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嬌雀

第100章 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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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尖叫,一把推開他,就要跳下床,可是察覺到身上不著寸縷,翻出殘存的衣服,披在身上,就要奔出內室,卻被男人的大手死死摁住在床上。

“你殺了他!你這個瘋子!瘋子!”她伸手抓他,瑩潤的指甲在他下頜撓出好幾道紅痕,連摁住她的那只手也沒能幸免,好幾道斑駁交叉的血痕橫亙在手背的傷疤上,刺目,鮮艷,她雙目通紅:“你殺了我,殺了我!你到底要怎么樣,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沒得罪你,為什么非要折磨我!”

她抬手摸到自己鬢邊的銀簪,抽出,毫不猶豫地往他脖頸處刺去,他下意識擒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即將扭斷時,手一松,銀簪掉在了地上。

他氣極反笑:“沈銀霄,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才縱得你無法無天!竟敢對我動手!”

先是巧言令色,后是刺殺他,她陪在自己身邊這些年,比不過她沒用的父母,竟也比不過這才認識沒多久的窩囊廢。

折磨?

他幾乎笑出聲。

方才就應該直接扭斷她的胳膊,將她關進地牢,讓她看看王媛君如今的模樣,她才知道,到底什么才叫折磨。

外頭的男人原本已經倒地,卻動了動。

半晌,他站了起來。

束好的發冠已經散落在地上,那只利箭,死死地釘在他身后的架子上,隔著這么遠,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但是大抵嚇得不輕,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沈娘子稍安,某無事。”微微沙啞的聲音自屏風后傳來,帶著驚嚇后的驚魂未定。

她原本掙扎的手腳停了下來,抽泣地望著屏風外修長的人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魏承卻臉色陰沉,雙目幽深似深井,黢黑的眼一動不動地瞧著她,眼底是洶涌暗流。

他笑了笑,低聲道:“急什么,還有一箭呢。”

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他方才確實不想殺李游。

方才沈銀霄說得對,他并不愿意為了一個女人,濫殺自己的僚屬,更何況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殺人,不是明智之舉,他再被氣昏了頭,也不愿如此。

原本,也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可是,越看下去,他想殺李游的心,越跳得厲害。

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碎尸萬段于沈銀霄面前!

他咬緊后槽牙,抑制住扣動扳機的沖動,深吸了口氣:“你讓我舒服了,我就放了他。”

“真的?”她不敢相信,探究地看著他的臉色。

他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那你讓他先回去好不好?”她低聲道,“我服侍你。”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樣的服侍,從前她來了例假不方便,他也不放過她,只能用口手伺候,再屈辱也不過是當作泄欲的工具,她斂眸點頭。

沒有察覺到男人眼底肆意的怒意。

“就在這里。”他咬牙,擠出幾個字:“就在他面前。”

她忽然渾身冰冷。

外頭的人影動了動,李游的聲音傳來:“還請主公放過沈娘子,沈娘子......”

“閉嘴!”他怒喝。

李游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心儀之人,懦弱無用,只配眼睜睜看著你服侍別的男人。”他笑了笑。

“不愿意舍身救他?”他用弓弩挑起她的下巴,虎口處帶血的牙印清晰可見,他逼迫她抬頭。

她掀了掀眼皮看他,眼底一片死寂。

“將軍說話算話?”

他沒說話。

良久,一雙素白的手顫顫巍巍地附上他的衣襟,去扯他腰間的革帶。

“沈娘子......”

屏風外李游急忙開口,還未說完,魏承手里的弩箭已經射了過去,咻的一聲,利箭破空飛出,擦著他的臉,釘進了他身后的木架。

“滾出去!”一聲怒喝,將屋里幾人震得一抖。

李游知道自己再呆在這里只會惹得事情更加嚴重,雖然不放心,卻還是轉身,魏寧進來,請他出去,門闔上的聲音傳來。

“賤人!”他一手扼住她的脖頸,將她扔倒在床上。

“為了他,你真是臉都不要了!”他揚起手,卻頓在半空,最終緊握成拳,砸在她耳畔。

他呼吸粗重,雙手撐在她臉頰兩側,望著她慘白的小臉,又偏頭望了望外頭黑蒙蒙的雪夜,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一手不動聲色地附上她脆弱的脖頸,幽幽道:“不如,我將你送予李家做妾,如何?”

她揪緊身下的錦衾,搖頭:“不,我不要!”

“真不要?”他笑了笑:“若是你想,我也不吝于給你一份嫁妝,當你陪了我這些年的補償,機會只有一次,你可想好了。”

“不......”她的身子在他掌下顫抖,“死也不要!”

他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放在她脖頸上的手緩緩向下,揉捏著那團軟肉。

方才若是她點頭,他真的會掐死她。

手心的柔軟叫人銷魂酥骨,帳內的氣氛瞬間有了幾許旖旎的味道,冷意漸漸散去。

他直起身,淡淡的望著她,她明白過來,喉嚨滾動,咽了口口水,戰戰兢兢地起身,坐在他腿間,手指不聽使喚的顫抖,一邊顫抖,一邊解他的衣袍。

一件一件地脫下,最后只剩下褻褲。

她的手指抖得厲害,好幾次了都沒能解開褲帶,頭頂上的那雙視線灼熱的盯著她,幾乎將她盯出兩個洞,她急得幾乎哭出來,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外頭有人放煙花,彩色的煙火一瞬間將房內照得更亮。

她恍然想起,哦,今天是除夕呢。

頭頂上傳來一聲不耐煩的嘖聲,虎口上血跡半干的手推開她的手,三下兩下地解開褲帶,已經等了許久。

她抬頭,看他,發現他也正在低頭看自己。

男人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像是等人飼養的獸。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今日,他要她完完全全地伺候。

她扯出一抹笑,伸手扶住他緊實精壯的腰,手心觸碰到他腹部緊繃肌肉的那一剎那,手心下的身體猛地一顫。

一管玉蕭口中噙,婉轉峨眉蹙不停。

男人的胸膛起起伏伏,緊繃的下顎掛著一滴汗珠,隨著身體輕顫,那滴汗珠滴到她眉心,沿著小巧高挺的鼻梁緩緩滑到鼻尖,蹭到他微紅的腹溝,他不敢再看,猛然抬頭,望著帳頂大朵大朵的紫鳶尾,突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喉間一聲嗚咽。

他猛地扶住她的后腦,驟然用力。

兩人都猝不及防地悶哼一聲。

窗外漸漸熱鬧起來,煙花爆竹扎堆地響了起來,驅年獸,除邪祟,五顏六色的煙火直上云霄,屋內的嗚咽聲隱沒在成堆煙花的啼鳴里。

沈銀霄驟然推開他,捂住嘴扶著床沿咳嗽起來,她伸手去夠一旁的帕子,卻被男人一把攬過,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都是他的味道,本就該如此。

兩人唇齒相黏,舌頭糾纏在一處,沈銀霄將口中津液哺給他,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主動,無暇去管她是心存報復還是其他,他扶著她的后腦,無止盡地索取,窗外夜明如晝,火樹銀花觸目紅。

“新年到了,銀霄。”他含笑,釋放過后,身心都是饜足的,望著她黑琉璃一樣的雙眼,近在咫尺的姝顏卻沒有一絲慶賀新年的喜悅。

“我不做妾。”她忽然低聲嗚咽,雙唇微微有些腫,飽滿而晶瑩。

瘦弱的肩胛骨微微顫抖,好似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獸。

滿屋的哀艷,與窗外的燦爛華麗如此的格格不入。

他一頓,沉默片刻,撈過錦衾將她從頭到腳蓋住,被子下,是獨屬于兩人的天地,兩人頭頸相交,不著寸縷的肌膚相貼,宛如母體中緊緊依偎的雙生子,他緩緩抱住她,用力,收緊,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里。

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

“只要聽話,不會不要你。”: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