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二百八十五回 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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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后的弘歷聽聞此事,眉頭緊皺,卻沒有回應什么,他并未提及金敏靖的死因,蘇玉珊想問,思來想去,終是沒問出口。

人是怎么沒的,自殺還是他殺,誰會在乎呢?

曾經維護過金敏靖的熹妃不會在乎,就連她的娘家也不會在乎,只會認為女兒丟盡了顏面,沒人會去深思,金敏靖到底過著怎樣的日子。

她活在夢里,瘋瘋癲癲的那幾年,是那么的空虛寂寥,如今她醒了,卻又得承受陳豐因她而死的打擊,還得承受背叛四爺的指點,她的日子太難熬,死亡對她而言,不是恐懼,反倒是一種解脫。

既如此,蘇玉珊也就沒再深究,只希望若有來生,金敏靖能懷有一絲善念,陳豐能夠如愿以償。

這事兒弘歷壓得緊,知曉內情的沒幾人,對外只說金格格是瘋癲病重,失足落水淹死的。

妤瑛只道金格格已去,恩怨已了,只留那孩子一個人在別院有些可憐,不如將孩子接回府中。

弘歷卻是不準,雖說蘇玉珊看到陳豐與金敏靖的糾葛會難受到痛哭,但這不代表玉珊就能徹底的放下過往的恩怨。

若將金敏靖的孩子接入府中,往后只要一看到那孩子就會想到金敏靖,這對玉珊和弘歷而言皆是折磨,他不希望玉珊再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舊事,是以堅決不讓那孩子回府。

妤瑛再提及時,弘歷便拿他皇阿瑪說事兒,說是皇帝不許那孩子上玉牒。

弘歷態度堅決,妤瑛說服不了他,只能放棄這個念頭。

雖說弘歷沒讓那孩子回府,但還是給孩子請了太醫為他種痘。

原本年前就該辦的事,弘歷一直沒放在心上,一拖再拖,直至這孩子將近三歲,他才跟太醫敲定種痘的時日。

至于能否成功,十日之后,但看這孩子的造化。

女兒滿月之后,蘇玉珊便一直在家陪伴兩個孩子。

原本永璜不太喜歡妹妹,自從母親教育過他之后,他便覺得妹妹很可愛,期盼著妹妹快些長大,可以陪他一起玩兒。

這日午后,女兒睡著了,蘇玉珊正在院中陪永璜畫風箏,忽聞下人來報,說是她妹妹來了。

蘇玉珊趕忙起身相迎,玉蟬進院后抱了小外甥一會兒,還幫他一起畫金魚,她看似很平靜,但蘇玉珊能瞧得出來,她的臉色不太好,眼睛明顯紅腫,似是大哭過一場。

于是蘇玉珊喚來云松,讓云松幫永璜一起做風箏,而她則帶著玉蟬進屋說話。

在外人面前,玉蟬還表現得很自然,一到屋里,姐姐問起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受了什么委屈時,她便再也繃不住,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

她也不想來打攪姐姐,可是這一回,她實在承受不住,又不知該找誰訴說,只能來四爺府找姐姐。

玉珊見狀,趕忙將手中的巾帕遞給她,溫聲哄道:“這是怎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誰欺負你了?”

玉蟬哭了好一會兒,這才稍稍平復情緒,哽咽著道出藏了好幾年的心事。

她和鄭臨成親已有兩年半,鄭臨始終沒有碰過她,玉蟬擔心婆婆訓責他,沒敢說出兩人未曾圓房一事。

兒媳婦嫁進來兩年都沒身孕,婆婆便以為是玉蟬的身子有問題,請了大夫為她調理,整日的讓她喝藥,鄭臨不許她喝,說是沒病喝藥會傷身。

他打算去跟母親說清楚,玉蟬卻是不許,以免婆婆又要嘮叨他。

兩人商議之后,她背著丫鬟將湯藥給倒掉,原本相安無事,可后來被丫鬟發現異常,丫鬟將此事稟報給老夫人。

鄭夫人問她為何不肯喝藥,鄭臨這才道出實情。

氣極的鄭夫人將兒子好一頓訓斥,然而鄭臨不聽勸,始終沒打算跟玉蟬圓房。

為了能盡快抱上孫子,鄭夫人病急亂投醫,竟然生些歪門邪道,從大夫那兒求來一些助興的藥物,命人在兒子房間的香爐中點燃。

鄭臨聞著那香氣,便會不自覺的生出一絲幻覺來,于是兩夫妻就這般的圓了房。

醒后的鄭臨看到身邊衣衫不整的玉蟬,再看看自個兒,一臉震驚!

聯想到昨晚玉蟬給他端的參湯,他心生懷疑,“你在湯中做了手腳?你給我下了藥?”

才醒來的玉蟬有些懵然,下意識搖頭否認,“什么藥?你在說什么?”

她尚未弄明白,鄭臨便沖她大發雷霆,

“當初你嫁給我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對你沒有感情,你明明知道,卻還是要成親,你若恪守本分也就罷了,這日子還能勉強過下去,可你卻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迫我圓房,玉蟬,你身為姑娘家,怎可如此卑劣?”

鄭臨疾言厲色,句句剜心,字字傷人,絲毫沒有顧忌她的感受,玉蟬不明所以,只覺他這番話太扎人心,

“自打與你成親之后,我為了維護你,不惜撒謊騙婆婆,每回家人問我過得好不好時,我都強顏歡笑,說你待我很好。我總在為你著想,可你呢?你不肯圓房也就罷了,卻還要誣陷我給你下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湯是你給我送的,我喝了湯之后便開始覺得不舒坦,后來就稀里糊涂的與你圓了房,這當中必然有蹊蹺!”

鄭臨認定是她下的藥,且那碗湯還在房中,他打算找大夫來查驗,鄭夫人得知兩夫妻在鬧別扭,只得說了實話,說是她在房中點燃了特殊的香丸,目的就是想讓他們夫妻二人圓房。

至此,真相大白,鄭臨方知自己誤會了玉蟬。

玉蟬羞憤交加,這多年的委屈她都忍了,可是這一回,鄭臨對她大發雷霆,不分青紅皂白便訓她,她實在忍不了,卻又無處可去,一氣之下,她才會來此,找姐姐訴苦。

“當初你們都不希望我嫁給他,怕我有朝一日會后悔。這兩年,即使我受了再多的委屈,我也沒有后悔過,雖然他給不了我愛情,至少會給我一些類似親情的關懷。

可是這回的事發生之后,他問都不問便認定是我下藥,還說出那么刺耳的話來,好似跟我圓房是奇恥大辱一般,真的令我很難堪。

或許在我眼里,這樁婚事是如愿以償,但在他眼里,卻是勉強將就,痛不欲生吧!”

說到此,玉蟬哭紅了眼,終是承認自己后悔了,“若非我一意孤行要嫁給他,也不至于遭受這樣的冷落。”

眼看著妹妹如此痛苦,蘇玉珊心疼不已,

“傻姑娘,你受了委屈就該告訴我,家人永遠是家人,不會因為你一意孤行就不管你,更不可能笑話你。姻緣之事本就難遂人愿,你嘗試過,努力過,便沒有遺憾了,如若實在不合適,不如就此了斷,再尋良人。”

玉蟬的確很難過,卻沒勇氣重新來過,“可我已經嫁給了他,現在還能怎么辦?總不可能和離吧?那樣會被人指點,往后也沒人會娶我的。”

“沒你想得那么難,這京城之中,和離的女人還是可以再嫁的,再者說,有四爺幫忙,你再嫁易如反掌。”

“話雖如此,可和離者畢竟是少數,即使有人愿意娶我,那也是看在四爺的面上,并非真心待我。”

蘇玉珊很想幫她走出困境,然而玉蟬終究是古代人,她認為女人一旦和離便無路可走,是以沒有勇氣嘗試,然而鄭臨始終不愿接受她,她的日子越發煎熬,似乎陷入了死胡同,尋不到出口。

眼看著妹妹痛苦不堪,玉珊勸她別想太多,先在此住幾日,權當散心,等過幾日情緒平復之后再作打算。

玉蟬也很想跟姐姐多待些時日,可她始終有所顧忌,“我不能住這兒,若是四爺回來,曉得我住這兒,肯定會問及因由。

我已經嫁了人,沒理由再住姐姐家,若讓四爺知道我跟鄭臨鬧矛盾,他肯定會猜測鄭臨還沒放下過去,到時豈不是給姐姐你添麻煩?”

玉蟬不愿連累姐姐,可是大哥才成親,她跟大嫂不熟,不好意思過去打攪,眼下她所熟悉的只有二嫂,于是玉蟬打算去寶珍樓找二嫂,去那兒暫避。

妹妹執意要走,玉珊攔不住她,只能讓云松將她送至寶珍樓。

玉珊是想著,讓妹妹先在嘉鳳家里住幾日,待她冷靜下來之后,看她是何打算。孰料半個時辰后,又有人來報,說是鄭家公子在府門外,來尋玉蟬。

鄭臨的身份畢竟有些特殊,是以他沒進府,只在外頭讓人通傳。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弘歷從宮中歸來,一下馬車便見到了候在府門口的鄭臨。

李玉暗嘆不妙,卻不知這鄭公子來府邸作甚,這不是存心給四爺添堵嘛!

眸光微緊,身著團龍圓補服的弘歷下巴微揚,邁著挺闊的步伐向前走去。: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