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465章 動物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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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話落進耳朵,方才還哭鬧著的張公公頓時像只被人捏住了脖頸的鴨子,“嘎”的一聲沒了動靜。

沈鶯歌見狀也沒再繼續追問,招呼了一聲,就準備帶著浮寒等人再去轉轉。

看她要走,張公公心里一急,連忙出聲:“大人留步!”

他收斂了臉上神情,快步走到沈鶯歌面前,看了她一眼,不由地嘆氣:“大人,您……哎,這里不是話的地兒,您跟奴才來吧。”

沈鶯歌讓其他人暫時先留在院內,自己則帶上浮寒,跟著張公公出了門。

幾人尋了個僻靜處站定,張公公看了他們二人幾眼,才開口道:“事已至此,奴才也沒什么好瞞你們的了,您的沒錯,那腰牌……確實被人動過。”

浮寒登時眉頭一豎:“究竟怎么回事?”

“哎,來也奇怪,”張公公幽幽嘆了一聲,面露猶疑:“奴才每晚睡前,都會將門窗從里面落閂,腰牌也會規規矩矩放在柜子上,這些習慣,經常在身邊伺候的人都知道,也不算什么秘密。”

到這里,他忽地壓低了聲音,掩嘴湊近,略有些得意地:“但有一點誰都不知道,奴才睡前會在門閂和窗戶上綁一根頭發,這夜里兩眼一抹黑,誰能看得見?這習慣打從當年還在宮里時就有了,沒有一日斷過,昨夜也是如此……”

聽到這話,沈鶯歌和浮寒都不約而同地抬眼看向了他發頂。

……這么多年,竟然還沒禿,不容易啊。

像是察覺到他們的視線,張公公面色微赧,拂了拂自己一絲不茍的鬢角。

他繼續道:“……可今早,奴才起來一瞧,發現門閂上的頭發已經斷了!就夾在縫隙里,當時奴才就知道,自己屋里進了人!后來一檢查,果不其然,放在柜子上的腰牌也被人動過,下面墜著的流蘇已經不是昨晚睡前的樣子了。”

“你確定不是自己記錯了?”浮寒滿臉狐疑。

張公公搖頭:“不可能,奴才放東西都有自己的習慣,輕易不會更改,像這腰牌,就習慣將流蘇捋順放下。”

對此,沈鶯歌并未提出質疑。

許多生性謹慎的人都有這樣的習慣,更何況是張公公這樣在宮里伺候的老人,有一些習慣不足為奇。

暗忖片刻,她微微頷首:“好,我心里有數了,勞煩你再帶我們去看看那個被迷暈的太監和你的房間。”

張公公見她沒有懷疑,暗暗松了口氣。

他重新堆起笑來:“不敢不敢,應指揮使請。”

將所有地方都搜查過一遍后,沈鶯歌留下一隊錦衣衛待在棠梨園繼續調查,自己則帶上其他人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恰好與一人迎面碰上。

沈鶯歌微怔了下,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行禮:“見過四殿下。”

來人身上還沾著清晨露水的潮氣,看到他們這興師動眾的架勢也是一愣。

沈蘭措的目光在幾人之間徘徊了一圈,問道:“發生何事了?”

將昨夜發生的事大概復述了一遍,沈鶯歌問道:“恕臣斗膽一問,四殿下這是……剛從外面回來?”

“應指揮使這是連我也要懷疑?”沈蘭措輕笑出聲,仿佛只是隨口調侃,不等對方解釋便道:“是,昨夜我沒有回來,今早剛進宮看望母后。”

“是臣冒犯,請殿下降罪。”

沈蘭措擺了擺手:“無事,若沒其他問題,我就先回去了,應指揮使請便。”

恭送他離開后,沈鶯歌走到門外翻身上馬。

她看了眼門口前來送客的張公公等人,略一頷首,調轉馬頭疾馳而去。

太監瞄了眼張公公的臉色,又順著對方視線,看向身影漸遠的錦衣衛,試探問道:“干爹,門口風大,咱回去歇著吧?”

張公公臉上淚痕早已擦干,此時哪還見得到方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騰模樣,他沉著臉盯了半晌,垂眼瞥向身旁太監。

“你進宮一趟,將此事告知吳公公。”

太監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躬身應道:“是。”

回去路上,浮寒幾次想問,若是抓到這賊人,容久是不是就能被放出來了,但看到沈鶯歌一臉疲憊,想了想,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等回到北鎮撫司,沈鶯歌就著涼水洗了把臉這才清醒不少,將身上的飛魚服換下,穿上常服,剛一推門,就看到浮寒像個木頭樁子似的戳在自己門前。

“……他們都走了?你來有何事?”沈鶯歌問道。

回來后她便撥了兩路人馬出去——

賊人偷了鳳冠,總不可能一直揣在自己手里,但若直接拿出去賣,恐怕銀子還沒到手,人就先被告發到官府了。

因此,對方最有可能將上面的名貴配飾各自拆分,拿到黑市去銷贓。

沈鶯歌便點了一波人,命他們喬裝潛入黑市,盯緊出手類似物品的可疑之人。

另外,這幾日她篩選了所有能制作令牌的民間工匠名單,整理之后交給了孔川,由他帶人一一盤查。

手藝越好的,越要嚴查。

而浮寒和逐暖畢竟還要管著手下的南北鎮撫司,公務纏身,便留在了府衙鄭

聞言,浮寒撓了撓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也沒什么事,我就是想問問……你覺得棠梨園那人,和潛入詔獄的是同一個人嗎?要是抓到他,督主是不是就能放出來了?而且那饒身手若真如我們預料那般高強,是不是需要我去幫忙?我可以……”

沈鶯歌趕忙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無可奈何地勾起嘴角:“這些我暫時還不能給你定論,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能抓到那人。”

囁嚅片刻,浮寒忍住想要繼續追問的念頭,點零頭。

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沈鶯歌抬步離開:“我先回家一趟,大概午時前后回來。”

雖然折騰了一早上,但浮寒來找她時只是色微明,夏本就亮的早些,現在也不過才剛到巳時。

“應歌!”

浮寒突然從她身后跑過來,躊躇了下,還是正色道:“如果……我知道自己腦子沒有逐暖好使,但我是如果!要是督主……和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記得來找我!”

沈鶯歌登時一怔,眼底幽光微動。

像是有些忐忑,浮寒低下頭:“督主對我和逐暖來,不僅僅是主子,他對我們有大恩,哪怕……不論丟掉什么,身份也好,官職也罷,甚至是性命!我們都是站在他這邊的,所以……如有需要,一定來找我,好嗎?”

沉默片刻,沈鶯歌點頭:“好。”

面上不動聲色,她心下卻大大松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以為這家伙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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