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嬌妾

第247章 檀夫人被府衙抓走了

蘇檀從來沒有覺得任何事情能夠順風順水一路到底的,就好比人的一生,再完美無缺那也是一個圓。

圓也是有起伏的。

所以當人間煙火出了這檔子的事那一刻,她也不覺得奇怪。

只是感慨,這時間是不是有點過于湊巧了。

蘇槿和蘇樟今日正好結束這學期的課程回家,蘇父蘇母還說夜里好好擺上一桌,家里人一起過個小大。

如今,怕是湊不齊了。

蘇柳看著眼前的官差們,少年眼里閃過一抹深邃,當即上前,“我是……”

“這幾日是我在酒樓里守著,你們有什么事情便問我吧。”誰知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蘇檀一把拉住胳膊扯了回來。

緊接著不等眾人反應,蘇檀的話已經出來了。

“姐……哥!”蘇柳面色一白。

蘇檀朝他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吩咐了兩句,便再度上前,“我隨你們去問話。”

“你?”那過來官差上下仔細打量了蘇檀一眼,又朝蘇柳瞥了一眼,“你是這人間煙火的什么人?”

“少當家的。”蘇檀道。

“哦。”官差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便帶走吧。”

說罷,便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具體是誰都沒有關系,反正他們要的就只要是能主事的就成。

“少東家!”秋蟬快步走到蘇檀身邊,她剛剛還在后廚忙活,剛剛才得到消息進來。

“你們這段時日該做什么便做什么,既然來了蘇家,哪怕是我不在,也要守蘇家的規矩。”蘇檀朝秋蟬看了一眼,眼神里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秋蟬嘴角抿了抿,當即沒再開口。

蘇檀被官差們帶走,這今日的生意自然是不可能繼續做下去了,在蘇柳的安排下,剩下的食客們紛紛有序離開。

秋蟬看著那個即便是在這般境地下,仍能夠那些個食客一一安撫好,讓他們喜笑顏開的少年,忍不住在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或許明白了,蘇檀為什么寧愿自己進去,也要讓蘇柳留下。

“少東家。”待得客人全部離開,秋蟬上前朝蘇柳行禮,“我們要快些救人。”

“我知道。”少年臉上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得一見的嚴肅。

“少東家可有頭緒?”秋蟬瞇了瞇眸子,“雖然人多口雜,但我方才也聽了一嘴,卻不知這人究竟是因何身亡?”

有的人這是因發病,有的人卻說是因為中毒。

倘若只是發病,蘇檀便能全身而退,但若真實中毒……

“究竟如何,得仵作驗了之后才知道。”蘇柳瞇了瞇眸子,“你現在先幫我把酒樓的人都喊過來,至少保證我們自己人里面沒有出岔子。”

秋蟬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當即點頭。

她在三皇子府那些年不是白混的,人間煙火的幫工不少,但她卻能很快地將眾人籠絡起來。

另一邊,蘇檀被帶去了黃成的府衙。

那些個官差倒是沒有過多的為難她,將她往牢里一放上了鎖便先離開了,說是不管是什么,都得先等這仵作查清死者因何而亡再審。

蘇檀看著這牢獄,心里莫名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慨。

這種地方,她不是第一次來了。

比起上回在大理寺的地牢,這里的小上很多,但卻明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幸運,還是這皇城的治安好,這里面倒是沒有關太多的人,她居然還能夠在這兒住個“單人間”。

當然這真要比起來,比那個人的待遇還是比不上的。

蘇檀一想到這兒,心突地抽了一下,只覺得一陣刺痛之感從心臟處蔓延至四肢百骸。

怎么會……

蘇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到了最后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果然,看來不管是什么記憶,睹物思人總歸是不會錯的。

很快,府衙里的驗尸結果便出來了,有人過來叫蘇檀過去。

來人的態度比之前明顯差了不少。

蘇檀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明白事情怕是朝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畢竟這事情若是和她沒有什么關系,這個時候就該放她回去了,而非讓她前去府衙。

她是從側門被帶進府衙的,人還沒有進去,便看到外面已經圍滿一群百姓,里面還有站在最前方,臉上明顯帶著憂色的蘇柳和秋蟬。

蘇檀輕輕嘆了一口氣,垂下眸子。

有道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便是一口大鍋,那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

“大膽刁民,竟敢謀人性命,還不速速招來!”

隨著府衙的驚堂木一響,好戲便閃亮登場。

太子府里,蕭逐野剛剛從宮里回來,便看到七寶急匆匆地跑來,臉上六神無主,身上不見五魄。

“發生了何事?”蕭逐野心里咯噔一響,當即上前。

他這段時日讓七寶盯著人間煙火,準確來說是盯著蘇檀。

七寶正想著自家主子今日怎么還沒有下朝,乍然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眼睛都亮了。

“殿下,出,出事了。”他已經急了快一個時辰了,“檀夫人被抓去衙門了。”

“怎么回事?”蕭逐野步子猛地頓住,臉上的表情瞬間冷若寒霜。

七寶趕忙將人間煙火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殿下,奴才已經派人查過了,那個人的確是中毒身亡,這事兒出在人間煙火,里面的人怕是不死也要脫一層了,更何況是檀夫人……”

蕭逐野臉色越發的陰沉,“去府衙。”

他還穿著太子的朝服,深紫色的斗篷罩在身上,本該天潢貴胄的模樣,此刻卻宛若地獄修羅。

七寶趕忙跟上。

“罪人蘇檀,這位是死者劉久義的娘子,她狀告你們人間煙火的菜吃死了他的丈夫,你可認罪?”府衙里,府尹又“啪”地一聲將驚堂木拍在了桌上。

蘇檀轉頭看了一眼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眸子里閃過一抹復雜,轉過頭道,“大人,草民認仵作判定的結果,但這位娘子說我們酒樓的菜下了毒,草民卻是不敢輕易認下。”

“我相公就是去你們酒樓吃了飯,回來之后沒到一刻鐘的功夫就倒下了,他回來什么都沒有吃,倘若不是你們,又會是何人?”那女子哭哭啼啼,說道最后,更是掩面而泣。(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