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一百三十二回 喜脈

:yingsx第一百三十二回喜脈第一百三十二回喜脈←→:

若再繼續假扮男子,只怕難以收場,蘇玉珊沒有旁的選擇,只能將心一橫,道出實情,

“劉大娘,我跟您說實話吧!其實我不是男子。”

說著她順手將頭頂的圓帽給摘了下來,劉大娘這才驚覺她的頭頂居然是有頭發的,只是她把所有的頭發都向后梳,編了個大辮子放在身后而已!

得知真相的劉大娘哭笑不得,“你這孩子,怎的女扮男裝啊?你要早說你是姑娘家,我也不至于讓你跟清和睡在一起,大可直接跟云芳住一個屋,嘛!”

刷罷碗的云芳一進屋便見那少年已然摘下帽子,登時傻了眼,“你……你是個姑娘?”

尷尬一笑,蘇玉珊點了點頭,“我為了趕路方便才男扮女裝的,并未故意隱瞞,還請見諒。”

云芳眼前一亮,輕笑道:“我就說嘛!哪有小伙子長這么俊俏的,敢情是個姑娘。”

“這不算什么大事,說清楚就好,省得我這老婆子鬧笑話。”說著劉氏便又將被子給抱走了,往云芳屋里放。

云芳親切的挽著她的胳膊,請她到自個兒房中去,邊走邊附和道:“就是嘛!你應該早說的,險些讓清和哥占了你的便宜。”

斜了她一眼,清和不屑反嗤,“誰稀罕占她的便宜?”

蘇玉珊也不惱,懶得與他斗嘴,反正從一開始這人就不待見她,還好云芳和劉大娘都對她很好,今晚她能有個安身之處便心滿意足。

兩個姑娘到一處,總有說不完的話,蘇玉珊無意欺騙云芳,但也不敢將自己的真實來歷告訴她,只道家里遭了難,從京城逃了出來,至于具體因由,她沒多說,云芳也不多問,還安慰她看開些,說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兩人聊著聊著便忘了時辰,直至半夜還在被窩里悄語,還時不時的傳來輕笑聲,吵得清和一直睡不著,干咳一聲,意在提醒她們收斂些。

云芳吐了吐舌頭,再不敢多說,“他還沒睡著啊!”

蘇玉珊也有些困了,不由打起了哈欠,“咱們也睡吧!明兒個我還要趕路呢!”

說好的要繼續趕路,可夜里卻起風下起了大雨,清晨雨勢才變小,但淅淅瀝瀝,一直下個不停。

劉氏勸她繼續住在這兒,“我們住在這山腳下,一到雨天,山路泥濘多濕滑,很容易摔跤,再等等吧!等雨停了再走也不遲。”

無奈的蘇玉珊只得在此候著,等待雨歇。

京城的四阿哥府邸中,風吹秋雨涼意襲,弘歷正倚坐在圈椅上,閉眸扶額,神情憔悴,已然過去三日,仍舊沒找到蘇玉珊,她到底去哪兒了,是否已經出城?

眼下德敏才從外頭回來,弘歷捏了捏眉心,疲聲問道:“還是沒消息?”

“有……不過……”

這個時候他還賣什么關子?弘歷不耐嗤道:“說!”

德敏不敢再猶豫,如實上報,“卑職在寺廟附近的草叢中找到了格格的衣物。”

德敏將衣物呈上,弘歷抬眸一看,驚覺這衣物正是當日蘇玉珊去寺廟時所穿的那件。

也就是說,她逃走之時還特地換了衣裳?衣裳哪來的?她又是如何隨身攜帶的?

看來她并非臨時起意,應是一早就在謀算了吧?

他就說嘛!她怎么可能因為他病了就輕易原諒他,依照她的性子,不把先前的矛盾捋清楚,她是不會罷休的,可是這一回,她絕口不提金敏靖之事,當時他還抱有僥幸的心態,現下想想,當真是愚蠢!

她之所以肯跟他說話,就是想去靈光寺,借機離京。

她不愿在許愿條上寫她的名字,是因為她很清楚,她不會一直陪在他身邊,虧他還在期許著與她共白首,而她卻在琢磨著如何逃走!

老先生的解簽已經表明了一切,可他卻沒當回事,但凡他留心一些,也就不至于讓她跑掉。

此時的弘歷悔不當初,他只想盡快把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給抓回來,偏他還不能大張旗鼓的派人馬搜尋,不能將此事鬧大,只能在暗中搜查,怎奈他有這么多的暗衛,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蘇玉珊!

忿然的弘歷吩咐德敏繼續搜尋,不可懈怠,德敏領命而去。

雨打臺階的聲音格外清脆,擾得弘歷心神不寧,饒是外頭還在下雨,他還是跨出了房門。

李玉在后方為主子撐著傘,弘歷踏著被雨水浸潤的青石板,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鬼使神差般的又走到了畫棠閣。

主子失蹤,常月自責不已,只恨自己大意疏忽,沒有看好主子,然而弘歷并未懲罰常月,只因他很清楚,蘇玉珊這是有預謀而為之,連他都不曾察覺,又怎能怪到常月頭上?

彼時常月正在整理主子的衣物首飾和家當,瞧見四爺過來,她立馬放下手中的盒子,福身行禮。

打量著滿屋子的珍寶,弘歷冷笑道:“我給她這么多寶物,她一樣都沒帶走,連銀票都沒拿,她是打算風餐露宿嗎?”

常月心道:格格的確沒拿四爺給的銀票,但她這一年來陸陸續續的給繡坊畫圖樣,也掙了百十兩銀子,格格把自個兒的銀子拿走了,應該夠她花銷一段時日,但這事兒四爺一直不曉得,常月也就沒明言。

瞄見一旁的籃子中有個腰帶,弘歷長指一勾,將其挑起,墨瞳中閃過一絲疑色,“這是……”

“這是格格繡給您的,說是要給您一個驚喜。”

弘歷忽然想起,那日來找她,當時她正愁眉苦臉的提筆畫著什么,他要看,她還攔著不許,說是要給他一個驚喜,原來就是在畫腰帶的圖樣?

“她不是不會女紅嗎?”

“先前四爺您說想要格格親手所繡之物,格格便跟奴婢學刺繡。先繡了一個香囊,但那香囊的顏色圖樣不適合男子佩戴,于是格格將香囊送給了奴婢,又給四爺您繡了條腰帶。”

說話間,常月將那香囊拿了出來。

弘歷順手接過,緋色的確太過柔美,不適合男人,上頭好似繡的是蘭草,歪歪扭扭,走線也不大整齊,倒的確像是出自蘇玉珊之手,嘖嘆一聲,他輕哼道:

“確實很丑。”

常月忍不住辯解道:“格格第一次繡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奴婢很喜歡。”

回想起蘇玉珊,他捏著香囊的力道略緊,不經意間感覺到里頭似乎有東西,弘歷遂將香囊打開,仔細端詳,才發現里頭有夾層,掏出一看,是一張二十兩的銀票。

弘歷心下生疑,抬眸斜向常月。

常月也是一愣,“咦?這里頭怎會有銀票?”怔神的她察覺到主子的眼神,當即會意,嚇得立馬跪下,

“四爺明鑒,奴婢并不曉得香囊里頭有夾層,奴婢沒有偷銀子啊!”

她若真偷了,也就不會把香囊拿出來給他看。估摸著是玉珊特地留給常月的,擔心她不收,才會想到這個法子。

思及此,弘歷沒再追究,唇邊溢出一絲苦笑,“她走之前還記得給你留東西,卻不曾給我留一樣。”

主子心情不好,常月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說錯,惹他不快,遲疑片刻,她試探著道:“腰帶……算不算?”

手中那繡了一半的腰帶在他看來格外扎眼,弘歷的心異常苦澀,默了半晌才喃喃道:“你覺得她還會回來把它繡完嗎?”

“應該……會吧!也許等格格想通了,自然也就回來了。”常月還以為這樣說,四爺就會高興些,孰料弘歷的面上并無欣慰之色,眸光逐漸變得冷厲,

“她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當我這府邸是什么?”

就在常月琢磨著該如何勸說時,驚見四爺居然手持剪刀,一剪子下去,腰帶赫然斷做兩截!常月頓感可惜,慌聲提醒道:

“四爺,這可是格格給您繡的啊!您怎么剪壞了?”

弘歷淡然垂眸,斜了那飄落地面的殘缺腰帶一眼,漠聲道:“她送的,我就該珍惜嗎?我送她那么多東西,她何曾珍惜過?就連出走都不曾帶一樣!”

生怕四爺怪罪格格,常月忙道:“有的,方才奴婢整理首飾,發現少了一樣,應是格格帶走了,就是您送給她的那支紫苑珠釵。”

那支紫苑的用材不算最珍稀,卻是他特地命人為她而打造的,原來能入她眼的,只有那一支。

心苦神悲的弘歷再不愿待在這兒,一想起她,滿心都是憤恨,壓得他喘不過氣。

閉了閉眼,弘歷撂下剪刀和腰帶,冷然拂袖離去。

目睹四爺離去的背影,常月只覺四爺有些可憐,他那么高傲的一個人,難得將一個人放在心尖上,那人卻驟然離他而去,他心里必定難受,卻還要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她瞧著都覺得煎熬。

常月暗自祈禱著,格格一定要盡快回來,別讓四爺一個人飽受相思之苦。

然而蘇玉珊好不容易才逃離京城,根本沒有回去的打算。

只是天公不作美,她等了三日,都沒等到雨停。

這一年里,她一直被嬌養著,何曾捱過一絲凍?如今到了這兒,秋雨突至,天氣轉涼,她走得匆忙,沒有帶棉衣,劉氏正在為她縫制,可也得幾日才能做好,她耐不住寒,一不小心就病倒了。

劉氏忙讓清和去請大夫過來,村里就這一個大夫,其他人家也有病人,大夫忙不過來,只等到晌午才得空過來為其診治。

彼時蘇玉珊正躺在帳中,緊捂著棉被,仍覺暖不熱,鼻子不透氣,時不時還咳幾聲,難受得緊。

大夫坐在一旁為她把脈,靜坐片刻,不由面露詫色,“這……好似是喜脈……”

竹子說:今天的第二回奉上!←→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