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431章 他是屬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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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醉于唇齒交流的容久突然被打斷,顯然很不滿。

在體內的藥未解之前,除非像之前那樣被情毒強行催生欲望,否則他感受不到常人來自身體的沖動,但那并不妨礙他的心里欲望作祟。

而且,或許正是因為一方被迫壓抑,欲望此消彼長,反而讓心頭吞吃獵物的渴求成倍增加,時不時就冒出個蠢蠢欲動的爪子撓他一下。

人一旦嘗到了甜頭,就很難再回到從前清心寡欲的生活,容久也一樣。

他皺了皺眉,壓低的嗓音有些啞:“怎么了?”

沈鶯歌臉頰滾燙,熱意從腳底板一直燒到了天靈蓋,若是此時光線明亮,大約就能看到她臉紅得像個煮熟的大蝦。

平時堅不可摧的臉皮受到嚴峻挑戰,火勢再猛烈些說不定就要七竅生煙。

沈鶯歌甚至忙里偷閑地想,要是現在往嘴里塞幾把草藥,說不定都能煉出丹藥來。

她抿了抿嘴唇,后知后覺地發現好像有點腫。

“那個……”她支支吾吾半天,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難道說自己人都快冒煙了嗎,還是說她喘不了氣快要窒息了?

……不論哪個,聽起來似乎都格外令人羞恥。

迎著容久詢問的目光,她輕咳了兩聲,故作淡定:“這么晚了,你還不回去嗎?明天一早還要上朝吧?”

容久直起身,定定地盯著她看了片刻,忽地輕笑出聲:“你害羞了?”

沈鶯歌大驚失色,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憑借那一點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清她的臉色的。

她別開腦袋,虛張聲勢道:“沒,沒有啊!我只是怕你太累了,讓你早點回去休息而已!”

說著,還欲蓋彌彰地摸了摸鼻尖。

聞言,容久長眉一挑,笑吟吟道:“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就在這里休息好了,省得回去路上再耽擱時辰,你覺得如何?”

她覺得?她覺得不如何!

一方面,沈鶯歌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在姜嬤嬤家同床共枕那是情非得已,幸好只將就了兩晚,而更重要的是,萬一明天一早被起床的玉煙和云岫撞見,她就是長了十八張嘴也解釋不清。

于是,她重新坐起身,雙腿一盤,擺出義正言辭的語氣拒絕道:“我覺得不行。”

她深吸一口氣,都已經打好了腹稿,要是容久問為什么,或者一意孤行,自己要怎么擺事實講道理地說服他。

可誰知,她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他站起身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頓時哽了一下。

“好,那我就先告辭了,等你拿到了送陳德上路的東西,我再來找你。”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順著原路從窗戶躍了出去。

甚至臨走前還不忘幫她合攏窗扇。

沈鶯歌在床上呆坐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對方為何突然這么好說話了。

總不可能是容久突然良心發現,覺得“看別人吃癟”這一愛好太過慘無人道,決定改邪歸正,回頭是岸了吧?

想不明白的事她索性不想了,外衣一脫,裹著被子就心無旁騖地沉入黑甜夢鄉。

可惜,她的平靜只持續到了第二日起床。

當沈鶯歌睡眼惺忪地梳洗更衣,偶然間朝鏡子瞥了一眼,頓時嚇得瞪大了雙眼。

她不可置信地湊到鏡子跟前,扒拉著自己的嘴唇和衣領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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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忍不住,捶胸頓足的仰天大罵了容久一頓飯的時間。

其核心概念基本總結為:你這混蛋屬狗的嗎?逮哪都啃?!

這一天,沈鶯歌在脖頸上糊了厚厚的一層粉,要不是易容手藝日漸進步,她感覺自己走一步說不定都能抖落二兩粉。

只是脖子上的好遮,嘴唇上的細小破口就束手無策了。

早飯時,連玉煙和云岫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沈鶯歌生怕她們問起來不好交代,三兩口把粥灌下肚,就逃也似的溜回了屋里。

等到房門一關,她這才慢半拍地回過神來,難怪昨晚容久離開前盯著她看了半天,還突然變得那么善解人意,原來是做賊心虛提前跑了!

就說這人睚眥必報吧?

她只不過是之前不小心咬到他兩次,他就全都要討回來……

沈鶯歌隔空數落了對方半天,憤憤想道,要不是她現在被停職,說什么也得找上門讓他誠心認錯不可。

在他們離開雍景城的這段日子,拈花閣也按照沈鶯歌之前的計劃一點點步上了正軌,雖然剛開始確實遇到不少找茬的客人或是阻礙,但都在芷昔的手里有驚無險地解決了。

自從離開醉西樓來到雍景城后,她還從沒這么清閑過。

趁此機會,她還抽空去看了看露白和李嬸。

露白許久不見她,想念得緊,從她一進門開始,那張小嘴就嘚啵嘚地沒停過,恨不得將這段日子發生的每一件事都事無巨細地告訴她。

陸景出過一次事后,可把陸老爺心疼壞了。

那之后,他雖然心里還是不愿陸景與露白走得太近,但看在之前也是有沈鶯歌幫忙才能找回人的份上,還是默許了。

于是,名正言順來串門的陸景每次來都浩浩蕩蕩地帶著一群人,全是陸老爺特意為兒子找來的貼身護衛。

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行家里手。

功夫當然是比不過錦衣衛,但對付一般地痞流氓是足夠了。

托他們的福,某日還偶然幫李嬸解決過一次地痞的糾纏。

李嬸的身子也漸漸養好了不少,至少氣色看著是紅潤了許多。

除此之外,沈鶯歌也把醉西樓近些年的賬差不多摸透了,處理起日常生意來已是得心應手,只是有時遇到難以抉擇的大事,還是會寫信詢問一下凌烽的意見。

原本她回來后還想去見見鴉青,但對方被關進了詔獄,她沒了錦衣衛的身份,連北鎮撫司的大門都進不去,更別提專門關押重犯的地方了。

這樣的清閑日子持續了幾天后,芷昔終于為沈鶯歌帶來了想到的消息——

關于陳德這些年做過的,大大小小有違律法皇權的證據都被翻了出來。

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更何況是掌管順天府的陳德?

這家伙藏污納垢的地方可不少,雖然沒有做過像錢東林,潘靖之流那樣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加起來也相當可觀了。

沈鶯歌將到手的線索整理好,便托人給容久抵去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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