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嬌雀

第111章 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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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簡單洗漱完,他隨手拿起架子上的外袍,披在身上,旋身出來,靠坐進案后,扭了扭脖子。

“中山王的使者到了,已經在帳外候著了,將軍是否要見一見?”

他嘁了一聲,一手擱在案上,摸了摸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這王八不在自己封地龜縮著,跑出來蹦跶什么呢?莫非是嫌魏徵送給他們的禮少了?”

這話顯然并不是在問魏寧,但是聽到他直呼王八,魏寧想了想,還是道:“畢竟此地還是在河間和中山的交界處,距離冀州腹地,還有一段距離,暫時安撫住他們,還是有好處的。”

這話魏寧知道,他自然更清楚。

“帶他進來。”

魏寧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不多時,一中年男子高冠深衣,挺著個大肚子姍姍而來,腰帶銀印紫綬,一眼便知在封國身居要職。

“多日不見魏將軍,將軍風姿依舊啊。”仇良笑呵呵地捋了一把胡須,在走近在一旁的胡床上坐了下來,白凈富態的臉上肉一抖一抖,笑意盈盈地跟他打招呼。

“仇相倒是又圓潤了不少。”他勾唇將仇良上下打量一遍,“在中山混得不錯啊。”

“嗨,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他擺擺手,“這不是剛奉王命,前來給將軍打點事宜,鞍前馬后,免得耽誤了將軍平叛之事。”

“從盧奴一路坐車到此,屁股都給我顛成兩半了。”他喟嘆一聲。

魏承抬手,魏寧點頭,傳人進來沏茶。

他似笑非笑:“軍中條件艱苦,沒什么好茶,仇相將就著喝。”

仇良接過茶,拿茶蓋刮了刮浮沫,碎茶沫子在渾濁茶湯里上下打旋,他嘖嘖兩聲,將就著喝了兩口,果然苦澀難當,有些嫌棄地把茶盞放下。

“將軍這軍中著實清寒了些,我這一路過來,魏小將軍就拿這個待客?傳出去豈不笑話?”

“仇相大老遠過來,不會只是為了喝一口茶吧。”他屈指點了點桌案,中山國人不少,如果只是為了給他清路,沒必要讓一國丞相親自來,除非,是仇良毛遂自薦。

“當然,來找將軍,自然是有大生意商量,無事不登三寶殿,您這尊大佛,我怎么敢隨意叨擾。”他捻著唇邊小須,“上次將軍提到的定制一批鐵弩,如今剛做好一批樣品,下官可是冒著殺頭的死罪,跑來跟將軍匯報一聲,將軍什么時候看看成品?”

魏承手一頓:“做好了?”

仇良點頭,指了指帳外,“就在馬車里。”

這老東西雖荒淫,做正事卻不耽誤。

前幾個月,魏承廢寢忘食快一個月,將軍中現有的弩箭改良了好幾個版本,如今的弩箭,雖然射程遠,石數大,但是每一發都需要親自上弦,而且連發久了,弩身還容易裂開。

之前研制出的好幾個版本都沒做成,如今聽仇良的語氣,倒是有希望了。

“一次能做多少?”他曲起一條腿,一手搭在膝上。

仇良伸出手,伸出三指,魏承皺眉,有些不滿意:“三百?”

太少了。

“三千。”仇良悠悠道。

三千,可以。

他勾唇。

仇良商戶出身,從前是中山一打鐵販刀的鐵匠,后通過不懈鉆營,進了中山朝堂,一步一步做到如今,還不改商人本性,暗地里做起的軍工生意越做越大,銷往四方諸侯,斂財不少。

這一批弩弓,是由魏承手下的孫夫人提供的鐵礦,冶煉后運給仇良鍛造,不同于以前的弩弓,這一批新弩,以鐵為矢,矢長八寸,一弩十矢俱發,省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要是能將這一批弩弓運用到戰場之上,到時候十三州郡,包括北邊的匈奴羌族和西域諸國,再沒什么威脅。

他嘴角微微勾起,有意無意地摩挲著袖口里衣上的暗紋。

唯一需要他考量的,就是能不能一次拿出足夠的傭金,喂飽眼前這只肥豚的胃口。

“老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一共多少錢。”

仇良伸出四根手指。

魏承早已對他這種故作玄虛不耐煩,故意道:“四十兩銀,這么便宜?”

“怎么可能,四萬兩金!”

仇良向來謹慎,也是因為自身身份的緣故,向來奉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而且必須一次付清。

這人膽子大,胃口也大,也不怕撐死自己。

仇良有談事必須美人美酒相陪的習慣,而且還喜歡自帶,喚人進來時先問了問他的意見:“將軍,不介意我讓我幾位美姬進來侍奉酒水吧。”

他皺眉,那廂仇良已經拍了拍手,四個美艷姬妾紅妝艷服,魚貫而入。

他看了一眼,沒說什么,只示意魏承命人將弩抬下來,試一試效果如何。

原本冷清肅殺的中軍大帳里,瞬間盈滿了濃郁的脂粉香氣,見仇良左擁右抱一副享受模樣,胯間衣料已經隆起小山包,竟是隨時隨地也能發情,他不用腦子也能猜到這廝只怕是一路淫樂無狀,吹簫品玉至此,方才的車馬勞頓,真是放屁。

見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大帳外的弩弓,仇良拍了拍一旁兩個倒酒的美人的屁股,讓她們服侍魏承,魏承此時完全沒什么興致,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貼過來的美人酥胸。

一瞥而過的眼神從她身上拂過,那雙微微瞇起的鳳眸里,瀲滟波光叫美人心一跳,眼前的男人太英俊,剛毅的面部輪廓,緊繃的下顎,連輕抿的唇角都有一種別致的欲。

不同于她以前侍奉過的那些老男人,臃腫且騷臭,眼前的男人渾身都散發著正值盛年的蓬勃氣息,華貴衣料下,結實緊繃的肌肉幾欲賁張,美人情不自禁地摸上他的手臂,感受到手下肌肉線條,她趁熱打鐵,想就此攀上眼前的男人,媚眼迷離:“將軍想不想看看奴左胸上的朱砂痣,相爺說那顆痣生得極好呢。”

魏承睨了她一眼,忽然掀了掀眼皮,對一旁的魏承道:“我看起來是不行?”

魏寧一頓,有些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他一手提起她的衣領,往外拖,一把扔到了大帳外,美人被猝不及防扔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他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怎么主子跑我這兒來發情,一個妓子也敢對我發騷?”: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