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嬌妾

第386章 你是我第一唯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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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二人到底是留下來用了晚膳,可這頓飯卻讓蘇檀吃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于是乎,在自家大哥起身表現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的時候,蘇檀也沒有再做挽留。

“大哥,嫂嫂,我送送你們。”蘇檀微微一笑,跟著起身。

她想,若真像蘇柏所言每個月都來看她,那便總有一日會出現賓主盡歡的場面。

而不是像今夜這般,尷尷尬尬。

“不用送了,你歇著就是。”蘇柏趕忙擺手攔住蘇檀,眼神里滿是溫柔,“外頭風雪大,你就別走了。”

“是啊。”邱青兒也跟著附和,上前拉了拉蘇檀的手,“你好好養寶寶,我下次再來看你。”

她說著,還朝蘇檀眨了眨眼睛。

蘇檀好笑地看著她,心想若是這小姑娘有了身孕,蘇柏十有八九不會再讓她隨意出門。

而且,以她的直覺來看,邱青兒極大可能是當真有了。

“好。”蘇檀點頭應下。

只沒有確定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言,畢竟就像邱青兒嬤嬤所顧慮的,萬一沒有,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人生不易,最好是能夠少些失望。

“我送送大哥罷。”蕭逐野看著眼前這“難舍難分”的場景,幽幽地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邱青兒一聽,當即就想要拒絕,可蘇柏沒有說話,她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蘇柏眸子閃了閃,心里有些許猶豫,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拱手道:“有勞太子殿下。”

蕭逐野喚他大哥,他沒有拒絕;但他卻不可能當真直呼當今太子殿下的大名。

主打的就是一個:已讀亂回。

蘇檀將一行人送到屋子門口,看著他們的背影漸漸融入夜色,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弧度。

如今這樣,倒也挺好。

“秋蟬。”蘇檀轉頭看到秋蟬,下意識地就往她身上靠。

秋蟬嚇了一跳,連忙將蘇檀接住,“可是哪里不舒服?”

“嘿嘿,沒有。”蘇檀將頭在她肩窩里蹭了蹭,“我就是吃飽了。”

吃飽了,發飯暈。

秋蟬:“……”

她很想將這人一把推開,可如今這狀況,她哪里敢呢?

只好小心翼翼地哄道,“你啊,還是要注意些自己的身子,倘若我一個不慎,沒有扶穩你怎么辦?”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秋蟬便越是害怕,說道最后,連語氣都嚴肅了起來。

蘇檀倒是壓根沒有想這些,在她看來,秋蟬就不可能出現她說的那種情況。

“秋蟬姐姐,你最靠譜了。”蘇檀忍不住又蹭了蹭。

秋蟬:“……”

她伸手扶住蘇檀的身子,心里卻是止不住的感慨。

她們已經有多久不曾這般親昵了?

從前在三皇子府時,她時不時就會如今夜這般抱著自己撒嬌,可自從她從三皇子府出來,再到如今回來已是太子良娣,她明顯感覺二人的關系不再像過往了。

她依舊對她很是信賴,可那僅僅是信賴。

她也知道,若是以發生的種種來看,曾經的親昵也極大可能不過是權宜之計,可她卻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那種感覺。

直到今夜,這個小姑娘再一次如此親昵地靠在她的懷里。

她莫名的眼眶發澀。

因為她明白,今夜這句話絕非虛言。

“靠譜。”秋蟬輕輕呼了一口氣,拍了拍蘇檀的肩膀,“累了嗎?累了就回去躺著吧,殿下一會兒就回來了。”

站在門口著實有些風大,她身子本就弱,加之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輕易著涼。

“嗯。”蘇檀用額頭抵著秋蟬的肩膀,“進去吧。”

蘇檀一進入里屋,便感覺暖意撲面而來,原本只是吃飽了不愿意動彈,結果這一熏,困意便當真浮了上來。

等到蕭山送完蘇柏夫妻回來后,便看到蘇檀已經裹著被子在榻上躺著了。

蕭逐野不由得啞然失笑,大步流星走到她的身邊,伸手在蘇檀鼻子上輕輕一刮,“瞧瞧你,都困成這樣了,還說要去送。”

“不困。”蘇檀拍開那只作怪的手。

“不困?”蕭逐野挑眉,這都能夠反駁?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作春困秋乏,夏倦冬懶?”蘇檀言之鑿鑿。

蕭逐野:“……”

他忍不住噗嗤一笑,“哪里來的歪理?倒是一年四季都找到了偷懶的理由。”

蘇檀:“這不是歪理,這是事實。”

蕭逐野笑得眼睛都快瞇起來,可嘴里的話風卻是轉的很快,“對對對,不是歪理,是事實,是為夫說錯話了。”

主打的就是一個:對對對,你說什么都對。

蘇檀瞪著蕭逐野,明知道這人的話純粹是為了應付自己而言,可卻生不出惱怒之意。

最后,蘇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你要不要上來?”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狗男人這幾天一直在忙著公務,還樂此不疲的兩頭奔波。

蘇檀的邀請,蕭逐野哪里會拒絕,唇角一揚,笑得那叫一個不要錢,“自然是要的。”

待得二人都躺在了榻上,蘇檀自然而然地往他懷里挪了過去,抱住他的腰身,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汲取熱量。

蕭逐野哪里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但他樂得給自家媳婦兒當湯婆子,“今日你大哥他們來看你,可開心?”

“自然是開心的。”蘇檀點頭。

這種事情絕對沒有睜眼說瞎話的必要。

“和邱青兒說什么?”蕭逐野點了點頭,又道。

“那你和我大哥說什么了?”蘇檀不答反問,二人在書房密謀這么久。

蕭逐野被這反問問得有一瞬間的愣怔,接著啞然失笑,“怎的?還懷疑我和大哥有什么事情會瞞著你?”

“哼,那可說不定。”蘇檀撇了撇嘴角。

“你啊,”蕭逐野樂了,“若說事情,倒是說了一些事兒,不過是朝堂之事,告訴你不過是平添你的苦惱。”

雖然他臉上帶著笑容,可最后幾個字,蘇檀明顯感覺到了蕭逐野的話里其實帶了幾分擔憂。

蘇檀瞇了瞇眸子,“什么事情?”

以蕭逐野和蘇柏二人的聰明才智,能夠讓他們都覺得犯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簡單。

“無事。”蕭逐野搖了搖頭,還是沒打算和蘇檀說。

他的媳婦兒聰明機智無雙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有的事情,本就是男人該承擔起責任。

“干嘛非得瞞著我?”蘇檀蹙眉。

她也不是非要知道,可眼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什么叫做“平添她的苦惱”?

她可不是一個會給自己自找麻煩的人。

蕭逐野轉頭看向蘇檀,“真想知道?”

“我不會自找麻煩。”蘇檀道。

她能做的事情就做了,不能做的事情,如今何必自己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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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也無妨。”蕭逐野瞇了瞇眸子,壓低了聲音,“今年北地遭遇了暴風雪,苗疆之地,隱隱有南下的動向。”

“苗疆?”蘇檀下意識地坐直身子,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一道妙曼的身姿和瑰麗的面容,“莫黛?”

“你還記得她?”蕭逐野聽到這個名字時,眼里閃過一抹錯愕。

蘇檀嗤笑,“你不是也記得?”

蕭逐野看著她那狡黠的眸子,眼里多了幾分哭笑不得,“你若是不提,我哪里還會記得這么一個人?”

而且,他的確沒想到會從蘇檀嘴里再聽到這個名字,

“一個人?”蘇檀唇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將蕭逐野的手往下一掰,說一個名字便彎一根手指。

“尋芳,香蕊,春琴,莫黛……”

“好了好了。”聽到蘇檀一個一個將曾經后院里那些個人名字念出來,蕭逐野差點兒汗流浹背,“別說了。”

蘇檀瞥他,“敢做不敢當嗎?”

她都已經向前看,不計較過往了,這個男人居然不敢面對過去。

“何為敢做不敢當?”蕭逐野怔了一下,終于回過神來,他好像忘記和他的小媳婦兒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這還要問嗎?

蘇檀覺得好笑,太死頭揉了揉蕭逐野的臉,“你放心,咱們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就行了。”

男人的俊臉在蘇檀的手心里被“擠壓”,莫名的有些滑稽,蘇檀看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可蕭逐野眼下當真是沒有一點兒想笑的心思。

“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蕭逐野欲要解釋。

“沒關系,都過去了。”蘇檀想,難不成是自己不夠大度,所以讓蕭逐野不愿意面對過往啦了?

可她當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啊。

就在蘇檀想著該如何幫著狗男人度過這道“心理障礙”時,便聽到蕭逐野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人。”

蘇檀:“?”

她剛剛聽到了什么?

“你說什么?”蘇檀抽了抽嘴角。

她只是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所以決定再問一遍,絕對沒有讓狗男人故意重復一遍的意思。

蕭逐野磨了磨后槽牙,只覺得自己的里子面子都被扒了。

為何他從這女人的眼里看到的不是感動和歡喜,反而是不可置信和嫌棄?

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便是覆水難收。

“我說。”蕭逐野磨了磨后槽牙,“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人。”

蘇檀這下是真的聽清了,也是真的震驚了。

要說她此刻的心情,絕對是天空雷聲炸裂,草地上萬馬奔騰。

不是,這個人……他在說什么啊?

她心里說不出的復雜,“這種事情,你倒也不必強行洗白。”

她也沒有那么嚴格的處男情節。

畢竟,對于她來說,愛與不愛,不僅僅要由這方面來決定。

更何況,這是在這個時代,加之蕭逐野的身份,要想潔身自好,那便是難上加難。

蕭逐野被蘇檀這句話瞬間弄得郁悶了。

不是,這女人怎么不相信他呢?

“你覺得我在騙你?”蕭逐野深吸一口氣。

蘇檀:“不是,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我又不怪你。”

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

怎么反過來她還得安慰蕭逐野?

蕭逐野看著一臉大度又淡定的蘇檀,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作繭自縛。

他定定地看著蘇檀,像是要透過她的眼睛看清楚她此刻內心的每一個角落。

蘇檀被他盯得發毛,下意識地想逃,卻被蕭逐野一把捏住臉蛋。

這還是蘇檀有了身孕后,蕭逐野為數不多地對她這般“粗魯”。

“你給我聽著。”他改捏為捧,將人兒控制在可控范圍之內,“我當時中了蠱,別的女人壓根進不了我的身。”

蘇檀眨了眨眼睛。

“聽明白了嗎?”蕭逐野又問,“我沒有在騙你。”

蘇檀繼續眨眼,從牙縫里擠出來兩個字,“懂了。”

蕭逐野深吸一口氣,平復下來心情,看著那張吹彈可破的臉多了幾道紅痕,這才心疼地松開,“今后不許再懷疑我,否則……”

“所以你那個時候,對別的女人不舉?”蘇檀沒等他說完,迅速地輸出了自己腦海里的結論。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曾經惡意揣測過的假設,在某個意義上來說,居然是事實。

蕭逐野:“……”

只見某張俊臉,肉眼可見的青了。

蘇檀嘴角輕輕一抽,也后知后覺自己說錯話了。

無他,男人就是不能說他不行。

當然,擺爛的男人除外。

可惜,蕭逐野在某方面上,是絕對要強的男人。

“你閉嘴。”這下,輪到蕭逐野從牙縫里擠出來話了。

蘇檀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時候確實不好再多說。

因為,她也得把這件事情捋捋……

蕭逐野也沒有再說話,他得緩緩。

但,蘇檀很快又想到了一處不對的地方。

“你不是……當時尋芳還懷孕了嗎?”蘇檀蹙眉。

雖然尋芳確實可惡,可是她也當真可憐。

至少,孩子是無辜的。

“她那個孩子,壓根不是爺的。”蕭逐野輕哼一聲,只要不是對上蘇檀,這男人便恢復了與生俱來的矜貴與傲然。

“那她……”蘇檀抿了抿嘴角。

蕭逐野有些煩躁,他不太想告訴蘇檀曾經那些腌臜事情,眸子閃了閃,“她和別人茍合的。”

蘇檀嘴角一抽。

“你有點可憐。”她由衷道。

堂堂皇子,卻被戴綠帽子。

主動戴綠帽子的某人打蛇上棍,“是啊,我當真是可憐,所以娘子可要多多憐惜為夫。”

他想,這個理由,倒還真就不錯。

蘇檀:“滾!”

她可沒有忘記,狗男人當初是怎么折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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