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侯門主母殺瘋了

第186章 進謝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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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特殊的御賜大婚本來辦得熱熱鬧鬧的。

兒子不能成為真新郎,唐江婉就怕孩子嫁過來受委屈,哪怕謝老夫人話里話外都在譏諷這場婚事,府里也敷衍了事,所幸,銀子不缺,皇后又派來了禮部操持,她盡力在方方面面都盯得很緊,這才辦得體體面面。

沒想到,陸菀借今天替母鳴冤,親手毀了婚禮。

一群賓客也都是見風使舵的,除了弟弟一家和與秦國公有舊的一直等到最后,直到聽聞陸菀被行了刑,就算依舊入了謝府,被人瞧見受傷也不好,所有人才逐漸散去。

新房設在謝知衍住的鶴鳴軒。

唐江婉看著她喝了提前燉好的燕窩雪耳羹,又吩咐丫鬟們給陸菀燒水幫她沐浴。

看到她后肩上的血紅印子,一邊親手給她上藥,一邊忍不掉眼淚。

“好菀兒,委屈你了。”

秦菀趴在暖洋洋的被子里,心里也是暖暖的,失去母愛多年的心又一次感受到長輩的疼愛。

“母親,兒媳不委屈啊。是媳婦不孝,讓婚禮變得一團糟。”

“胡說。”唐江婉將藥遞給芳菲,小心翼翼的替她拉上棉被。

“你才是天下第一孝女。你為了母親豁得出去,大瀝女子都該以你為榜樣。”

秦菀微微側身,腦袋歪枕在枕頭上:“母親覺得我做的對?”

“當然。寵妾滅妻,罪大惡極。要是你母親活著,一定也想和離的。”

秦菀眼圈紅了,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母親……”

唐江婉心疼的給她抹了眼淚:“好孩子,以后有母親疼你。謝知衍那小子,待他回來……”

一激動,吐嚕嘴了。

唐江婉臉露尷尬。

陸菀本來激動得要繼續哭的聞言也是一愣,慌忙四處看了看。

入目滿是艷紅喜慶,沒有陰森森的感覺。

還好還好。

唐江婉看出她神色不安,心里將謝知衍拖出來狠狠的臭罵一頓。

“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別急著起來。這院子都是自己人,沒人敢說你。”

“多謝母親。”秦菀見唐江婉急急忙忙的走了,有些奇怪。

見夫人走了,知若和夕顏才敢進來。

知若給她點安神香。

夕顏就坐在床榻邊,講著她打聽來的情況。

“清涼園下人一共也只有七八個,都是夫人的陪嫁。原來世子身邊沒有丫鬟,僅有的一個隨身小廝,自從他出事后就沒回來,清涼園的人猜想他一起死了。”

秦菀在知若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這么說人還挺干凈的。難怪母親說讓我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可謝府如今不是大夫人當家。是老夫人和二房的呂姨娘。”

“嗯。”秦菀自然知道。

這位呂姨娘和江芙蓉一樣,身為妾室卻在府中勢力有得一拼,都是掌權姨娘。

不同的是,呂姨娘是謝老夫人的真正侄女。

反正,謝府和陸府差不離。

不過,與她有什么關系呢?

她嫁給謝知衍,就是看中長房在謝府里就像透明的,不會有人打擾。

“清涼園有多大?”

秦菀前一世對長房不是很關心,雖然她嫁入謝府后,謝老夫人為了用她的嫁妝,一開始就做出信任她讓她掌家的模樣。

卻也交代,長房只有一個寡母,開支用度就按庶出三房單人頭給。

那時候,她自顧不暇,也沒有太多精力去了解長房。

“長房的院子被二房占去一大半,為了隔開兩府重起了圍墻,將清涼園和鶴鳴軒給圍成了獨立小院。清涼園本是謝世子用來待客的地方,與這個鶴鳴軒連著。清涼園只有一間正屋,東西廂房各一間,下人都住在廂耳房。東耳房做了小廚房,西耳房住著芳菲。”

陸菀贊許的看了一眼夕顏。

這丫頭腦子越來越靈光,打探消息真是厲害又全面。

“奴婢去看了下小廚房,太小,用具不全。”知若最關心的是給大姑娘做吃食。

大姑娘可是金嬌玉貴般養大的,夫人去世后,大姑娘在吃穿用度上都是頂好的,從來沒有受過委屈。

“沒事。等過幾日將府邸收回來再看看。不行我就帶著母親住回家里去。”

“那就太好啊。”知若聞言大喜。

“夕顏,你回府看下他們搬走的情況。讓吳祿和令嬤嬤、拂曉他們盯著,務必要他們今天全部搬出去。我明日給母請安后稟報后回府。”

“好的,奴婢這就回去。”

秦菀身心疲憊,但精神頭十足。

等待這天已經很久很久了。

她很清楚,想逼陛下賜亡母和離絕非易事,所以,她要選個非常特殊的日子。

拼盡她的所有,包括名聲才能逼得陛下有所顧忌,不得不考慮她的請求。

她也沒想到能如此圓滿。

唯一擔心的是皇后嬢嬢。

她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皇后出事,大公主和太子定也好不了。

秦菀最不想連累的就是皇后母子三人,所以她跪逼陛下,也不沒有向皇后說這件事。

她沒有辦法取陸善淵和趙藺儀的性命,但這樣對他們才是最大的懲罰。

趙藺儀一輩子都在努力維護侯府的尊貴。

而她忘了這份尊貴是母親秦氏肩膀扛起來的,他們可以隨意作踐母親,就該自食其果。

一個時辰后,夕顏回來了。

“大姑娘,青冥在外面。”

“快叫他進來。”秦菀忙道。

青冥行了禮,都不敢抬頭看靠在床上的秦菀。

“少夫人,陸家人都被趕了出去,他們暫時住進了夏府。侍衛長安排了十來個人留在府中盯著四處。武安侯府的牌匾也摘了下來,和他們一起丟去了夏府。秦府的牌匾明日就能送到。爺問您明日想不想回府親自看著掛上?”

秦菀心里高興,想起焱云鶴:“你們焱爺進宮出來沒有?他怎么樣了?”

青冥吶吶。

他想告訴秦菀,爺倒是出宮了,可是被抬回去的。

一回去就忙著問武安侯府的事情,氣若游絲的吩咐完人就痛得暈死過去。

雖是皮外傷,比不上爺掉下山崖丟了半條命嚴重,但皮肉傷也疼啊。

可焱爺不讓說啊。

秦菀見他這幅模樣,頓時緊張起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沒有。”青冥趕緊擺手,“大姑娘明日想回府嗎?”

秦菀盯著他:“明天想回府的,但需母親同意方可。”

青冥忙點頭:“那小的就在秦府中候著。”

他倒是沒擔心婆母不同意啊。

秦菀心里有些怪異,冷不丁的問:“你替我請焱爺一起去吧,我要當著秦府牌匾向他道謝。”

“我們爺……”

起不來啊。

青冥差點說漏了嘴:“小的向爺稟報。”

“嗯。”

秦菀若有所思。

陛下本來想用板子逼退自己,為何只打了一板子就沒打了,難道真的是因為同情她?

不大可能啊。

莫不是焱爺進宮替自己說話,被陛下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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