在沈鶯歌耳朵里,卻讓她頓時一僵。
她暗搓搓覷了眼容久的神色——只見他眉頭緊皺,全無笑意。
還好,看起來還有得救,她悄悄松了口氣。
識時務者為俊杰,沈鶯歌強行忽略那一絲后知后覺的羞赧,在桌邊坐下。妏敩洣
“……現,現在嗎?”她試探開口。
容久在她旁邊落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膝蓋瞧,像是恨不得盯穿那層布料,從而看到下面的皮肉究竟磕碰成了什么樣子。
“嗯,現在。”說著,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示意對方放上來。
他過分冷靜的態度讓沈鶯歌有些忐忑,她不甚自然地摸了摸微燙的面頰,躊躇片刻,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褪去鞋襪,又磨磨蹭蹭地卷起褲腿,輕輕把腳踝搭在了對方膝上。
這一刻,沈鶯歌無比慶幸自己提前沐浴更衣的英明之舉,不然只會讓她的羞恥更上一層樓。
常年不見光的皮膚白凈細嫩,猶如上好的瓷器。
只是現在大片青紫淤痕斑駁在上面,便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容久眸光陡然一暗,壓抑多時的怒火霎時騰起,本就清晰的下頜線倏地繃緊,在昏黃燭光下展露出鋒銳而冷厲的弧度。
一直注意著他的沈鶯歌見狀,連忙笑著安撫:“我沒事!只是看起來有點嚴重而已,其實早就不疼了,真的!”
容久沒有說話,沉默地從懷里摸出個小瓷罐,挖了一點藥膏抹在上面。
冰涼藥膏接觸皮膚,激得沈鶯歌下意識瑟縮了下,卻被對方一把攥住了腳踝。
那力道不輕不重,剛好是能讓她動彈不得的程度,只是掌心傳遞而來的溫度灼熱,像是要順著小腿一路燒到臉上。
她悻悻地閉了嘴,別開目光。
甚至沒敢提醒他其實自己這里有右相夫人送的藥。
落在傷處的眼神既憤怒又疼惜,薄唇都因忍耐抿成一線,但偏偏他指尖動作輕柔,像是捧著易碎的至寶。
從前幾日朝中有人針對沈鶯歌開始,他們就已經對弘光帝的決定有所預料。
沈闕再怎么青睞沈鶯歌,也絕不會在這個風口浪尖為她擋下那些質疑……這人向來如此。
這么多年,容久早已對此見怪不怪——沈闕或許會毫不吝嗇地,為了利用某人而給他遞上平步青云的機會,當做錦上添花,但絕不會在弊大于利時雪中送炭。
陳青是這樣,沈鶯歌也是這樣。
他們不是第一個被如此對待的,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因為有沈鶯歌讓他不必幫忙的要求在先,他才忍著脾氣放任流言滋長,讓那些只會憑著兩片嘴唇便將人釘死在絞刑架上的言官為所欲為。
他眼睫半斂,遮去了眸中晦暗不清的神色:“你讓我放手不管時,可是保證過絕對會保護好自己的。”
聞言,默默埋著腦袋裝鵪鶉的沈鶯歌心里打了個突。
……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抿了抿嘴,輕聲道:“……我也沒想到那么巧正好碰到陳德,他知道了露白和李嬸的存在,我實在沒辦法……”
話說到最后,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在霽城時不是就已經知道了有人在調查你?知道她們與你有關并不難。”容久沒抬眼,藥膏在體溫的按揉下一點點化開。
不得不說,這藥見效很快,沈鶯歌清晰的感覺到膝蓋處的鈍痛正在被緩解。
她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是啊,我們還沒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給留守的芷昔他們送了信,讓他們派人暗中保護,只是……”
只是誰知,碰到陳德這么個不按常理出牌,又沒有腦子的莽夫。
他當面用這事威脅沈鶯歌,先不說會不會被她記仇,單就等這消息傳到沈闕耳中,也會引來對方的不滿和猜疑。
之前要不是順天府辦事不力,怎會讓劉思邈那些人在眼皮子底下藏了那么久,直到人都跑了他們才反應過來?
而現在,東集市中早該被清了個干凈的流民還有幸存,陳德不提還好,沈闕礙于面子當做不知道也就過去了。
可偏偏他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這事挑了出來!
對沈闕那么看重臉面的人來說,這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更何況,陳德不僅承認了自己故意放過兩人,甚至還大言不慚,說他之前就是礙于沈鶯歌的身份才留下他們的。
沈闕本就生性多疑,哪怕空穴來風的無稽之談,他都要錦衣衛掰開了,揉碎了的核實一番,更別提是這種不打自招的東西。
錦衣衛是皇帝親衛,對文武百官有偵緝督察之責,常人唯恐避之不及,陳德卻因為沈鶯歌錦衣衛的身份放過了兩個流民。
即使露白和李嬸早已擺脫了這一層身份,即使沈闕對此事早已心知肚明,甚至當面提點過沈鶯歌。
但陳德的這一行為在沈闕看來,往輕了說是他在向錦衣衛示好,往重了說,那就有拉攏之嫌!
因此,在沈闕本就已對他心生不滿的情況下,這件事更是在把他自己往絕路上推。
如此愚蠢的行徑,著實在沈鶯歌的意料之外。
這些道理容久又何嘗不知,可他看著對方腿上的淤痕,還是大為光火。
藥膏被細致抹開,他小心地幫沈鶯歌把褲腿放了下來,又將鞋襪穿好。
他冷著臉道:“那個蠢貨早晚會死,但我不介意再幫他一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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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