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被人賣了還數錢第469章被人賣了還數錢:、、、、、、、、、、、、、、、、、、、、、、、、、:irrxs
入夜后的風月街熱鬧非凡。
它猶如一條晝伏夜出的河流,鋪陳天際的星河灑落人間,于河面上點亮萬千燈火,吆喝叫賣與鶯歌燕語彼此匯聚,像是被湍急河水沖散的月光,吸引著過路的行人。
這里是雍景城中唯一不受宵禁約束的街道,也是讓白日棲息蟄伏的欲望,得以宣泄的閘口。
賭坊中人滿為患,青樓楚館迎來送往。
而當一天中的至暗時刻臨近,即使是風月街也漸漸沉寂下來。
輸光了銀子的賭徒不得不暫時收手,唉聲嘆氣的敗興而歸,妄圖起死回生的人仍熱情高漲,他們圍在賭桌旁大聲叫喊,雙目與臉龐均被近在咫尺的銅臭熏得赤紅。
青樓楚館中,脂粉香與酒氣混作一團,直讓人昏昏欲睡。
自從拈花閣一改生意規則后,留宿的客人就少了許多,夜里只有偶爾幾個房間內會傳出隱隱約約的絲竹之聲。
或許是有失必有得,人少了之后,反而一些喜靜的客人更愿意選擇這里。
單從環境來說,拈花閣在風月街上便是數一數二,姑娘小倌們的八藝之技也高出不知幾何,因此那些喜歡附庸風雅的文人墨客,對這里自然更偏愛些。
得知花麓要在雍景城待一段日子,沈鶯歌索性在拈花閣中為他留了間房。
逛了大半日,他和追月才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剛一進門,守在門口打盹的小廝立即驚醒,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并分外殷勤地接過他手里的東西。
追月沒在拈花閣亮過面,小廝也如其他人一樣,將他當做了這位“小少爺”的隨從。
拈花閣聲名在外,花麓從前也有所耳聞,只是此前從未有機會真正踏足。
就連今早在房中等沈鶯歌,走的都是梁上君子那一路。
與想象中大相徑庭的靜謐環境實在出乎意料,花麓不禁仰頭張望了一眼,疑惑嘀咕:“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安靜的青樓,要不是早聽說過它的名聲,定會以為自己走進了什么戲館茶樓。”
在身旁引路的小廝嘿嘿一笑:“其實之前沈老板說不再做皮肉生意時,我們也擔心過,沒成想還真做成了。”
雖然剛開始生意慘淡,但很快,人們也逐漸接受了這間別具一格的“青樓”,甚至如今不少客人都正是因此而來。
花麓聽到他的話卻下意識反問了句:“沈老板?我記得之前的老板似乎是……姓原吧?”
“是,公子記性真好,”小廝應了聲,解釋道:“聽說原先生和沈老板是故交,原先生有事離開了雍景城,這才將生意交給如今的東家。”
至于其它,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知道的也不多,小廝便沒再繼續。
追月聽到他們的交談,擔心再聊下去,花麓會懷疑上沈鶯歌的身份,便插話告知了化名,讓小廝快些帶路。
二人跟著小廝上到三樓。
推開其中一間房門,把東西放好后,小廝躬身退到一旁:“那小的就先下去了,二位若有何吩咐,出門招呼一聲便是。”
追月擺了擺手:“知道了。”
房門合攏,花麓在屋里轉了一圈,滿臉好奇地東摸摸西碰碰,一回頭,就看見追月還杵在原地,登時愣了下。
“你怎么還沒走?”
被使喚了一整天,這下終于輪到自己報仇,追月頓時難掩得意:“少爺,我可是您的貼身侍衛啊,自然要寸步不離地跟在您身旁,這萬一招待不周,您跟主子告狀怎么辦?”
他故意捏著嗓子,將一番話說得抑揚頓挫,聽在花麓耳朵里,頓時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打了個激靈,花麓搓搓胳膊道:“……現在不用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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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就像要轟走什么惹人嫌的蒼蠅一樣,滿臉嫌棄地揮了揮手。
“這可不行,”追月轉身從柜子里輕車熟路地領出一個包裹,放到桌上:“就算不守著你,我也得守著這東西。”
看到那熟悉的包袱皮,花麓霎時瞪大了雙眼。
“這這這……這玩意兒怎么會在這里!”
桌上擺著的,正是他親手從棠梨園偷出的鳳冠!
追月哼笑一聲,悠然自得地在桌邊坐下:“不在這兒還能在哪?既然是你拿來的東西,放在你住的房間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可是!”
花麓快步走過去,三兩下拆開包裹在外的布料,確認了里面真的是鳳冠,登時萎靡了下去。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了眼胸有成竹的追月,又看了看桌上那顆“燙手山芋”,終于反應過來——
“……我就說他為什么如此好心,竟讓我住下,還同意叫你來任憑差遣!原來你們早就把小爺我算計進去了是吧?!”花麓忿忿不平地控訴道。
“誒,話可不能這么說,”追月將東西重新收好,理直氣壯地耍無賴:“這怎么能叫算計呢?我們可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你,也沒讓你幕天席地,頂多就是借用一下你的名頭而已。”
無語凝噎半晌,羊入虎口的悲愴感自花麓心頭油然而生。
一想到自己這頭肥羊還是自愿送上門的,他就愈發悲從中來,連買回來準備當宵夜的零嘴們都不香了。
可如今到了人家的地盤,再怎樣也都是悔之晚矣。
等他從被欺騙的憤然震驚,到感嘆“人心不古”的凄涼感中緩過來,才試圖掙扎起來讓自己“死”個明白。
就算被人賣了,他也要做個明白鬼!
于是花麓奄奄一息地問:“你們為何之前不告訴我?”
聽到這話,追月頓時用一種“這還用說嗎”的疑惑目光看了他一眼,其中還夾雜著些許同情。
“當然是怕你露餡啊,這要是都提前跟你說了,你還能演出今日那種自然而然的囂張嗎?那樣我們還怎么吸引別人的目光?”
花麓狐疑:“意思是,今日街上的所有反應,都是你演的?”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微妙地頓了下,追月脖頸一梗:“當然!這樣的事對我來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當然不會告訴對方,其實他也只是在晚飯后才收到消息。
花麓幽幽嘆了口氣,滿臉麻木地起身:“那有何需要我配合的嗎?”
事已至此,他總不能掉頭走人。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雖說這些家伙坑了他一把,但以他之前對沈鶯歌為人的了解,對方并不會真的把他推進火坑,否則也不會選擇來幫忙。
追月這家伙嘴里說不出幾句正經話他也懶得同對方糾纏。
如他所料,追月大手一揮,信誓旦旦:“不用!你睡你的,其它的都交給我……要是有什么事,你保護好自己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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