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一百二十回 風雨前的寧靜

初秋的夜,涼意四散,弘歷之言卻溫溫熱熱的流淌在她心田,撫慰她內心的忐忑。

蘇玉珊緊緊的環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匈膛,閉眸靜靜的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啟唇柔語,

“多謝你對我如此寬容。”

輕笑聲自他喉結內滑出,弘歷抬指勾起她的一縷發絲,閑閑的把玩著,“你我之間,言謝豈不見外?”

青絲柔柔的牽動頭皮,引發微栗感,她很喜歡這種奇妙的感覺,窩在他懷中軟聲撒嬌,“可我就是想謝你呀!人合該時常感恩,知足常樂嘛!”

說得對,知足方能常樂,弘歷不由慨嘆,“那我倒是想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你,否則我這余生該有多枯燥。”

蘇玉珊心道:弘歷的日子若是枯燥,那天下人還怎么活?“我覺得你的日子挺滋潤的呀!”

“山珍海味,錦衣玉食,確實滋潤,但心若沒有棲息之地,便會異常孤寂。現下有你在我身邊,每一日我都覺得有意義。”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聽著便是一種享受,蘇玉珊彎唇笑道:“怎的今兒個嘴這么甜,總在說情話。”

“一直都很甜,不信你嘗嘗。”說話間,弘歷俯首湊近她,蘇玉珊嚶嚀一聲,躲在他懷里不肯抬臉,“我信,信你成了吧?”

“既然相信,那就更該嘗一嘗,到底有多甜。”

“……”所以她這是躲不過了嗎?蘇玉珊哼嚀著說不要,她的鼻梁在他匈膛無意識的輕蹭著,殊不知這樣的舉動惹得弘歷越發情念升騰,再也按捺不住,將懷中人摟得更緊,

呼吸開始變得紊亂,無奈嘖嘆,

“白日里是小仙女,到了晚上便是小妖精,慣會勾人魂兒。”

努了努櫻唇,她不滿喊冤,“我怎么了嘛?我什么都沒做,哪有勾你?”

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弘歷啞聲道:“正因為有些舉止無意識,才格外的惑人。”

蘇玉珊還想辯解,他的吻已落至唇間,細膩柔綿,將她的話盡數堵住,只剩無助的輕唔聲自帳縫間溢出。

既然弘歷不在乎,那蘇玉珊也就無甚壓力,該吃吃,該喝喝,至于孩子何時降臨,但看天意。

話分兩頭,蘇嘉鳳的婚事已然商議完畢,婚期就定在十月間。

按照規矩,應是兄長蘇鳴鳳成親之后,弟弟才能成親,但蘇鳴鳳的婚事尚無著落,他不想耽誤弟弟的終身幸福,便與鄭老爺、何掌柜以及媒人商議,先讓弟弟成婚。

心知蘇家無甚家業,蘇嘉鳳在酒樓干了一年也攢不了多少銀子,弘歷特地賞了五百兩,讓他籌辦婚事。

先前一直都是高琇雯在管府中事,福晉進門后,高琇雯便主動卸任,不敢逾越,然而富察氏還要打理府中其他事務,這家大業大,她終究有些力不從心,便讓高琇雯幫忙經手府中的賬目。

看過賬房送來的賬本,高琇雯心生不滿,又不便去與四爺說,只能來找福晉,

“若是福晉您的弟弟還好說,偏是使女之弟,給個百八十兩已是仁至義盡,四爺一出手便是五百兩,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瞄了眼賬本,富察氏微微蹙眉,略一思量,她淡聲道:“這種人情世故本就是看四爺的心情,他既愿給,那就隨他。”

“可是……”望了望門外,高琇雯壓低了聲道:“咱們府中應是有宮里的眼線,這若是讓熹妃娘娘知道了,估摸著又要訓責四爺,要不……福晉您去跟四爺說說?”

弘歷雖不在攬月閣留宿,但每隔一段時日便會去陪高琇雯用頓膳,高琇雯并不是見不著他,她若有想法,大可與弘歷直說,又何必拐彎抹角的讓旁人去說?

估摸著是怕挨訓,才故意推諉吧?她倒是會盤算,難道富察氏就樂意得罪弘歷嗎?

富察氏不想唱黑臉,但身為正妻,有些事她必須得提醒,思來想去,富察氏還是應承了。

然而弘歷才來過嵐昭院,短時間內不會再來,富察氏只能破例去找他。

彼時弘歷正在寫奏折,需專心致志,不可分神,富察氏便坐在一旁默默等待著。

等了將近一刻鐘,弘歷才忙完,富察氏將提前準備好的參湯送上,弘歷沒什么胃口,但還是很給面子的喝了半碗。

看她欲言又止,弘歷朗聲道:“有事直說便是。”

遲疑片刻,富察氏試探著道了句,“最近琇雯看賬目時,發現四爺您支了五百兩給蘇格格的家人。”

他還以為福晉是有什么要事,未料她竟是為銀子的事而來,

“怎的?爺用銀子還要跟你匯報?”

他的面上仍有淺淺的笑意,聲音卻陡然冷了幾分,富察氏屏氣凝神,解釋道:

“四爺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擔心有心人將此事上報至宮里,會對四爺和蘇格格不利。”

府中有眼線一事,弘歷早已知情,但他并未放在心上,

“你已懷上子嗣,額娘她很是欣慰,此等小事她不會多管,即便問了,也有我擔著,不牢你費心,你安心養胎即可。”

冷然道罷,弘歷再不多言,繼續低眉看書,富察氏無可奈何,只得住嘴,再不多提,

福身請辭。

回去的路上,崔嬤嬤替主子抱不平,“四爺當真是越來越過分!對一個使女的家人如此大方,又將福晉您置于何地?”

弘歷這么做,擺平了沒有考慮她的感受,富察氏懶得去計較,若真細論,她還怎么活?

“銀子事小,規矩事大,該說的我已提醒,我盡了做妻子的本分,四爺他不當回事,那我也沒辦法,萬一熹妃娘娘怪罪,那便怪不到我頭上。”

誠如弘歷所料,熹妃娘娘已然聞訊,但她并未過問。

左右蘇玉珊沒有孩子,弘歷再怎么寵她又如何?沒有子嗣的女人掀不起什么風浪,是以熹妃沒放在心上,省得說多了兒子厭煩。

眼瞅著還有十日便要成親,蘇嘉鳳仍在寶珍樓幫忙跑堂,旁人皆在起哄,說他身為準女婿,合該歇著享福才是,蘇嘉鳳卻道:

“正是一家人才要更賣力做活,不可偷懶。”

這日晌午,客人陸續散去,他正在收拾殘羹碗筷,忽有一小孩跑了進來,塞給他一張紙條。

蘇嘉鳳好奇打開一看,但見上頭只有一行字:有要事相告,西巷口,務必面見,芯兒。

瞧見最后兩個字,蘇嘉鳳心下大震!

芯兒不是已經離開京城了嗎?怎會托人給他送信兒?難道她還沒走?又或者說,是旁人在冒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