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一百五十九回 弘歷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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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云芳笑應道:“見過啊!那帕子繡得可好看了,玉姐姐看我很喜歡,便送給了我。”

聞言,弘歷心稍安,繼續道:“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當時我們二人鬧了別扭,她才會將其送人,現下我想把巾帕要回來,姑娘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不過,”云芳抿了抿唇,頓感為難。

她一遲疑,弘歷眸光一凜,頓生不祥預感,“怎的?你有什么難言之隱?”

云芳心如鼓錘,定了定神才道:“那日清和,啊不,是二公子他受了傷,必須包扎,當時手邊沒有能用之物,我只好拿帕子暫時替他包了一下,后來他就回京了,我還沒來得及管他要帕子,也不曉得那帕子他是否還保管著。”

云芳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昨兒個傅清來找過她。

且說昨日弘晝離開富察家之后,傅清便發覺他的那方手帕雖然還在,但擺放的方式有變化,當時他就懷疑弘晝是不是看過手帕。

弘晝若是知情,估摸著很快就會傳到四阿哥那兒,傅清越想越不安。

他不怕被人知曉他的心意,但玉珊已經回到四阿哥身邊,她已經做出決定,他便不能害她,一旦讓四阿哥知道此事,四阿哥肯定會起疑,那么玉珊的日子不會好過。

當然也可能是他想太多,興許五阿哥根本就認得那手帕,但以防萬一,傅清還是決定去找云芳,特地囑咐她,萬一有人問起手帕的事,她該如何作答。

那會子云芳還覺得傅清小題大做,直至李玉來找她,四阿哥親自問話,她才驚覺此事果如傅清所料,四阿哥真的起疑了!

實則她心底無比緊張,面上還得刻意說笑,表現出從容無謂的模樣。

好在四阿哥聽罷她的話,凌厲的眸光逐漸變得溫和。云芳順勢道:“我不曉得那是您和玉姐姐的定情信物,若是知曉,必定不會隨便給旁人,還請四爺見諒。”

玉珊和云芳并未見面,沒有通氣兒的可能,兩人的說法出奇的一致,弘歷也就安了心,不再懷疑,

“不知者無罪,不過那終歸是我和玉珊的信物,得空你把手帕要回來即可。”

“是,謹遵四爺之令。”

問罷話,弘歷心間的疑云就此消散,起身去往書房,李玉則帶著云芳去畫棠閣探望蘇格格。

彼時蘇玉珊已然醒來,正在喝藥。

弘歷的話雖然傷人,但身子是自個兒的,她必須得愛惜,是以她會遵從醫囑,乖乖喝藥,才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糟踐自己的身子。

一口氣喝罷苦藥,蘇玉珊接過茶盞漱了漱口,忽聞外頭有人來報,說是云芳姑娘來了。

蘇玉珊聞言,登時心驚肉跳!云芳怎會來此?是弘歷將她叫來問話嗎?那么傅清呢?弘歷也找他來對質了嗎?

也不曉得他們會如何作答,蘇玉珊緊張的盯著門口,卻見云芳歡歡喜喜的進門,一見她便眉開眼笑,“玉姐姐,我終于見到你了!”

“云芳!”此時的蘇玉珊心緒復雜,千言萬語埂在喉間,一時間竟不知該問些什么,畢竟屋里還有人,她不敢亂說話。

云芳知她憂心,沖她眨了眨眼,而后才道:“玉姐姐,你下回置氣可不能把你和四爺的定情信物送給我了,我沒想到那帕子如此貴重,直接給人包扎用了,四爺還生氣來著,得空你得哄哄他。”

聞聽此言,蘇玉珊愣怔當場,她并未和云芳通氣,怎的云芳和她的說辭居然能對得上?

云芳到底是怎么反應過來的?是傅清提醒過她?還是她察覺出了什么?

蘇玉珊百思不解,卻又不便多問,罷了!只要沒露餡兒就好,蘇玉珊勉笑應道:

“好,我知道了。劉大娘她人呢?到了京城可還住得慣?”

“起初的確是住不慣的,畢竟她喜歡串門,新鄰居都不認得,她難免焦躁。不過她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沒幾日便認識了兩家鄰居,得空便去人家里坐坐,與人閑聊呢!”

云芳一到,沉悶了許久的畫棠閣總算有了笑聲。

常月暗贊云芳姑娘真會說話,總能逗得主子笑出聲來,她倒是想哄主子開心,只可惜她嘴笨,只會做,不擅言辭。現下有云芳起話頭,講一些趣事,好歹能逗主子笑一笑,主子的心情也能舒暢些。

這一整日,兩人皆待在一處,有著說不完的話,只可惜暮色終究還是染黯了天幕。

眼瞧著常月正在掌燈,蘇玉珊莫名失落,卻又無可奈何。

她打算留云芳在此用晚膳,說是用罷晚膳再走也不遲,云芳掩唇笑道:“我不但在此用晚膳,今晚還要住這兒呢!”

這便是蘇玉珊的無奈之處,“我也很想留你住下,只是這個家不是我說了算的,我不能私自做主。”

云芳不由慨嘆,玉兒的日子雖是錦衣玉食,到底還是沒自由,真真可憐。

輕拍著她的手,云芳柔聲安慰道:“你且放心,四爺已然發話,留我在此陪你住幾日。”

弘歷居然會讓云芳住在府中?蘇玉珊頗覺驚訝,仔細一想,又覺得這的確是他能辦出來的事兒。

猶記得上回兩人冷戰時,他便將玉蟬給接了過來,這回又把云芳找來,估摸著是怕她胡思亂想,對胎兒不利吧?

這回他可真是想錯了,她的心態再平和不過,原來對一個人不報希望的時候竟是如此的輕松,就連失望也會降到最低,低到幾乎不影響情緒。

當然了,云芳能留下來陪她,她還是很高興的。

只是弘歷所謂的留下,是讓云芳住在廂房,并非和玉珊同住,他和玉珊的錦帳,自不會讓旁人來躺,更何況今晚他還有很重要的話要跟玉珊說,是以他掐準了時辰,待云芳和玉珊用罷晚膳,他便過來了。

云芳極有眼色,打了個哈欠道:“一吃飽就想躺著,玉姐姐,我先回房歇息了,明兒個再來陪你。”

常月亦福身告退,說笑聲隨風散去,屋內又恢復寂靜。

方才他進來時,分明瞧見玉珊的面上是噙帶著笑意的,然而云芳一走,她笑容斂去,漸凝成冰。

弘歷也不計較,柔聲問道:“今兒個感覺如何?腹部可還疼痛?比之昨夜可有緩解?”

“疼,有緩解。”

他問什么,她便答什么,面色如常,倒也不會不理他,就好似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矛盾,只是答案太過簡潔,連多說一個字都不愿。

“那就證明太醫的藥起了效用,你不能大意,還是得小心些,繼續喝藥保胎。”

“嗯。”

又是一個字,她好似將他當做了陌路人,連憤怒和怨恨都沒有,只余客套疏離。

她將靠枕移開,準備躺下,弘歷過來相扶,扶她躺于帳中,而后定定的望著她的側顏,心盛千言,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總覺得,此刻再說什么似乎都顯得多余,可是有些事,如若不說清楚,只怕兩人之間的裂痕會更深。

猶疑許久,他才鼓足啟唇的勇氣,“手帕之事,已經問清楚了,與你無關,亦與傅清無關。”

云芳太過聰穎,弘歷不確定她是否有撒謊,但他不想再追究了,不論事實如何,他寧愿相信,云芳的話就是答案,他寧愿向她低頭,

“是我錯怪了你,沒問清楚就心生猜忌,抱歉。”

眨了眨微澀的眼睫,蘇玉珊不愿再平躺,緩緩翻了個身,深呼一口氣,默了片刻才低聲道:“猜忌是人之常情,四爺您沒錯,無需道歉。”

她云淡風輕,連跟他吵架都懶得,弘歷心知自己的言辭太過分,刺痛了她,強烈的懊悔蝕骨錐心,令他忽視了以往的恩怨,他只在想著,不論如何,今日一定要把話攤開來說!

默默凝視著她的背影,弘歷的聲音異常沉啞,

“你曾與我說的那些話我都記得,你說,你不求別的,只求一份信任。事實上我也很想信任你,玉珊,其實那番話并非我本意,我只是被嫉妒慫恿,才會撂出混賬話,因為我怕……怕你離京一趟,移情別戀,心不再屬于我。”: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