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夫人又去天橋擺攤了

第624章 九叔公長老之一,阮阮與其初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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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秦阮跟霍云艽吃完午飯,霍羌從門外快步走來。

他走到兩人面前,對坐在秦阮身邊的三爺,恭敬稟告:“主子,九叔公來了。”

“把人請到小樓去,我一會過去。”

霍云艽話音剛落,秦阮立即阻止出聲:“不行!”

她擰眉,一雙美眸瞪著身邊的男人,神情不悅道:“今天陰天,你不能出去。”

霍云艽神色微愣,隨即失笑:“總共也沒幾步路。”

秦阮摟著他的胳膊,以行動來阻止:“不行就是不行,外面有風。”

這人身體經不起任何折騰。

前兩天還在吐血,偷偷瞞著她。

今天降溫,說什么也不能讓他走出房間。

從早上醒來,秦阮跟霍三爺之間的尷尬消失的無影無蹤,又回到了以往的從容。

霍云艽垂眸打量著,秦阮摟著他胳膊的那雙手,眸底閃過淡淡笑意。

他瞇起雙眼,摸了摸秦阮微鼓的臉頰:“行,聽你的。”

其實他把見九叔公的地方安排在小樓,是有其他用意的。

昨天,秦阮就是在那第一次接觸刑罰堂。

以此想要告訴九叔公,他讓秦阮接手刑罰堂的勢在必得。

眼下瞧著秦阮這態度,他眼底透著無奈。

霍三爺對霍羌說:“把人請到待客室,我跟夫人一會過去。”

霍羌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臨走前,他看了眼抱著主子胳膊的秦阮。

要說還是夫人的話有力度。

他也是不認同主子出門的,今天降溫,外面還有風。

如果主子真因此生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霍羌走后,秦阮松開圈著三爺胳膊的手。

她出聲詢問:“九叔公多大了?”

霍云艽想了想:“七十多了吧,比祖父的歲數要大一些。”

秦阮臉上滿是憂色,輕嘆道:“那我還是別見了。”

“怎么了?”

“萬一我說話直,把老人家氣出個好歹,豈不就罪過了。”

霍云艽被她逗笑了:“九叔公沒那么衰弱,老人家歷經了風風雨雨,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秦阮眨了眨眼,不死心:“那要是萬一呢?”

瞧著她擔憂模樣,三爺高貴優雅如神袛的容顏,露出如沐春風的笑意。

他幽深眸子里是悲天憫人的溫和,說出口的話卻不怎么溫柔:“真有個萬一,九叔公也好頤養天年,這么大歲數也該退休了。”

得到他這話,秦阮算是放心了:“行吧,我上樓去換件衣服。”

她今天沒準備出門,身上還穿著居家服。

穿這么一身見客不太合適。

“我陪你。”

霍云艽握著秦阮的手起身,兩人攜手往樓上走去。

半個小時后。

身穿時尚小清新連衣裙,身披淺色長衫的秦阮,挽著霍三爺的胳膊前往待客室。

待客室內無論是裝修環境,還是內里的布置環境,氛圍很悠然清靜,讓人備感愜意與舒適。

偏中式的座椅上,有一身穿唐裝的老人精神抖擻的坐在那,霍羌在一旁候著。

霍云艽跟秦阮走來后,老人家看到了。

他本來威嚴的面容,瞬間變得慈眉善目,周身釋放出親和力。

霍老九,霍家的長老之一。

他笑瞇瞇的望著霍云艽,親昵地招呼著:“云艽來了,可是有段時間沒見你了。”

霍云艽薄唇勾起矜持弧度,神態漠然道:“九叔公這話說的,您若是想要見我不是隨時都能見,最近是忙得日理萬機,都快忘了我這命不久矣的人了。”

他這話聽在九叔公跟秦阮耳中,臉上神色紛紛變了。

九叔公面露不悅,睿智雙眼盯著霍云艽,不悅地開口:“臭小子,瞎說什么!”

霍云艽輕笑:“實話實說罷了。”

九叔公雙目一瞪:“哪有人這么說自己的,你好日子在后面呢,我們這些老家伙還等著看你成婚生子呢。”

霍云艽神色無奈,唇角彎起一抹苦澀的笑。

“九叔公,現在京城各方勢力,還有誰不知道我的情況。”

“嘭!”九叔公用力拍桌子,動了怒:“那是他們瞎說!”

秦阮打量著九叔公的五官神態。

他雙手緊緊握著,胸口起伏,脖子上的經脈抖抖地立起來。

臉漲得通紅,唇緊緊地抿著,腮幫鼓鼓,鼻翼一張一翕,眼睛瞪得大大的。

瞧這神色也不似作假,九叔公是真的在動怒。

霍云艽拉著秦阮的手,扶著她坐在九叔公對面。

他揭過話題:“不說這些了,九叔公,這是阮阮,我夫人。”

“哼!”

九叔公很不給面子地輕哼一聲,雙眼卻盯著秦阮的肚子不動了。

霍云艽眉梢微挑,又對秦阮說:“阮阮,這是九叔公。”

秦阮乖巧喊人:“九叔公好。”

九叔公收回視線,虎著一張臉,應了一聲:“嗯。”

得,看九叔公這模樣,秦阮就知道自己不受他老人家待見。

對方既然不喜歡她,她也不必做表面功夫。

在三爺在身邊坐下后,秦阮身體放松的倚在座椅上,手還拉扯著他的衣袖,無聊地揉捏著。

九叔公一看秦阮這懶散模樣,登時就炸了。

他伸出微顫的手,指著秦阮:“云艽,瞧瞧你這媳婦,看她是什么樣子,身為霍家主母一點都不端莊。”

霍云艽回眸,看秦阮一身懶骨慵態。

這模樣有說不出的韻味,令人心泛起漣漪。

霍云艽桃花眸微瞇,溫聲辯解:“九叔公,阮阮懷孕了,是雙胎,她身子不比常人。”

九叔公跟本不買賬:“孕婦就可以不注意言行舉止,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丟得是霍家的面子!”

秦阮上下嘴皮子一碰,頗為隨意地說:“這不沒外人嘛!”

九叔公:“……”

一句話把他老人家堵得說不出話來。

秦阮這話說得很有學問。

言語透著不耐煩,可話里的意思并沒有把他當外人。

九叔公想要發脾氣,火剛冒出來就熄了。

霍云艽低笑出聲,伸手揉了揉秦阮的頭。

他笑得溫柔,眼底飽含寵溺,對九叔公毫無歉意道:“九叔公,阮阮比我小九歲,還是個孩子,您別跟她一般見識,這孩子心直口快沒什么壞心思。”

九叔公冷哼一聲。

他低頭,伸手擺弄桌上的香料。

待客室的桌案上,擺放著精致至極的香爐。

里面點燃了令人心安的香料。

霍羌走到桌前,單膝跪在地上。

他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幾杯蒸汽繚繞的清茶。

室內的清淡燃料香氣與裊裊茶香交融在一起,令人身心安寧。

在這樣的環境下喝茶,體會香氣與清茶洗滌內心,是老一輩人的喝茶過程與儀式感。

秦阮身心放松的享受這一份淡然與安寧。

九叔公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樣固執,甚至對霍三爺也有著敵意。

相反從對方的態度來看,他很看重三爺,只是對她不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