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五回 撕毀婚書

實則在蘇玉珊說要去寺廟時,弘歷就起了疑心,但他以為是自己想太多,孰料她竟如此大膽,背著他約見鄭臨!

但當侍衛道罷接下來的話,弘歷越發覺著怪異。強壓下心中的疑惑,待寫罷奏折之后,他才去往聽風閣。

上午還是秋陽高照,午后便涼風四起,飄起了雨,這會子雨勢漸小,李玉跟在后頭為主子撐著傘,行至廊下,弘歷擺了擺手,示意李玉不必再跟著。

弘歷緩步近前,只見廊前的美人靠邊倚坐著一個人,瞧那側顏,應是蘇玉珊無疑。

下巴微揚的她出神的望著廊下連綿不斷的雨簾發呆,一雙美眸失了神采,卻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是在看那流幻的烏云,還是在聽雨打芭蕉的天音,抑或是在惦念著某個人?

其實蘇玉珊并未思念誰,她只是在自我懷疑,她替原主做了決定,生生了斷了他們的姻緣,這究竟是正確的選擇,還是太過自私的表現?

她從未做過傷害旁人的事,可是這一回,她卻傷害了鄭臨,盡管她沒有惡意,可良心還是會受到譴責,是以回來后她就悶悶不樂,唉聲嘆氣的看著雨幕發呆。

此情此景被弘歷看到,難免會胡思亂想,“去了一趟寺廟,還未釋然?”

驟聞此聲,蘇玉珊心下微驚,下意識回首望去,瞄見一道挺闊昂然的堇衣身影,她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微微頷首,

“四爺。”

弘歷并未坐下,只在她身側立定,垂目打量著她,“可是還在為失憶之事煩擾?”

他的眸光看似平靜,實則閃著銳利的光芒,仿似一眼能看穿人心。

心虛的蘇玉珊櫻唇緊抿,不知該如何作答,她這人藏不住事兒,且她不愿費心去隱瞞,以免往后還得說更多的謊言去圓。

遲疑片刻,她搖了搖頭,捏著自個兒的手指輕聲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卻又擔心你會生氣。”

微瞇眼,弘歷正色道:“我不怕聽真話,只要你別隱瞞。”

話頭已起,她無可回避,只能繼續說下去,“今日我在寺中遇見了鄭臨……”

有侍衛稟報,弘歷早已知情,但他萬萬沒想到,蘇玉珊竟未隱瞞此事,而是與他坦白了!

蘇玉珊的話真假摻半,只道自己是偶遇鄭臨,事先并不知情。

弘歷面露疑色,“他怎的知曉你今日會去寺廟?該不會是巧合吧?”

決定坦白時,蘇玉珊已然想好說辭,佯裝疑惑的猜測道:“這事兒我跟大哥說過,興許是他無意中透露給了鄭臨,我也不太確定,得等再見大哥時問問才知。”

除卻這一點之外,其他的她都講了實話。

聽著她的復述,弘歷眸光漸沉,面上難掩慍色,“所以你是假裝失憶?你一直在騙我?”

“失憶是真的,但我若說自己失憶,鄭臨他不會死心,他認為只要我恢復記憶,就還會選擇他,所以我才跟他撒了謊,說自己貪圖富貴,不愿跟他在一起。”

“你倒是挺會為他著想。”

迎上他那探究的目光,蘇玉珊鎮定自若,“這不是為他,是為鄭、蘇兩家。盡管我想不起前塵,但局勢我已明了,該怎么做,我很清楚。”

當她道罷這些之后,弘歷未接話,只是緊盯著她,似在思量著什么。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蘇玉珊懶得再去重復,

“四爺,這些都是我的真實想法,倘若你覺得我謊話連篇,不值得相信,那我也不想再去申辯什么,任你懲戒便是。”

負手轉身踱著步子,弘歷仰望著半空中被風吹斜的蒙蒙雨霧,默然片刻才道:“我信你。”

他之所以信任她,無非是因為兩點:第一,她若沒有失憶,肯定不會輕易妥協,還會抱有和鄭臨在一起的念頭,第二便是因為她的主動交代。一旦她隱瞞,等他去質問,那他也就不可能再信任她。

蘇玉珊不確定弘歷是否真的愿意信她,她只知道,能成為帝王者,大都多疑,若想博取他的信任,十句話,必須有九句得是真的,否則很容易被他看穿。

在沒有想好后路之前,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必刻意去討好他,但也絕不能惹怒他。

弘歷沒再質疑她的話,但有些事,他必須事先講明白,

“念在你失憶的份兒上,那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已做出選擇,就沒有后悔的余地,即便將來恢復記憶,你跟鄭臨也沒有可能,只能是陌生人。”

她當然懂得這個道理,但她更好奇的是,“那晚究竟發生了什么?我跟你說了什么話,竟讓你如此生氣?”

不滿的覷她一眼,弘歷傲然揚首,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想知道?等你與我圓房那日,我再告訴你。”

他越是賣關子,她越想知道內情,下意識問了句,“那得等到何時?”

指節微抬,弘歷近前一步,凝向她的目光逐漸變得溫柔起來,輕撩她鬢邊的發絲,壓低了聲道:

“你若愿意,現在也可以。”

這話她沒法兒接啊!若說愿意,似乎有違姑娘家該有的矜持,若說不愿,她又擔心他想太多,以為她對他仍懷芥蒂。

緊咬榴齒的她猶疑片刻,終是沒敢拒絕,垂眸扯著粉錦手絹細聲道:“青天白日的,不太妥當吧?”

“唔”弘歷一派了然的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晚上可以?”

他這分明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嘛!蘇玉珊雙頰緋紅,窘迫地嗔他一眼,“我可沒說,是你說的。”

先前他還念著她有傷在身,沒有迫她圓房,如今看來,她只是失憶,并無其他大礙,且她不再像以往那般排斥他,既如此,那他也就不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