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十三回 弘歷的苦惱

盡管心下生疑,但弘歷并未拒絕,直接問她,“要多少?”

蘇玉珊緩緩豎起兩根手指,他以為是兩百兩,孰料她竟道:“二兩銀子。”

“二兩?你跟我開口只要二兩?”弘歷忽覺好笑,“跟你男人不必如此客氣。”

太多她也用不著,蘇玉珊如實道:“我想給高格格準備賀禮,還差二兩銀子,所以才想提前預支下個月的月俸,但是賬房不同意,我實在沒辦法,這才硬著頭皮向你求助。”

他的女人,還得張口管他要銀子,她沒有娘家人做依仗,日子過得如此拮據,弘歷心下生愧,歉聲道:

“怪我疏忽了,只給了金銀珠寶,卻沒給你賞銀,使女們的開支一向由賬房來管,我未曾參與過,不曉得具體數額,今日方知你的月俸竟是那么少,月俸是朝廷定下的規矩,不能輕易更改,但我可以單獨給你。”

說話間,弘歷拿出一張銀票遞與她,“身上沒帶太多,你先用著,得空我再給你。”

蘇玉珊接過一看,才發現這居然是一百兩的銀票,那就相當于兩萬塊啊!“我用不了那么多,二兩即可。”

平日里他打發下人都是一兩二兩的,怎么可能只給她二兩?“又不讓你還,怕什么?拿著吧!就當是私房錢,日后總有用處。”

她是真的只想預支二兩而已,“可這也太多了,你有沒有碎銀啊?”

碎銀他可拿不出手,“我是你男人,給你銀子天經地義,你若覺著受之有愧,那便是把我當外人。”

話已說到這個份兒上,蘇玉珊不便再推辭,“那好吧!多謝四爺的好意,我先保存著,以備不時之需。”

她小心翼翼的將銀票疊好,而后放在一個小盒子內,還特地上了一把鎖。

于弘歷而言,這一百兩無關緊要,但于蘇玉珊而言卻是十分寶貴的。

弘歷見狀,閑問了句,“下個月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賀禮?”

“啊?是嗎?”蘇玉珊一臉懵然,她還不曉得原主的生辰,弘歷是在八字上看到的,當時隨意瞄了一眼,略有些印象,好像是十月上旬,

“你呀你,竟連自個兒的生辰都不記得,到底得等何時才能恢復記憶?”

蘇玉珊心道:記憶是不可能恢復的,原主的前半生已被抹去,她只能順著這條路走下去,開始新的人生,

“其實我覺得失去記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腦海一片空白,少了很多煩惱。”

那倒也是,至少現在的她不記得鄭臨,一旦她恢復記憶,想起與鄭臨的那些過往,只怕她不會再甘心留在他身邊。

鄭臨就是一顆炸彈,隨時都有可能點燃她的怒火,摧毀兩人之間的關系。弘歷心知肚明,并未多提,又將話頭拐了回去,

“不管是否恢復記憶,我都會護你周全。你且想想,要什么賀禮,我提前給你準備。”

既然弘歷讓她說,那她可就不客氣了,“等生辰那日我想出去游玩,卻不知京城有什么好玩兒的地兒,四爺您常出門,應該比較了解吧?”

他打算送她一份珍寶,未料她竟只想游玩,這樣的要求太過特殊,弘歷不禁陷入了沉思。

見他神色凝重,并未應聲,蘇玉珊笑容漸消,已然明了,“若是不方便那就罷了。”

規矩擺在那兒,的確不便,遲疑片刻,弘歷才道:“后院女眷,若非特殊情況,不可出門,但我已經允諾過你,便該如你所愿。”

得他應承,蘇玉珊的唇角逐漸上揚,星眸微彎,不吝贊美,“多謝四爺,四爺你真是個大好人!”

瞧她這態度轉變得未免太快了些,“我若不應,便是壞人?”

羽睫半垂,蘇玉珊努了努唇,小聲嘀咕道:“你使壞的時候還少嗎?”

她這話意有所指,弘歷瞬時會意,附耳悄語,“那你喜歡我好一點,還是壞一點?”

已然會意的蘇玉珊假裝不懂,“這個問題很深奧啊!不好答。”

弘歷笑得意味深長,“無妨,咱們可以慢慢探究。”說話間,他的指腹再一次覆住她的唇瓣,惹的她心微顫,暗嘆他又要使壞,忙提醒道:

“日日縱浴怕是會傷身,你得固本培元吶!”

此時的弘歷才十六七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精力十分充沛,根本不存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況,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看來今晚我更該好好表現才是。”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蘇玉珊深感后悔,暗恨自個兒就不該多嘴提這句,她的提醒非但沒能令他有所顧忌,反倒激發了他的表現浴,適得其反,這可如何是好?

甭管她有沒有說,他就是這么理解的,弘歷長指微抬,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之際,她的星眸間流轉著點點波光,眼尾那顆清淺的淚痣盡顯嫵媚之態,尤其是那張嬌艷浴滴的紅唇,看得弘歷喉結微動,只想一品芬芳。

萌動的意念難以壓制,弘歷不再克制,長臂一攬,摟著她順勢倒入帳中,相擁而吻。

蘇玉珊的小手無助的拍打著,以示抗拒,卻始終抵不過他的激烈攻勢,到后來,她的聲音逐漸變得婉轉,弘歷滿意一笑,趁勢潛入溪澗,游龍擺尾,帶她遨游云端,體會極致樂趣。

日升又落天漸涼,轉眼間就到了高格格的生辰之期,一眾使女們皆去送禮祝賀,今日常月特地為她挑了身喜慶的緋裳,蘇玉珊卻道不妥,

“緋色太艷,咱們不能喧賓奪主,穿那件藕色氅衣即可。”

主子細心是好事,常月便按照她的意思將衣裳拿來為她更換,而后又將首飾盒打開,請她挑選首飾,

“今日那些格格們都會前去,想必都在暗中較勁兒,爭奇斗妍呢!格格您這衣裳可以素凈些,首飾可不能馬虎,以免被人小瞧了去。”

大多數女子都對珠寶沒有抵抗力,蘇玉珊也不例外,她打眼一掃,發現盒中有一支五彩繽紛的花枝珠釵,上嵌五色寶石,色澤明麗卻不俗氣,瞧著很是獨特,

“就這支吧!”

“格格您真有眼光,奴婢也覺著這支珠釵漂亮。您天生麗質,再稍加打扮,用珠寶做點綴,定能艷冠群芳。”

蘇玉珊只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打扮,倒也沒想著爭什么名次,“女人的美各有千秋,無謂高低。”

主子看得十分通透,她從不會因為旁人的夸贊而沾沾自喜,也不會因為詆毀而憤怒怨憎,她似乎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在又逍遙。

常月很羨慕她的豁達,困于后宅中的女子,唯有看清局勢,方能將這枯燥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閑思之際,常月不忘干活,她這巧手上下左右一挽,很快便為主子挽了個小兩把,又為她戴上珍珠塔墜。

看著鏡中美佳人的嬌顏,常月只覺賞心悅目。

梳妝過后,她跟隨主子一起去往攬月閣。一眾使女陸續到場,皆送上賀禮,她們送的皆是從娘家帶來的珍寶,蘇玉珊進門時并未帶什么嫁妝,只能托常月去鋪子里買。

常月挑的是一對翡翠雙環耳墜,耳墜雖小,卻不失精致,尤其是鏤空雙環,極其考驗雕工。

蘇玉珊相信常月的眼光,便拿此作為賀禮,送給高格格。

高格格欣然相受,請她坐下品茶,金敏靖裝作沒瞧見,懶得吭聲,端坐于紅木椅上的她鳳目淡瞥,戴著金護甲的小拇指微翹,兀自撥弄著茶盞。

算來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到高格格,坐在一旁的蘇玉珊暗中觀察著,這高格格并非清瘦的鵝蛋臉,而是面若銀盤,稍顯圓潤,眉目一派溫和,面上有著淡淡的笑意,這樣的面相,一看就好相與。

西嵐一到場便拉著富察格格去往蘇玉珊身邊坐下,瞄見她鬢邊的珠釵,不由眼前一亮,笑贊道:“妹妹這珠釵好生亮眼,在哪個鋪子里買的?真好看。”

蘇玉珊尚未來得及答話,坐在一旁的金敏靖見狀,坐正了身子嗤道:“蘇格格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居然敢戴碧璽?這可是側福晉才能佩戴的珠寶,使女并無佩戴的資格,你公然佩戴,野心昭然若揭!”

居然還有這樣的規矩?蘇玉珊只曉得東珠的佩戴有嚴格的標準,至于金敏靖所說的碧璽,她根本就不認得,純粹是覺得這釵好看,

“多謝金姐姐提醒,不過姐姐可能多慮了,我并無野心,只是不懂這規矩而已,你的提點我銘記于心,下回不會再佩戴。”

自覺理虧,蘇玉珊并未爭執,十分誠懇的與之解釋,然而金敏靖卻是得理不饒人,

“還等什么下回?現在就取下!”說話間,金敏靖示意芯兒去取,芯兒徑直上前,迅速自蘇格格的發髻間拔下碧璽珠釵。

她動作極快,力道極大,拔出之際那嵌著珠寶的花枝扯斷了蘇玉珊的幾根青絲,扯得她頭皮生疼,輕嘶出聲。

芯兒不問自取,害得她一縷青絲垂落肩側,整齊的鬢發瞬時變得凌亂,蘇玉珊頓感被冒犯,原本溫和的目光登時凌厲如刀,

“放肆!你一個丫鬟,有什么資格對我動手?”

“即便要取,也是我們自個兒來取,輪不到你!”見不得主子受欺負,常月當即去奪那碧璽珠釵,芯兒故意拿針尖扎她的手腕,趁著常月吃痛之際,她順勢一松手,珠釵就此掉落在地。

清脆的聲響在屋內聽得格外真切,碧璽美艷卻易碎,就這般掉落在地,登時碎了好幾顆珠子!

金敏靖見狀,十分解氣,甭提有多暢快。

好不容易有一件看對眼的首飾,竟就這么被損壞了!蘇玉珊悲憤交加,恨瞪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