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471章 他是順便的

第471章他是順便的第471章他是順便的←→:

黑衣人腳步一滯,猛地回頭看向門口,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雖然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答案,但當他借著屋外略顯昏暗的燭火看清來人樣貌時,還是不由得背脊發涼。

“你,你不是……”粗啞聲音難掩震驚。

容久唇角微彎,笑意譏諷:“不是什么?不是應該在被禁足?”

黑衣人腳步一退,冷汗順著額頭緩緩淌落。

然而還沒等他動作,退往窗邊的路便被一人封死——對方一襲青色勁裝,手握繡春刀,身形挺拔,面容清秀。

正是九千歲的貼身侍衛之一,北鎮撫使,浮寒。

見到他,方才還有些搖擺不定,不敢相信容久竟會出現在茨黑衣人頓時心沉谷底。

他面沉如水,從短暫的慌亂中冷靜下來,看向容久:“你不是被禁足了嗎?為何會出現在此!此事若是被皇帝知道,便是欺君之罪!”

容久不慌不忙地踱步進來,睨了他一眼。

輕飄飄的目光掃過來,二人分明在同一高度,卻無端讓人覺得是在仰視他。

他始終銜著一點笑意,雙眸卻冷如寒潭:“本督的事,還用不著你來操心,陛下如何安排,也不是你該過問的。”

氣氛愈發緊繃,黑衣人心知自己逃走的機會不大,余光瞥了眼花麓,好似終于找到了一線生機。

他冷笑道:“你枉顧圣意私自出府,還與賊人勾結,偷盜祭大典所用鳳冠!這樁樁件件,不論哪一件傳出去,別九千歲的位置,就連腦袋你都保不住!”

然而這番話并未如愿激起怒火與恐懼,反而只換來一聲透露著厭倦無趣的嘆息。

“你果然聽不懂人話啊,罷了……一條狗而已,也不能奢望你長腦子,只是這樣的話本督聽過太多了,換點新鮮的吧。”像是嫌站得累了,容久索性當著他的面走到圓桌旁坐下。

面對這樣赤裸裸的侮辱,黑衣人雖沒表現出憤怒,但周身殺意陡然暴漲,仿佛恨不得立即一刀砍掉他的腦袋。

見狀,花麓暗戳戳地朝門口挪了挪。

兩邊他都惹不起,也不知道追月那混蛋溜到哪去了,為何會突然換成了東廠的人,但為防萬一,他還是給自己留條后路比較好,畢竟命要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今晚被坑聊仇,他一定會討回來的!

可還沒等他順利脫身,容久似笑非笑的目光就瞟了過來,并未停留太久,很快便重新轉開,好像只是隨意一瞥罷了。

但那眼神冷嗖嗖的,像是在威脅,又像是安撫,唯有一點花麓確定無誤,那就是對方在示意讓他站著別動。

花麓:“……”

仗勢欺人是吧?!

大不了,大不了……他不動就是了!

沒再管他,容久抬眸看向黑衣人。

屋內并未點燈,只有門外灑進來的昏黃燭光落在靴邊,清冷月光映在琥珀色瞳仁中,猶如挽弓搭箭上的一點寒芒

箭在弦上,尚未離弓,便已叫暴露在視野中的敵人心驚不已。

“你既這么在意本督是否有違圣旨,那你怎知,本督出現在此不是陛下授意的呢?”

黑衣人面巾下的嘴唇囁嚅片刻,終究沒有開口。

像是察覺到了事情失控的前兆,他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靜了須臾,容久笑意譏誚,眼中寒光乍現:“……還是,派你來的人讓你如此確定,本督絕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被戳中心事,黑衣饒眼神有一瞬間的躲閃。

縱然他很快就恢復如常,但還是被緊盯著他的容久捕捉到了。

容久頓時了然:“原來如此……鴉青遭人滅口詔獄,鳳冠于棠梨園中丟失,怎么想,這兩件事都不可能是一個江湖宵能辦得到的,除非……謀劃這一切的人本就是朝中之人,且對這兩處的內部布防了如指掌。”

“你休要信口開河,鳳冠分明就是你串通花麓偷的!”黑衣人粗聲反駁。

“你有證據嗎?”容久問。

黑衣饒目光倏地射向花麓,嚇得對方渾身一抖,又往門邊靠了靠,渾身都努力凸顯一個意思——與我無關,報仇也別找我!

但黑衣人顯然不這么想,他憤憤地瞪了花麓一眼,惡狠狠道:“他方才自己都承認偷了東西!”

“哦?”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容久輕笑出聲:“你也了,他是神偷花麓,他偷東西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門邊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花麓:“……”

雖然得沒錯,但他怎么就是有一種被人罵了還沒回過味兒來的感覺?

或許是被他的厚顏無恥堵得沒了話,又或許是懶得再廢話,黑衣人手腕一轉,反手執刀,準備殊死一搏。

容久看到他的動作一動未動,仿佛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派你來這里的人,應該是為了讓你找回鳳冠,順便……滅口花麓吧?”

黑衣人沒有回話,只是暗暗咬牙。

花麓則抽了抽嘴角,原來他是順便的……很好。

知道逃脫的希望渺茫,黑衣人緩過最初的驚懼之后,反而冷靜了下來。

“就算你們殺了我又如何?我若回不去,才是你們真正惹上麻煩的開始。”

在他看來,容久口口聲聲將“陛下”掛在嘴邊,不過是還不知道,自己惹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帝。

要是他當真殞命于此,沈闕一定會加派人手來調查此事,到時候,別是區區一個花麓,就連他這九千歲也坐不穩了!

聞言,容久故作憂心地垂眸,眉頭微蹙:“那這可如何是好?不如……本督讓花麓將鳳冠歸還于你,讓你回去交差,怎么樣?”

黑衣人冷笑:“你會如此好心?”

容久雙手一攤:“反正本督此來也是為了幫陛下分憂,抓了花麓,帶回鳳冠,戴罪立功,不定陛下就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網開一面,解了禁足。”

不等黑衣人回答,他繼續循循善誘:“不過這功勞分你一半也并無不可,反正鳳冠事,抓到罪魁禍首平息陛下盛怒才最重要不是嗎?”

著,他抬了下手,浮寒便出門取了包裹來,當著黑衣饒面解開一看,里面正是鳳冠無疑。

一旁的花麓聽到這話,頓時瞪大雙眼。

……這是要卸磨殺驢?!

而黑衣人幾乎要笑出了聲。

容久會這么想,未免太過真。

先不自己會不會信他那套來這里就是為了戴罪立功的辭,單是陛下那關就過不去!

與賊人勾結偷盜鳳冠在先,違背圣旨私自出府在后,足夠他從九千歲變成階下囚了!

饒是心里已經給對方判了死罪,黑衣人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不怕我拿了東西離開后便反悔?”

話出口,屋內卻陡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黑衣人察覺不對,反應過來后霎時臉色大變。

“你詐我!”

連門邊的花麓都沒反應過來,就見方才還端著九千歲做派的人忽然放松,再開口時就已換成了略帶一絲冷感的清澈女音。

對方樂不可支地笑了半晌,才緩緩開口。

“你果然是那皇帝派來的人。”←→新書推薦: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小說,農夫小說轉載收集宦謀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