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

第5章 以口渡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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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月說得輕描淡寫,直接將燙手山芋扔給了京兆尹府。

乍一看像是在為夏玫等人求情,但一細想就會發現比起謝瑯的杖則三十棍而死,這更像是一種延緩的凌遲死刑,還是要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認罪而死。

此事涉及定遠侯府還有岑老王妃,即便白家有心運作,京兆府尹也不敢給他們開后門。

想通了其中的關竅,白真真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謝瑯眉眼冷厲,長眸淡淡地掃了眼章管家。

章管家心頭登時一震,心思百轉千回,當即道:“老奴遵命。”

說著便連忙吩咐下去讓他們將夏玫等人拖下去關進柴房里,沒想到侯爺竟是更偏幫夫人,既然如此,今晚過后府內的格局怕是要變上一變了。

薛明月微蹙的眉頭這才緩緩松開。

“表小姐,表小姐!”

“小姐你醒醒啊!”

突然,就看見白真真用手柔弱地捂著心口,身體向后仰倒,閉眼倒在了丫鬟身上。

“侯爺您快救救我家小姐吧,小姐這是被夏玫氣暈過去了啊!”

丫鬟心急如焚地喊。

薛明月挑眉:“……”

見勢不對就裝暈?

謝瑯低下漆黑的眸子掃了眼,嗓音冷漠:“本侯不是大夫,不會治病救人,有功夫在這找本侯喊救命,不如抓緊時間去尋趙府醫。”

丫鬟頓時傻眼,全然沒想到他會是這副反應。

章管家轉頭看了眼不為所動的侯爺,一邊在心里暗暗吸氣揣摩著他的用意,一邊趕緊吩咐白云院的的仆人們將白真真抬回院里,再命人將府醫請去那邊。

一時間整個前廳都有條不紊地動了起來。

很快周圍的仆人們便散了下去,薛明月揣著小暖爐,見此處沒有別的事之后就偏過頭看了眼流云流杏,主仆三人徑自轉身離去。

但就在轉身的一剎那,手腕忽然被謝瑯攥住。

“明月,我有話想同你說。”

她試圖掙了掙,他攥得太用力沒能掙開。

只好轉身看著謝瑯,一字一頓地道:“侯爺想說什么?麻煩盡快,我的藥要涼了。”

見她疏離冷淡的神情不似作偽,似是當真對他沒了半分情意的模樣,謝瑯眼神微暗,喉嚨微微一動,不自覺將她的手腕握得更緊了些。

“府中傳播的流言我并不知曉,我亦并非如那般看你,此事我會處理好,這段時日讓你受委屈了。”

“侯爺日理萬機,我又豈敢委屈?”薛明月反問。

謝瑯啞然,只能低聲喊了聲:“明月。”

薛明月冷笑著將手腕從他手中掙脫出來,道:“流言如何詆毀于我,我并不在意,侯爺與旁人如何看我,也不用與我解釋。我只希望侯爺能管束好身邊的人,免得今日之事再現,平白再連累親近之人。”

她敷衍地福了福身,說完就轉身離開。

這話中所指自然不是府內下人,謝瑯清楚她說的是白真真,但白真真身后站著的是當年在邊關犧牲的千千萬萬定遠軍將士的遺孀,不能輕易處理。

若是給不出確鑿的證據,定遠軍極可能對因此侯府寒心不滿。

但其中緣由并非這種場合能講出來的。

謝瑯抿直了唇,只能無奈地看著她的背影隱沒在回廊拐角,這才轉身掃了眼候在跟前的烏夜、西江倆侍衛,冷冷道:“明早我要看見府里該清理的垃圾全都清理干凈。”

聽著他含怒的語氣,兩人脊背一寒,立馬應下來。

這些年各方勢力往府里塞進來的探子不少,全都放在他們眼皮底下盯著,時不時透露些消息出去才能安藏在背后那些人的心。

這一夜,侯府后門悄無聲息抬了不少死人出去。

夜涼如水。

薛明月踩著清幽的月色回了暮青院,越想謝瑯越不忿,恨不得這個礙事精不要回來。

原本她還想借著這件事給白真真一個狠狠的教訓。

可眼下只能在夏玫中斷,她怎能甘心!

難道他覺得一句‘讓你受委屈了’就能抵消過去那么多難聽又不堪的流言蜚語么?他竟還想僅憑這一言半語就安撫的哄好她?!

回了屋子,薛明月卸了披風,脫去繡鞋,徑直鉆進床榻里,扯過被子蒙頭蓋住。

她只覺得心頭悶著一股郁氣難以發泄。

可轉念一想,謝瑯會維護白真真的做法本就在她的預料之中,今日能將夏玫等人一并當場揪出來,怎么也比上輩子只她一人被認定為兇手而禁足半年來的好。

不正是因為看清了謝瑯,所以她才會想到要和離么?

想著想著,也不知是蒙在被子的時間過長,還是落水后強撐著壓住的倦怠又涌上來的緣故,薛明月眼皮子開始上下打架,困意襲來,含糊的嗓音從被子里悶悶的傳出來:

“流云,你們守在門口不要放任何人進來,尤其是侯爺。”

流云流杏面面相覷,輕手輕腳地點了幾盞燭燈,將床幔放了下來。

薛明月一合上眼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月上樹梢。

謝瑯直至這時才終于處理完手頭的公務,得了空閑從書房回到主屋,剛走到屋門口就被流云流杏倆丫鬟猶猶豫豫地給攔了下來,一問才知這是薛明月的吩咐。

兩人攔了,但沒攔住。

謝瑯對她這般撒氣似的行徑也不覺意外,彎起唇角輕輕笑了一下。

伸手撥開重重床幔,便看見床榻上鼓起了一小團,整個人都蜷縮在被褥里,只露出了小半張略微蒼白的臉,汗濕的額發黏在鬢邊,細眉緊緊蹙著。

“明月?”

他皺了下眉,用手背輕輕碰了下額頭,果然冰冷汗濕。

謝瑯余光瞥見一旁的藥碗,端起后發現還是溫熱的,可她卻怎么也喝不進去。

想到她是因何病成這般模樣的,謝瑯面色冷凝,漆黑的眸子里醞釀著風暴,他將薛明月從被褥里扶起來,將她環在懷里,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兩頰,迫使她不得不張開嘴。

然后一勺一勺地給她喂藥。

喂了半晌,真正喝進去的藥不足半數。

謝瑯薄唇緊抿,垂眸思索了片刻,端起藥碗喝了一口,低頭覆在她的唇上一點點地將藥渡了進去,反復多次,才將剩下半碗藥都給喂干凈了。

恍惚間,薛明月總覺得嘴里漫起濃濃的苦澀,令她睡夢中也不忘蹙起眉。

嘴里喃喃著冷,于是無意識地尋著熱源蹭了過去,緊緊地環住他的腰身,連鼻尖縈繞著令人安心的淡淡檀香味,謝瑯剛想放下碗,就猝不及防被抱了滿懷,身形猛地僵住。

感受著腰腹間的柔軟,他連脊背都禁不住繃直。

正想將她攬進懷里輕聲安撫,就聽見她的喃喃囈語:

“謝景闌,外面雪好大,我好冷。”

“我們和離吧……”

謝瑯心頭驀地一震,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下,眼中滿是不可置信。